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用單車火了 但數億元押金還缺乏安全保障

　　編者按

　　【 忽如一夜春風來，五顏六色的共用單車擺滿了大街小巷。尤其是在地鐵口，上百輛單車整整齊齊往那裏一碼，給人的感覺就是兩個字——土豪！事實上，面對忽然興起的投資風口，資本大鱷們可謂瘋狂，在整個2016年起碼有25個共用單車品牌洶湧入局。

　　行業的發展形勢也確實喜人，有平臺用戶量目前已經突破千萬。但在規模做大的同時，行業監管問題也日益凸顯，其中押金問題尤為引人關注。由於基本都是按人頭收取押金，有些平臺的押金存量可能已達到10億元量級。可《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調查發現，如此鉅額的資金，其管理卻缺乏全國統一的強制性標準，基本都由平臺自理。

　　資本是逐利的，但並不是每一筆投資都能成功。當行業趨於飽和時，必然會有大量的平臺慘遭淘汰，其背後的資本勢必也將尋求退出。在缺乏監管的情況下，面對強勢的資本，普通用戶的押金安全如何保障？面對這一難題，共用單車行業又將何去何從？】

　　每經記者 肖 樂 每經編輯 賈運可

　　“去年11月，我聽到有消息説摩拜單車可能要倒閉了，於是我趕緊把299元押金拿了出來。”來自深圳的吳先生回憶道。儘管摩拜單車沒有倒閉，還剛剛宣佈完成了新一輪融資，但伴隨著共用單車用戶數量的增多，行業沉澱下來的鉅額押金及其潛在的管理風險已越來越受到公眾關注。

　　央視財經在2月21日的《第一時間》節目中指出，大量的活躍用戶為共用單車平臺帶來了數以億計的押金，但有用戶反映押金充進去容易退出來難。在充與退的時間差裏，共用單車平臺會用這筆龐大的資金做什麼？這部分賬戶是不是處在監管的灰色地帶？

　　對於央視的報道，當前市場份額最大的兩家共用單車平臺摩拜單車和ofo均回應稱，押金退款可以做到“秒退”。此外，摩拜單車還聲明，公司開立了專門的銀行賬戶，用來存放押金，做到了專款專用。

　　不過，由於目前共用單車平臺眾多，讓人難免會有良莠不齊之感，行業鉅額押金的使用及監管仍是公眾關注的焦點。有平臺就向《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表示，在保證用戶退款需求的前提下，會將一部分押金投入共用單車的生産。此外，有專家向記者表示，共用單車押金的監管可以參考預收資金的管理方式，將一定比例資金交由銀行監管。

　　業內押金管理方式多樣

　　目前，主流共用單車平臺都要向用戶收取一定的押金，從99元到299元不等。在押金之外，用戶使用共用單車還需向賬戶充值，以摩拜單車為例，支援任意金額充值，單筆最低1元，最高100元。

　　摩拜單車聯合創始人兼CEO王曉峰在接受騰訊財經專訪時表示，收取押金的目的，主要是對用戶的一些可能的不良行為，起到一定的約束作用。押金的多少不構成用戶使用産品的障礙，因為押金隨時可以退還。

　　儘管押金可以隨時退還，但不斷增長的用戶數還是為共用單車平臺帶來了龐大的現金流。1月13日，摩拜單車創始人胡瑋煒在極客公園創新大會上透露，經過9個月的運營，目前摩拜單車的用戶量已經超過1000萬，覆蓋12個城市。

　　如果這1000萬用戶全部是摩拜單車的使用者，按照每個用戶299元的押金計算，摩拜單車的押金收入可能超過29.9億元。而據央視財經測算，摩拜單車去年12月的活躍用戶量已達313.5萬人，每月活躍用戶押金總額超過9億元。

　　對於押金的管理，摩拜單車昨日表示，其專門開立了存放押金的銀行賬戶，100%確保押金的資金安全，專款專用。不過，記者注意到，摩拜單車公關部相關負責人去年10月曾向《法治週末》表示，公司從財務角度出發，對這筆資金也會進行一些較為穩妥的操作，比如購買一些風險較低的理財産品，但這樣做的目的純粹是為了保值，並非是為了盈利。

