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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灣“戒嚴期”:禁書禁歌史匪夷所思

時間:2010-11-16 14:45   來源:中國新聞網 

金庸作品于臺灣光復初期被列為禁書

  臺灣早年選舉被視為“法律假期”,選舉期間才有較為開放的空間。當時的臺灣禁書、禁歌史現在看來匪夷所思。

  “黑書”沒收 愈查禁賣得愈好

  島內“戒嚴”時期,臺灣左派與涉及內戰的書籍常被禁。海關人員看到“M”字開頭的書都不放過,著名社會學家馬克斯韋伯(Max Weber)的作品,常被誤認為是卡爾馬克思(Karl Marx)作品而被扣;有人帶中國古籍“毛詩”入境,竟被當成“毛澤東的詩”沒收。

  那個年代,島內的“書”愈“禁”而風不止。臺大附近知名的禁書書店唐山出版社老闆陳隆昊指出,“黑書”(禁書)以左派、新左派為大宗,舉凡《資本論》、《馬恩選集》、史明的《臺灣四百年史》都曾登上“黑書暢銷榜”。

  陳隆昊表示,“當時為了降低黑書被沒收的損失,在書架上只會放少數幾本,其餘多藏在倉庫裏”。查禁書籍的執法人員來自臺灣警總、“調查局”、“新聞局”,陳隆昊説,他懷疑有店裏的工讀生被“吸收”向查禁人員告密,所以有幾次連倉庫的書都被沒收。

  情色也禁 花花公子暗著來

  陳隆昊強調,“我從未去查是誰泄密,因那個年代,有太多不得已”。但因查得太兇,臺大新生南路側門對面騎樓有幾個書攤,會擺出合法書籍當“裝潢”,臺面下則熱賣黑書;後來還出現為躲避查緝,不定點、不定時販售禁書的小貨車。

  《花花公子》、《查泰萊夫人的情人》等情色書籍也在被禁行列。當年血氣方剛年輕人想弄本《花花公子》,通常會到牯嶺街、光華商場等舊書攤,挂著老黑眼鏡的書攤老闆,翻眼一看來客一副“好色之徒”模樣,會不動聲色地從攤架底摸出一本“好書”,很有人情味地“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除了書本,早年歌曲只要被冠上意境誨淫、文詞輕佻、妨害社會善良風俗等任何一個原因,就難以見天日。臺灣第一首禁歌,是日據時期泰平唱片出版的閩南語歌“街頭的流浪”,這首歌因大唱“哎嚘哎嚘…無頭路的兄弟”,被認為違反風俗。

  灰暗不行 太熱情也不可以

  知名音樂收藏家李坤城表示,“國民黨播遷來臺時,因擔心思鄉而軍心動蕩,禁的都是一些鄉愁濃厚的歌”,例如“何日君再來”因歌名被解讀為“何‘日軍’再來”或是“何日‘(共)軍’再來”遭禁。之後,文夏的“媽媽我也真勇健”、“黃昏的故鄉”、“媽媽請你也保重”等歌,則因歌詞不健康、在軍中想念媽媽會懷憂喪志等理由禁唱。

  太灰暗不行,太快樂也不可以。“給我一個吻”、“一見你就笑”因妨害善良風俗不被鼓勵;歐陽菲菲演唱的“熱情的沙漠”,則因為歌曲中的“啊!”“容易讓人産生性幻想”遭禁。

  戒嚴時除了禁歌,主管單位為了“加強民族精神教育,遏制不良歌曲的蔓延滋長。”要求歌星必須熟記“梅花”等歌曲,並在考試時演唱通過才准予發歌星證。

  一九七九年起,島內未通過審查的歌更要修改到合格才可出版或播送。因專輯審查被百般刁難,羅大佑曾寫了首“之乎者也”送交“新聞局”評審,結果香港版的“之乎者也”才聽得到原版一段歌詞,“歌曲審查之,通不通過乎,歌曲通過者,翻版盜印也。”

編輯:何建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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