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10天前,臺灣各地還籠罩在一片缺水限水的陰影當中,但是一夕間,這個中度颱風竟然完全扭轉局勢。現在,各地水庫不僅是撐得滿滿,反而還必須泄洪,莫拉克既是救星,也是夏日的惡夢成真,是50年前“八七水災”的重現。英國牛津大學演化生物學教授道金斯説:“自然並非殘酷、無情、冷淡,…這是人類要學的眾多困難教訓之一,…我們不能認為事情非惡即善,非殘酷即仁慈,…自然只是單純的麻木不仁,無視痛苦,缺乏目的”。
海倫凱勒則説:“自然不曾犯錯,…安全感多半是假的,是迷信,在自然界是不存在的”。
莫拉克颱風的教訓讓我們反思那些是真的,那些又是虛的。
“氣象局”的衛星照片是真的,但是預測能力、“嚴加戒備”、“防強風豪雨”、“防淹水及海水倒灌”是虛的。
民眾叩應媒體求救,直升機冒險救人是真的,但是“中央應變中心”穿紅夾克排排坐的“總統”、“行政院長”是虛的。
泡水民眾、斷橋的痛苦是真的,反射動作式的帶一群記者及隨從趕赴災難現場的高官,他們苦民所苦的姿態是虛的。
這種規模的災害超出任何公共職能部門所能立即有效處理是真的;但是部門之間的推諉與黨派利益出發的指責是虛的。
期待負責作戰的軍人立即轉變兼顧救災是虛的,缺乏大規模協調救災的能力才是真的。
超抽地下水,地層下陷,河川地超限利用,旅館大樓倒塌是真的;河川整治,堤防加高是虛的。
魯索説:“自然從不欺騙,只有我們會欺騙我們自己。”在真虛之間,我們往往,很不幸地,選擇了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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