　　小藍單車副總裁胡宇沸在接受《每日經濟新聞》記者採訪時表示，小藍單車的押金一大部分是留存用於客戶的退款需求，在保證押金隨時退還的情況下，其他一部分押金是用於繼續生産車輛，留存用於退還客戶的部分是放在微信支付和支付寶託管。根據公開數據，小藍單車目前的平臺用戶超過160萬。如果這160萬用戶全部是小藍單車的使用者，每人繳納99元押金，小藍單車的押金收入也將過億。

　　專家：押金應進行銀行存管

　　儘管表面看上去，一些共用單車平臺對押金的管理還算慎重，但由於沒有硬性標準，用戶押金的安全問題仍然難以得到根本性的保障。

　　記者注意到，卡拉單車創始人林斌2月21日發文表示，在2月10日向投資人彙報具體的經營數據後，投資人于當天晚上通知創始人不再繼續後續的投資以及按全額收回之前的投資款，並於當天將用戶押金款中的第一筆投資款劃走，且未與創始團隊人員正面接觸。目前卡拉單車已完成的退款均由創始團隊借款墊資。

　　有分析指出，卡拉單車投資人能夠隨意劃走用戶押金暴露了共用單車押金使用缺乏監管，暗藏風險。

　　中國政法大學智慧財産權法研究中心特約研究員李俊慧此前撰文指出，由於是“一個人對應一份押金”，摩拜單車或ofo等各類名為“共用”實為“租賃”的單車廠商或平臺，通過押金規則可以形成一個巨大的“資金池”。當“資金池”達到一定規模後，即使平臺不跑路，它也能給平臺帶來巨大的收益。按照人頭而非車輛收取的“押金”，具有了一定“滑向”非法集資的可能或風險。不同於傳統非法集資的承諾是“投資回報”，它們則是暗示承諾可“持續服務”或“便捷服務”。

　　中央民族大學法學院教授、中國網際網路金融創新研究院副院長鄧建鵬向《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表示，社會上是有通過押金形式非法集資的，但要具體個案具體分析。共用單車平臺的押金可以參考預收資金的管理方式，將一定比例資金交由銀行監管。

　　值得注意的是，根據2012年9月21日商務部公佈的《單用途商業預付卡管理辦法（試行）》，發卡企業應確定一個商業銀行賬戶作為資金存管賬戶，並與存管銀行簽訂資金存管協議。資金存管協議應規定存管銀行對發卡企業資金存管的比例進行監督，對超額調用存管資金的指令予以拒絕，並按照備案機關要求提供發卡企業資金存繳情況。同時，預收資金只能用於發卡企業主營業務，不得用於不動産、股權、證券等投資及借貸。

　　實際上，已經有地方政府對共用單車的押金問題作出了相關規定。深圳市《關於鼓勵規範網際網路自行車的若干意見（徵求意見稿）》中提出，收取押金的，須設立押金專用賬戶，接受第三方監管，保證專款專用。

　　“這個第三方監管肯定是銀行了，有點類似于P2P。”鄧建鵬説道，“押金一定要保證專款專用，絕對不能挪作他用，也不能夠被用於投資、借貸等用途。此外，共用單車平臺至少要在這個方面有詳細的資訊披露，取信于公眾。”

　　易觀網際網路交通出行研究中心分析師王晨曦向《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表示，目前押金都是由單車運營方管理，交給第三方監管會讓用戶更加放心，“如果能夠定期公佈這筆錢的流向會更好。”

　　行業縱觀

　　載著數十億投資 共用單車還要騎過三道坎

　　每經記者 趙 娜 每經編輯 盧祥勇 文多

　　四個輪子的網約車，基本告別了白熱化競爭。但關於兩個輪子的戰爭，正上演著相似的續集。本週，摩拜單車宣佈再次獲得D輪後的新一次融資，新引入淡馬錫的股權投資，同時領投摩拜C輪的高瓴資本再次追加投資。據統計，自今年1月初至今，摩拜單車累計融資額已超過3億美元。其競爭對手ofo，則在去年9月獲得了來自滴滴的數千萬美元戰略投資。

