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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逆襲,中美向何處去

2016年11月10日 10:05:47  來源:環球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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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美國總統選舉自啟動以來,絕大多數主流媒體的民調排行榜上,希拉裏都佔據著領先優勢。決勝時刻,特朗普實現“逆襲”。這將給中美關係帶來怎樣的影響?中國又該如何應對?我們邀請七位學者齊聚圓桌,暢談中美關係將如何變局。

  東北亞局勢會不會和緩

  吳心伯:目前來看,特朗普在外交安全政策上的想法不是很明顯,他最終可能還是要回歸到共和黨的政策路線上。共和黨一般分為經濟派和戰略派。經濟派注重商業利益,代表華爾街,這一部分人對TPP很感興趣。戰略派代表軍工行業,注重美國在軍事上的投入,可能對薩德部署等政策更感興趣。所以,最終組建特朗普外交安全團隊的人選將變得非常重要。

  姚雲竹:美國的外交政策如果到了特朗普手裏,不會有斷崖式變化,但確實也不會是線性、延續性的政策。在亞太,可能最需要觀察的是特朗普的軍事聯盟政策。如果特朗普對同盟關係沒有前幾任政府那樣重視,亞太安全架構可能會發生大的變化。在這個過程中會形成權力和實力的真空,各國會根據這種情況作出調整。

  達巍:特朗普上臺,將帶來很多新的、複雜的問題,他將更多地創造出一種混亂的局面和不確定性。在朝鮮半島問題上,特朗普的基本思路是美國要減少介入,跟朝鮮實現接觸,讓韓國多管事。美國認為薩德是防禦性武器,如果按照這樣的邏輯,不排除繼續部署薩德的可能。特朗普會創造出一個亂局,這個亂局對中國來説有好有不好。TPP可能受阻,美日同盟可能弱化,為我們提供機遇。美國的雙邊同盟是冷戰産物,不符合時代潮流,它們被弱化沒什麼不好。只是美日同盟一旦變得鬆散,日本就有可能走上武裝的道路。

  金燦榮:關於朝核問題和薩德問題,特朗普在競選中的表態並不清晰,所以不好判斷。特朗普政府可能會把在韓國部署薩德的問題放手交給軍方,因為共和黨一向代表著軍火商的利益,所以這對中國來説不是好消息。另外,奧巴馬時期在朝核問題上採取的是“戰略忍耐”政策,特朗普上臺後不會像奧巴馬那麼消極。他反倒可能會先把更多的責任更明確地交給中國,這對中國來説既是挑戰,又是機會。

  李海東:在薩德問題上,美國對韓國強有力的官方政策可能將持續。對特朗普來説,只要不花或者少花美國的錢都不是壞事,只要能有效解決美國經濟和就業問題的都不是壞事。薩德與美國國防工業、民眾就業以及各州利益緊密聯繫。特朗普會不會採取果斷措施撤出薩德,目前下結論還為時過早,需要觀察。

  朱鋒:在韓部署薩德是克林頓政府以來歷任美國政府和五角大樓的長期政策努力,看不到特朗普政府會在薩德問題上重新進行重大調整的實際可能性。在朝核問題上,特朗普説,一旦他當選,願意和金正恩舉行首腦會晤來打破僵局。特朗普思考的是要和奧巴馬的民主黨政府做進一步切割,尋求弱化美國在亞太以及世界其他地區的美國角色,更多地讓美國能減少受全球責任的拖累,把更多資源用來發展美國自己。所以,特朗普的外交政策主張普遍被視為是美國可能開始奉行“新孤立主義”。

  亞太再平衡會不會“變盤”

  李海東:特朗普上任後將繼續推行“亞太再平衡”戰略,但核心內涵將與奧巴馬大有不同。他的競選表態説得很清楚,希望其盟國承擔自身防務費用與責任,不能當美國安全與經濟資源的寄生蟲。這將給美國在亞太地區的同盟體系帶來非常有趣的變化,亞太地區的戰略形勢將更加趨於平衡,中國周邊安全環境可能發生非常大的變化。過去與中國有紛爭的亞太地區國家,會逐漸失去美國以往那樣強有力的支援,在與中國有紛爭問題的解決過程中將需更加謹慎和自斂。亞太將迎來中國實力與影響力迅速抬升的時期,如何有效運用好這突如其來的機遇,而不像美國在冷戰結束後那樣浪費自身財力和影響力,這給中國提出了新的要求。

  朱鋒:特朗普上臺後,TPP走向邊緣化幾乎是可以肯定的。TPP一直被視為美國“亞太再平衡”戰略的經濟支柱,這意味著特朗普政府會在“亞太再平衡”戰略上做出重大調整。同時,亞太地區已經成為美國在海外的“核心利益”,特朗普政府也不會放棄美國亞太戰略的基本架構,更不會實質性地改變美國在亞太的前沿軍事存在和同盟體系。

