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為1975年10月底召開的全國煤礦採煤掘進隊長會議。據原煤炭工業部政策法規司司長馬德慶回憶:“之所以召開採掘隊長會議,是因為受‘四人幫’破壞,當時煤礦非常混亂,各級領導班子幾乎都癱瘓了,煤炭行業的幹部會都開不起來……所以有了5000名採掘隊長來京參加會議這個壯闊的場面。這個會議,報告也是打到國務院,是經鄧小平同志批准召開的。”
1975年1月,鄧小平擔任中共中央副主席、國務院第一副總理、中央軍委副主席兼總參謀長等四個領導職務,在毛澤東和周恩來、葉劍英支援下,大刀闊斧地領導1975年各方面的整頓,只短短八九個月,就取得了顯著的成效,使中國從“文化大革命”持續九年的動亂中解脫出來,逐漸恢復正常的生産秩序、工作秩序、社會秩序,並開始改革開放,加快發展,在新中國的歷史上,寫下了令人讚嘆的光輝篇章。鄧小平領導1975年整頓,為什麼能夠在短短八九個月內取得如此輝煌的成就呢?在諸多因素中,鄧小平卓越的領導藝術是重要因素,甚至具有決定性的意義。
舉旗幟
鄧小平高舉毛澤東思想的旗幟,遵照毛澤東的指示,取得毛澤東的支援,來領導整頓。這是1975年整頓能夠順利進行的關鍵,是具有決定意義的一點。
1975年整頓是以貫徹落實毛澤東學習理論、反修防修,安定團結,把國民經濟搞上去三項重要指示為因由來進行和展開的。鄧小平把它概括、上升,提出以毛澤東的“三項指示為綱”來指導1975年的整頓。這是一個十分高明的創造。一方面,毛澤東的三項指示集中反映了當時全國上下久亂思治、久貧思富的強烈願望。唯有貫徹執行毛澤東的三項指示,才能把全黨全軍全國各族人民凝聚在一起,治理“文化大革命”內亂造成的混亂局面。另一方面,進行整頓的主要障礙物和對立面是“四人幫”。以“三項指示為綱”來領導整頓,就在同“四人幫”的鬥爭中佔據了主動,擁有了對“四人幫”割裂三項指示、破壞安定團結、破壞經濟建設的言行進行抵制和批評的依據,“四人幫”不敢也無法明目張膽地反對。
鄧小平在提出“三項指示為綱”時,還很有針對性地提出了兩個重要論點:一個是“整體”論。強調三項重要指示是一個“整體”,是互相聯繫的,不可分割的,不能丟掉任何一項。一個是“大局”論。強調周總理提出的發展我國國民經濟“兩步設想”和在20世紀末把我國建設成為“四個現代化”的社會主義強國,“這就是大局”,“全黨全國都要為實現這個偉大目標而奮鬥”。這就既顧及了全面,又突出了“把國民經濟搞上去”這個重點。鄧小平以此來統一全黨全國的認識,明確1975年的工作重心,使得1975年整頓具有一種高屋建瓴、勢不可當的氣勢。
各個方面的整頓,有些是鄧小平審時度勢,主動提出,報告毛澤東,得到毛澤東同意、批准後進行的,如鐵路整頓,鋼鐵整頓,國防科技整頓,黨的整頓等;有些是毛澤東親自提出,鄧小平組織調查研究,積極有效地貫徹落實的,如軍隊整頓,文藝調整等。整頓的過程並不是風平浪靜的。圍繞反經驗主義和評《水滸》,鄧小平同江青一夥展開了尖銳複雜的鬥爭。他巧妙地取得毛澤東的支援,變被動為主動,推動了整頓的發展。在領導各方面整頓中,鄧小平總是自覺地運用毛澤東思想做指導。在論述反對派性、增強黨性時,鄧小平從毛澤東領導延安整風時的“整頓三風”,講到“七大”報告中闡述的“三大作風”(理論聯繫實際,密切聯繫群眾,批評與自我批評),聯繫當前實際,論述學習、貫徹毛澤東提出的“三要三不要”原則。他還要求撰寫闡述毛澤東關於整頓黨的作風和雙百方針的文章,請示毛澤東允許發表《論十大關係》,以指導當前的整頓。他反覆強調要全面學習、宣傳、貫徹毛澤東思想,批評對毛澤東思想的庸俗化和割裂做法。在1975年,以貫徹落實毛澤東的指示、學習運用毛澤東思想來領導整頓,既是取得毛澤東信任、支援,保證整頓順利進行的必要條件,也是動員幹部、群眾,排除“四人幫”干擾、阻撓的有力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