　　對於當前的“戰況”，2月22日，騰訊研究院網路空間研究中心秘書長張孝榮對《每日經濟新聞》記者談到，這一領域至少聚集了20億元的資金和30多家投資機構。另據易觀的粗略統計，截至今年1月4日，共用單車市場已經有將近7億美元的融資額度。

　　載著數十億元融資的共用單車行業，除了盈利與競爭的問題之外，還須做一項繞不開的預案：將來的政策因素變化。

　　●數十品牌間競爭激烈

　　眼下新興起的單車共用平臺，租用方式相對簡單快捷，同時，基於滴滴等平臺的普及教育，用戶對用APP租自行車幾乎不需要適應期就已經大批使用。

　　多重原因推動，讓共用單車這一齣行細分領域成了資本和創業者的新寵。從全國範圍來講，目前較為出名的是黃、橙兩家——從校園市場出發的ofo，以及開始就瞄準城市內短途出行需求的摩拜單車。行業裏最新一起公佈的融資案例就發生在本週：摩拜單車再次宣佈獲得D輪後的新融資，其從年初至今已累計融資超3億美元。

　　此前在1月初，摩拜已完成了D輪2.15億美元的股權融資，當時披露的投資方名單裏，除了華平投資、TPG、紅杉和高瓴等資本，還包括企業騰訊、攜程和華住。而其競爭對手ofo在去年9月獲得了來自滴滴的數千萬美元戰略投資。

　　“我看到單車共用領域，目前至少聚集了20億元的資金，30多家投資機構，行業競爭激烈，呈現一種自由化競爭的態勢。”張孝榮接受《每日經濟新聞》記者採訪時表示，目前有5家公司比較突出：摩拜單車、ofo、小鳴單車、優拜單車、騎唄。此外，由你單車、小藍單車、哈羅單車、1步單車、funbike單車、雲單車、奇奇出行、智享自行車等也都獲得了較早輪次的投資，分別在北京、杭州、深圳等地佈局。

　　值得注意的是，在共用單車領域，既可以看到曾經滴滴、快的、Uber大戰的影子，大肆燒錢，爭相融資。但也遇到了O2O市場都會遇到的問題，比如，各平臺如何平衡拓展城市拓展節奏，鋪太慢會被對手搶佔先機，鋪太快如何控製成本、避免資源浪費？ 每經記者 趙娜

　　●算不算共用經濟能不能賺錢？

　　對於共用單車行業，讓人爭論另一個問題是，共用單車這種模式是否真的符合共用經濟特徵？

　　艾媒諮詢CEO張毅曾在接受《每日經濟新聞》記者採訪時分析稱，“現在説的共用單車嚴格來説還是偽共用。”張毅表示，所謂“偽共用”是因單車並非由用戶共用，目前由平臺採購然後租給用戶，而這其實還是傳統意義上的租賃，只是借用手機App作為了租賃的入口和載體，這也就使得平臺容易因重資産運作跑不遠。反觀滴滴和Uber的起步都不是自己買車，Airbnb也不是自己買房子。換言之，把其作為一個商業模式則存在問題，只做租賃本身的收入難覆蓋成本且缺少持續性。

　　參投了共用單車平臺的創新工場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李開復則認為，共用單車商業模式是成立的。他在接受媒體採訪時稱，“如果你看Uber、滴滴，最大的問題就是這個司機的成本太高，如果你看Uber的話，他每賺1塊錢，要賠1.8元，1.8元裏有1.2元是司機的成本，所以有司機和沒有司機就會導致Uber和滴滴從一個巨虧變到一個巨盈利的狀態，如果我們再來用這個方法來看單車的話，這個問題是不存在的，所以在一個計算商業計劃的過程中，如果它的成本達到足夠低，用戶量和認可度達到足夠高，然後它的消費能夠控制住，它是一個真實可盈利的O2O項目。”