  在南海,首先,因為整體的外交態勢有所調整,中美有合作的新機遇,比如航行自由和安全,這是中美共同利益。第二,關於所謂南海仲裁裁決,這個中美爭執點可能會延續,但中美應建立對話及相關管道和機制。

  陳力簡:特朗普覺得中國人和東亞人都是做生意的夥伴,他沒有把我們當成推翻美國霸權的挑戰,他怕的是穆斯林極端分子。所以對亞太再平衡,特朗普沒有興趣。對南海問題,他大概也沒有興趣搞什麼巡邏。特朗普對協防臺灣也未必特別積極。對釣魚島,大概也不會幫日本出頭。

  金燦榮:特朗普上臺後,現行的“亞太再平衡”政策相當大的程度上會發生轉變。有兩個原因,首先,亞太再平衡是奧巴馬的政治遺産,特朗普對奧巴馬很反感,當然不會繼承。其次,從共和黨的黨綱來看,對歐洲和亞洲利益的關注是均衡的,相對而言,民主黨更關注亞太一些。所以,基於黨派之間的差別,特朗普上臺後“亞太再平衡”政策也會發生一些改變。特朗普的共和黨政府會注重軍工利益集團的需要,在軍事上多花錢,畢竟這些大軍火商是支援共和黨的基本盤。但是怎麼運用這些軍事力量?我覺得會平均用力,亞洲、歐洲、中東、巴爾幹,不像奧巴馬時期將60%以上的軍力傾注到亞太。

  特朗普是反對TPP的,他的重點是把工作崗位留給美國人。而TPP目前不是這個方向,因此特朗普上臺後,可能會拿出自己的一套政策來取代TPP。

  中美貿易戰會不會打響

  朱鋒:特朗普與他的團隊如何思考和拿出綜合的外交與國內政策?什麼是他執政所需要的外交理念與外交重點?這些都需拭目以待。在這樣的背景下,與其現在設想如何去和特朗普政府打交道,不如繼續深入觀察特朗普和他的團隊究竟會在內政和外交上如何將“變革美國”以及“讓美國重新偉大”變成正式的理念、措施和方案。

  吳心伯:特朗普上臺既有機遇也有挑戰。機遇體現在美國在亞太地區和中國的戰略與地緣政治競爭方面可能會有所調整,對中國的戰略壓力可能不像 “亞太再平衡”戰略被全力推行時那麼大。中國面臨的挑戰可能主要來自於經貿方面,特朗普上臺後主要任務是拼經濟,包括中美經貿關係調整以及對美國國內製造業的重振等等,這些都可能對中國造成影響。新一屆美國政府可能在很多方面與美國兩黨精英的傳統思維方式和政治行為都不太一樣,與它接觸不可避免會有摩擦,但如果對接得好也會有很多機會。

  金燦榮:我認為還是要堅定不移地繼續推動中美合作,特朗普上臺後主要的任務是搞好經濟,這方面中國可以幫忙,而且兩國之間有一些共同話語。當然,從特朗普的競選中的表態來看,對中國的貿易保護、匯率問題有抱怨,但是這些問題都可以談,尋找解決辦法。另外,中國作為大國是有真金白銀的,有著巨大的購買力。總體而言,未來中國應對之策應該是低調、友善,重點是尋找可行的合作方案。

  達巍:和特朗普打交道的基本方式是不打不相識。他是一個明白人,如果他看到美國利益受損,就會調整政策。所以,美國要打經貿戰,我們也不用怕,把這一年兩年扛過去,在這個過程中,我們不應是簡單地忍,也不是為對抗而對抗,而是在條件成熟時推動緩和,要把握塑造中美關係的主動性。

  陳力簡:特朗普將主要在經貿方面拿中國開刀,中國會面臨史無前例的挑戰。特朗普認為,中國嚴重依賴美國市場,國際大宗商品定價權都在美國和歐洲老牌強權手中,中國食品、物資有求於美國,美國在農産品談判等處於天生的有利位置。他是一位實用主義的商人,會想方設法將自己的有利地位變現,甚至可能用耍無賴的方式達到自己的目的,會讓我們頭疼一陣子。中國的應對方式就是“一帶一路”。通過“一帶一路”減少對美國市場的依賴,平衡世界對貿易定價權的統治地位,讓自己不至於太受制于美國。

  討論嘉賓

  吳心伯

  復旦大學國際問題研究院常務副院長

  姚雲竹

  中國軍事科學院中美防務中心前主任

  達巍

  現代國際關係研究院美國研究所所長

  金燦榮

  中國人民大學國際關係學院副院長、教授

  李海東

  外交學院國際關係研究所教授

  朱鋒

  南京大學國際關係研究院院長

  陳力簡

  美國戴頓大學工商管理學院助理教授

[責任編輯:郭碧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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