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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余一鳴:寫作是我戒不掉的煙

時間:2016-02-15 08:57   來源:金陵晚報

  有人説,人只有現實的世界是不夠的,還必須有詩意的世界。或許,文學就是一種詩意的世界,而寫作就是通往詩意世界的道路。

  曾經的文學青年余一鳴,等待文學的風往回吹,鍾情寫作的他終究嘗到了文學的甜蜜。在寫作這件一個人的事情裏,他享受著那份寂寞和快樂,寫作是他的煙,戒不掉的煙。

  等待文學的風往回吹

  如果你是上世紀80年代的大學生,恐怕不會忘記那個年代的文學熱,在那個文學的大時代裏,不寫作簡直不好意思出門。

  余一鳴正是那一代人,當時他在蘇州大學讀書,整個年級的同學都在寫小説,可是只有他的小説發表了。也許因為這份最初的激勵,寫作從此一路陪伴著他。

  大學畢業後,余一鳴到高淳的一所農村中學教書,寫作依然繼續,每年一到兩個中篇小説,但不一定能發表。“當時文學作品流行西化,用西方的技巧寫中國的故事,我知道那不屬於我的季節,所以我一面等待,一面拼命讀書,讀哲學、歷史和文學等各類的書。”他始終關注文壇的走向,等待文學的風往回吹。

  直到2009年,“文學的風向轉回,文學回到本身,文壇中現實主義作品佔主流,而我自己的問題也解決了”,他迎來了寫作的春天。

  現在的余一鳴,每年寫一到兩個中篇小説,基本上都在文學刊物上發表。相對於其他作家來説,他作品的數量不算多,但他有自己的堅持,他珍惜自己的寫作,“寫得少,但爭取寫得好,寫得不好,可以不發,但儘量要在自己的水準上有突破。”

  寫作是一個人的事情

  “寫作是一個人的事情,別人的好可能是你的缺陷”,所以不能模倣,要創作,“我覺得創作是最大的創新,作家一個字、一個字地扶起來,讓它走動”。

  “進入寫作狀態,便沒有白天黑夜,想睡卻睡不著,思緒不能自拔,非得寫完才能罷休。”大部分時候,寫作沒有熱鬧,余一鳴一個人安靜地在書房裏寫,倘若被自己塑造的人物絕對地抓住,那麼環境如何也可以不管不顧。

  余一鳴覺得,寫作中,“慢是必須的,偶爾會一瀉千里,但一直這樣,那肯定是荒謬的”。他不趕速度,不會匆匆忙忙地完成一件作品,在這一點上,他認為和工匠一樣,可能比工匠還要難一些。“常常寫到某個點上,寫不下去,心裏絕望,只能‘燜’著。偶爾靈光閃現,心中是狂喜的,趕緊速記下來,扔在一旁暫時不考慮,然後再把細節豐滿。”

  他鍾情寫作,寫作待他也不薄。因為寫作講究細節,他越來越擅長觀察人;寫作讓他的業餘生活更加充實,也給他的內心帶來許多自信與驕傲,“寫作是我的園地,十八般武藝,有一套我能玩得轉”。

  害怕把學生培養成作家

  余一鳴的主業是南外的語文老師,他自謙是“業餘作家”,其實“業餘寫作”或許正成為作家的主流。在作家和老師這兩個身份間,他倒是轉換自如。

  作為作家的他,不中斷的是積累素材,曾經的生活經歷和閱讀,遲早要為作品所用,而每個寒暑假都是珍貴的寫作時間,“沒有讀書、沒有稿子在外面飄”,他會恐慌。

  作為教師的他,即便在工作中也思考著寫作的問題,但每天的內容卻是完成教書的任務。“我熱愛教師的崗位,願意和學生們在一起。他們這個年齡,大部分人都喜歡文學和寫作,我會給他們開一些書單,推薦他們去讀一些比較好的小説,但我害怕把學生培養成作家,從家長和學校的需要考慮,因為他們還要經歷高考,並且寫作這條路充滿坎坷和荊棘。”

  對於自己成為作家,余一鳴覺得是機會的來臨,也離不開個人的判斷。寫作對於他是什麼呢?他説,“戒煙已經有一年多了,現在寫作就是我的煙,戒不掉的煙”。 □金陵晚報慢新聞記者 潘冬

  

編輯:楊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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