因此,圍繞希臘退出歐元區、歐元區共同債券、歐洲央行(ECB)以及其他問題的爭論,反映的都是對歐洲一體化的質疑。創立歐元時的前提假設是,歐洲的團結正在前所未有地深化。事實證明,一體化承諾的鬆動,既是歐元危機的成因,也是其結果。歐洲正再次走上各國名義上屬於一個聯盟、實際上各自為戰的路線,並且稱之為國家主權。
北約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在阿富汗的失敗並不意味著這個同盟走到終點;美國“戰略重心轉向亞洲”也不預示著北約各國的夥伴關係戛然而止。基地組織(Al-Qaeda)已被美國無人機“斬首”,阿拉伯革命更使之邊緣化。儘管美國和歐洲都遭遇種種挫折,但雙方依然需要相互依賴,以捍衛全球共同利益。現在缺的是一個指導目標、以及歐洲方面支付同盟運作所需經費的意願。
前幾天,我向華盛頓一位傑出的軍事學者問道,北約現在的目標是什麼。他説,現實事件會給出北約需要應對的任務:用唐納德 拉姆斯菲爾德(Donald Rumsfeld)的一句名言説,“情況總是會發生的”。他正確地指出,北約現在是靠慣性在維持著至少是形式上的同盟。但這是否能起到很大作用,我説不準。
西方並未完蛋。西方國家依然是地球上最富裕的國家。每一個講述華盛頓陷入僵局的不幸故事,都對應著一個講述美國進取心和獨創性的故事。世界各地也有數十億人願意傾其所有換取歐洲人所謂的緊縮。
世界其他國家各有各的問題。最近有關中國、印度、巴西等地經濟增長放緩的報道都再次提醒人們,歷史並非沿直線發展。這些大國也不願或沒有能力承擔由美國——以及在一定程度上由歐洲——承擔的責任。
相對衰落是西方的宿命。這肯定令人不快,但也未必會成為一場噩夢。讓人極端惱火的是,聚集華盛頓和芝加哥的領導人們似乎決意選擇最消極的方式去應對。(菲利普 斯蒂芬斯)
[責任編輯:張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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