　　盈利的基礎是運營，共用單車的運營能否構成盈利？

　　據艾媒諮詢發佈的《2016年中國單車租賃市場分析報告》顯示，56.3%的人群認為用戶在使用租賃單車後，車輛隨意停放現象嚴重，37.5%的人群認為租賃平臺在車輛管理上存在漏洞，易造成車輛丟失，另外，還存在單車損壞後不能及時維修、車鎖被破壞、車輛不夠用等問題。張孝榮分析認為，“由於共用單車公司的運營模式、技術等基本一樣，同質化現象嚴重，導致市場競爭無法避免，需要VC大量投入。而且共用單車本身屬於一個重資産行業，管理和運營單車本身對資本有一定要求，而且單車的損耗較大。巴黎公共自行車以政府運營，損耗率達到25%，我預計國內共用單車的損耗率可能會超過25%。”

　　張孝榮還認為，這個市場容納不了太多的公司，最終或會剩下一到兩家平臺。易觀汽車與交通出行研究中心總監張旭也曾對記者分析稱，“今年底左右會迎來一批比較大的洗牌，然後會有很多的企業退出。”目前這一市場存在虛火，所面臨的最大問題就是盈利，平臺想的是把用戶量做上來之後自然就能找到盈利方式，但實際上這是較危險的方法。租賃單車的收費太低，跟投入相比很難産生有效的回報。

　　●監管措施接二連三

　　共用單車蔓延迅速，但隨著平臺們把車布到不同城市，規模做大後，監管問題也隨之而來。

　　在央視提出押金監管之問前的2月初，上海市教委、市公安局交警總隊就對摩拜、上海ofo、小鳴、享騎等多家共用單車企業進行了約談，商討了如何進一步規範未成年人騎行或駕駛非機動車行為。同時，上海還將嚴禁12周歲以下孩子騎行共用單車。對此，摩拜單車與ofo方面均表態，其平臺已經通過註冊驗證的手段避免了12歲以下兒童使用共用單車。

　　“12歲禁騎”，還只是共用單車在監管方面遭遇的一個小考。與網約車的野蠻生長期較長不同，共用單車從出現到引起監管部門注意的“空窗期”較短。

　　在2016年共用單車大量出現在城市街頭後，深圳市就公佈了《關於鼓勵規範網際網路自行車的若干意見（徵求意見稿）》，作為全國首個對網際網路自行車做出政策規範的文件。文件對提供服務的企業提出了多項要求，比如：應購買第三者責任險、人身意外險等保險；應按照市交通運輸等相關部門的要求，報送本地註冊用戶量、車輛規模和分佈資訊、車輛使用頻率、車輛運作等數據。

　　知名IT與智慧財産權律師趙佔領就此文件表示，像押金、保險等問題直接關係到消費者的人身及財産安全，需要交通部門進行規範。而用戶註冊量、車輛規模、使用頻率等問題屬於企業自身經營的數據，要求進行報送既缺少依據，也給企業增加不必要的負擔。

　　不僅在深圳，共用單車在多個城市，都已經早早引起監管層重視。

　　2017年1月9日，成都市交委官網發佈了“共用單車發展試行意見”並開始徵求意見。除了“安全上，鼓勵企業為使用者購買意外傷害保險及第三者責任險，並有一定的賠償額度”外，還提到“企業對服務過程中發生的安全責任事故等承擔先行賠付責任”。

　　另據《北京商報》報道，2017年1月22日，北京市交通委停車管理處會同多部委先後到摩拜網約單車和ofo共用單車運營企業及其自行車投放點進行現場調研，未來該部門將出臺規範租賃自行車停車秩序試點區域及措施辦法。報道還稱“問題頻發的共用單車將迎來政策監管”。

