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應臺在香港大學的演講,讓全場合唱《我的祖國》的場景走紅網路。龍應臺事後專門撰文聲稱:“有時候,真的,大河就是大河,稻花就是稻花罷了。”香港《大公報》今日刊載哲學博士林耕旭的文章指出,龍應臺不願承認歌聲流露出的人心與人性,不願看到對於祖國心有慼慼的一種天然情愫。愛國本是一種自然情感的流露。每一個人面對祖國,都會生發一種來自內心的、樸素的愛國情感。拋卻內心而談歌唱,剝離情感而談音樂。龍應臺,你真的懂“啟蒙”的意義嗎?
評論摘編如下:
最近一段網上的短片,在內地引起廣泛關注。今年十月份,在香港大學禮堂,臺灣前“文化部長”龍應臺面對“大概一半港生、一半陸生,少許臺灣人和其他地區的華人”聽眾,圍繞“大學問:一首歌,一個時代”作了主題演講。
龍應臺滿懷深情地説:“一首歌能夠經歷數十年依然不被忘記,是因為它是時代、是歷史,更是每一個人的回憶與安慰。”“歌有自己的腳,然後它走自己獨立的路。”演講進行到下半段的互動環節時,她問在座的師生:“你們的啟蒙歌是哪一首呢?”一位中年男士(據説是香港浸會大學副校長周偉立)拿到話筒,操著濃重的香港口音的普通話回答:“我想起進大學的時候,許多師兄帶我們唱《我的祖國》。”龍應臺十分驚詫,反問:“真的?《我的祖國》怎麼唱?”於是,聽眾席上有人唱了起來:“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
歌聲剛剛響起來的時候,略顯單薄,但越往後唱,加入的人越多,聲音越來愈大,於是《我的祖國》優美的旋律便回蕩在港大禮堂。龍應臺事後回憶:“聽眾開始唱的時候還有點害羞,零零落落的,但是旋律的優美有一種感染力,一會兒就唱開了。歌聲流蕩,化解心中原有塊壘,坐在一旁不相識的人在唱歌時相視而笑,是多麼美好的事,我於是讓大家合唱的時間拉長一點,雖然演講的時間應所剩無幾。”
愛國是自然情感的流露
這首一九五六年電影《上甘嶺》的主題曲——《我的祖國》,堪稱愛國主義的經典歌曲,幾十年來在整個神州大地家傳戶誦。而恰恰是這首歌,此時此刻響起在“港獨”邪風勁吹的香港,在自由思潮盛行的香港大學,在“不在乎大國崛起、只在乎小民尊嚴”的龍應臺的講堂上,由“一半港生、一半陸生”齊聲高唱,卻顯得別有一番興味。
《我的祖國》歌詞原本樸實無華,港大禮堂內演唱者的情感真摯而樸素。一方面,如龍應臺所説,“旋律的優美有一種感染力”,《我的祖國》歌聲能“化解心中原有塊壘”。但我們要問,難道這種歌聲的感染力僅僅來源於旋律嗎?如果那樣的話,人們聆聽古典樂曲即可,為何還要即興而歌,吟唱歌詞呢?是什麼力量能讓港大禮堂內的歌唱者由一人變為少數,由少數變為多數?講座散場,仍然有香港網友在Facebook留言:“最感動的還是合唱《我的祖國》。”
龍應臺另一方面卻不願承認歌聲流露出的人心與人性,不願看到對於祖國心有慼慼的一種天然情愫。所以,她難免有些不理解——“讓我驚訝的是,原以為大陸人之間會有代溝——也許年輕人不太會唱,但是發現年輕人一樣純熟地唱;原以為港人可能不太會,發現港人能唱的也很多。”其實,倘若龍應臺知道,或者願意承認,超越代溝、超越地域甚至超越價值觀念的,不僅僅只是音樂本身,更有一種自然而言的愛國情感存在,她便不會如此吃驚。
愛國本是一種自然情感的流露。每一個人面對祖國,都會生發一種來自內心的、樸素的愛國情感。這種情感真實、天然、簡單、純粹,只需一點點外在的媒介,一點火花,便會如蠟燭一般照亮暗室。王陽明説:“良知在人,隨你如何,不能泯滅,雖盜賊亦自知不當為盜,喚他做賊,他還忸怩。”良知便是心之本體,或者説“本心”,是人心本有、古今同然的一種東西。
引發共鳴值得香港深思
龍應臺也知道,70年代的香港是“火紅的年代”,承認那時有“抱著純真信仰的一整代年輕人”,承認“那個年代對理想最熱切、最激情的追求”可以“由一首歌來代表”,這表明她完全懂得歌聲之外的意蘊,理解歌聲背後的價值情感與信仰追求。但她事後專門撰文聲稱:“有時候,真的,大河就是大河,稻花就是稻花罷了。”故意輕描淡寫,讓人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感。也就是説,當歌聲蘊含的感情與她的政治觀念不一致的時候,她就拒絕承認,“必欲去之而後快”了。
拋卻內心而談歌唱,剝離情感而談音樂。龍應臺,你真的懂“啟蒙”的意義嗎?
愛國是樸實的情愫。以什麼樣的形式表達愛國情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無論如何選擇,愛國情感本身應當得到所有人的認同與尊重。從上個世紀七十年代至今,香港歷經了多少風雨、多少滄桑,但當一首《我的祖國》被提起時,仍然能引起共鳴,演變而成港大禮堂的“最強音”,這説明什麼?難道不值得我們深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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