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水扁擔任臺灣地區領導人任內,許諾在嘉義建了一個故宮南院,同時閹割了臺中市成立古根漢分館的計劃。一來一往之間,本來故宮加古根漢分館可以創造“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如今卻變成故宮要如何“一分為二”的問題。這個難題,孰令致之?
故宮成立南院之初,院長杜正勝宣稱要發展為“亞洲博物館”,繼任的石守謙更強調要收藏“臺灣文物”,表明對故宮中國文物不感興趣。可惜,徒有言語不足以成事,再加上弊案多端,南院要在二○○八開館的承諾不僅跳票,還背負兩件建築師和工程顧問公司的索賠官司。這個燙手山芋,絕非鬥嘴鼓即能解決。
最近,故宮以試展參訪人數不足為由,計劃把南院轉型為“花卉文化博物館”,聯合報日前發表“黑白集”指出,這只怕不是令人滿意的選擇。花了七、八十億興建的博物館,若淪為庭園花卉喧賓奪主的展場,豈不證明臺灣社會的文化素質果真貧乏?但是,當“亞洲博物館”的目標曲高和寡,南院為避免淪為超級“蚊子館”,若被迫走回故宮“分部”或“分身”的老路,不也是毫無新意可言?
《聯合報》文章指出,該生氣的,其實不只是嘉義人。故宮南院是典型選舉政治催生的産物,政客競相喊價,爭相瓜分建設大餅。這個膨風的怪物今天如此棘手,若只以“失言風波”收場,那無異又捅了南院一刀。
嘉義大學史地係副教授吳昆財23日在《聯合報》發表文章説,故宮南院因為從原本的亞洲文物館,一變為西遊記主題樂園,再變為花卉博物館,惹來民進黨以及嘉義縣綠色執政的跳腳,指責是藍營故意惡整,懲罰民進黨執政的嘉義縣。身為嘉義一員,筆者願意放棄本位主義,略進一二言:故宮南院從頭至尾都是錯誤的決策,根本是好大喜功的結果。
文章説,一個偉大的博物館,絕對不可能是“獨立屋”一棟,它必須配合周邊相關有形的硬體建設與無形的文化底蘊,方能成就一個可大可久的博物館園區。但環視故宮南院完全缺乏有形與無形條件的配合。試想在這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農業大縣,如何吸引老農們常到南院一遊?又如何吸引外來遊客到此一遊,僅是要看幾件亞洲文物?
全世界四大博物館,除了臺灣搞南院之外,試問大英博物館、羅浮宮等有任何分館?努力經營本館猶恐力有未逮,怎還有餘力分心照顧其他分館?他們就是害怕犯了兵家大忌,倍多力分,反而壞了大事。反觀臺灣卻不自量力,興之所至隨意建博物館分院。試想南院設立,東部居民也可要求比照辦理,故宮東院也是指日可待。再來,則是澎湖的故宮“離院”,也插上一腳。如此一來,將伊于胡底?
據估計,臺北故宮內藏文物為四千億至七千億美元,臺灣搞了六十年的經濟建設,至今累積的外匯存底不過約三千億美元。試問,一旦南院蓋成,得用多少銀子才能收藏一些像樣的亞洲文物?總不能儘是放一些牛車、鍋碗瓢盆吧!
那些大聲疾呼建南院的朋友們與嘉義縣長,試著捫心自問,近在眼前的臺北故宮,究竟從出生至今,有過幾回觀賞?説穿了,欲建南院就是本位主義與好大喜功。
文章説,朝令錯,夕改又何妨?亡羊補牢,回頭是岸。民進黨好大喜功,錯誤的決策,國民黨千萬不可一錯再錯,不可媚俗,概括承受。否則故宮南院不但將是另一座蚊子館,也將猶如隋煬帝的“離宮”一樣,永為人民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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