　　可以説，共用單車行業已受到監管的“重點關注”，當然，目前各地政策均利於行業的健康發展。但在未來，還會面臨哪些政策因素，會産生什麼影響，可説仍是個未知數。

　　記者實測

　　部分共用單車實現押金秒退 但“跑路”隱患仍需關注

　　每經編輯 吳悅 文多

　　近日，央視調查稱，共用單車押金目前存在押金不能直接退還，數億款項缺監管的問題。

　　而據《每日經濟新聞》記者了解，儘管目前各平臺的押金退回時間普遍在1~ 7個工作日左右，不過有些平臺已經支援押金即時退回。摩拜單車和ofo兩個規模相對大的平臺，2月22日均澄清稱，目前已經實現了押金“秒退”。記者在上述兩家平臺通過微信支付押金後申請退回時發現，押金確實被即時退回。

　　知名IT與智慧財産權律師趙佔領也在2月22日接受記者採訪時表示，押金的收取是對消費者行為的約束，也是對單車平臺企業權益的保障，本身存在一定的合理性，而且現行法律也未禁止。不過，他同時提到，之所以要對單車平臺收取的押金進行監管，主要是為了防止平臺跑路、押金無處索要或由於特殊情況而出現兌付危機。

　　部分共用單車押金“秒退”

　　要問現在什麼創業項目火？共用單車肯定算一個。在APP商店以“單車”為關鍵詞搜索，以橙、黃、紅、藍為代表色的相關APP便擠進螢幕。不同的城市裏，顏色醒目的共用單車，也不斷在街邊出現。

　　近日，央視調查稱，共用單車押金目前存在押金不能直接退還，數億元款項缺監管的問題。很多用戶反映説，押金充進去容易退起來難，在一充一 退的時間差裏，共用單車平臺，會用這筆龐大的資金做什麼呢？這部分賬戶是不是處在監管的灰色地帶呢？廣州市民廖小姐在接受央視採訪時就説道：“你（企業）有多少臺單車，收了多少押金，這裡面有多少資金允許你做合理投資，有一定比例要控制住，作為風險保障。”

　　2月22日，《每日經濟新聞》記者以摩拜單車、ofo兩款共用單車的APP為例體驗時留意到，兩款APP均強調押金可“原路退還”或“可隨時退回付款賬戶”。記者也在上述兩家平臺通過微信支付押金後申請退回，確實即時收到了微信發出的退款到賬通知。

　　《每日經濟新聞》記者還分別聯繫了摩拜單車和ofo方面，兩家均澄清道，目前已經實現了押金“秒退”。比如，ofo方面就表示：“我們的押金都是秒退的，直接退還。”摩拜單車方面則表示，他們專門開立了存放押金的銀行賬戶，100%確保押金的資金安全，專款專用。並承諾“當用戶發起退押金請求時，隨時滿足需求；退款即刻經由第三方支付渠道，原路退還給用戶。”

　　另一細節是，摩拜單車的押金説明中退款部分還特別解釋稱，“對於部分使用銀行卡內餘額充值押金的用戶，退款時間還依賴銀行轉賬的處理時間。所以部分用戶仍需等待2~7個工作日不等，押金原路退回。”

　　律師：仍需防範“跑路情況”

　　2月22日，趙佔領接受《每日經濟新聞》記者採訪時表示，“押金的收取存在一定的合理性，而且現行法律也未禁止。至於押金金額高低、退還方式是直接退還是需要另行申請，這些屬於企業經營自主權的範圍，也是消費者和企業雙方合議的結果，消費者覺得押金金額過高、不直接退款，可以不予接受，用腳投票。”

　　摩拜單車方面則表示，“據了解，目前我國法律法規尚未針對共用單車押金作出具體規定。我們會嚴格依照法律法規開展業務，並以高於行業水準的最高標準，嚴格監管、100%確保用戶押金的安全。”

　　不過，趙佔領也表示，之所以要對單車平臺收取的押金進行監管，主要是為了防止平臺跑路、押金無處索要或由於特殊情況而出現兌付危機。解決這一問題的關鍵在於對押金設立專用賬戶，接受第三方監管，防止押金被挪作他用。另外，為防止出現“跑路”等情況發生，對於需要收取大量用戶押金的企業，可要求其建立保證金機制，即按照收取押金總額的一定比例向監管部門交付保證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