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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唐:寫了20年關於男男女女的事 還會想寫

時間:2015-06-17 09:35   來源:北京晨報

  暌違八年在內地出版長篇小説新作《女神一號》

  被很多文藝青年喜愛的“男神”級作家馮唐近日攜手果麥文化,推出了其暌違八年在內地出版的長篇小説新作《女神一號》。對於這部通過男女、愛情探討人生、人性的作品,馮唐説道,如果《萬物生長》講的是大學,《女神一號》則講的是青春之後的“早中年”的危機。在接受採訪時,他也談及不少年過40,到了“人生的下半場”之後的人生感悟。一方面,他有玩心,他談及對電影、電視這些娛樂的看法;而另一方面,他感悟到,“我有可能不會像過去那麼使勁幹,希望自己能放鬆一點”。

  

  情感

  從朦朧到明白了卻還去做

  該書人物不多,人物關係也算簡潔明快。“清華理科猥瑣男”田小明愛閱讀,愛寫詩,心懷夢想論一切。赴美求學時娶了生動嫵媚的學妹白白露,而後意氣風發回國創業,卻見到諮詢公司項目經理萬美玉,縱身跳進自己的慾望。經歷了事業成功後的無聊、愛情破滅後的疲倦、情慾宣泄後的清明,田小明愈發想要知道男女兩種生物是如何相見、相吸、相互糾纏到恩恩怨怨生生死死,究竟被怎樣的人性編碼所左右。

  談及這一他自己以及許多作家喜歡書寫的題材,馮唐説道:“那麼多人寫了關於男男女女的事,我自己也寫了20年了,為什麼還會想寫?簡單的答案是我不知道。就像二三十年前喜歡喝一口,現在還喜歡喝一口,可能就是比較戀舊,過去的好奇心也很難改。但寫的差異還是挺大的。寫《萬物生長》的時候好多東西朦朦朧朧的,因為好多東西沒接觸過,都是猜想。而現在的確年紀比較大了,經歷了一些事,你發現在明白之後為什麼還會做出那麼多事,類似這樣的角度。”

  對於為何以此為切入點,馮唐説道:“跟我的知識結構、教育背景有關,原來學醫的,學婦科的。他們老嘲笑我寫的叫科學愛情小説,出發角度是更由一些生理基礎、心理基礎以及科學基礎來討論這個事。”

  

  娛樂

  電影導演像項目經理

  根據馮唐小説改編的電影《萬物生長》近日上映,很多暢銷作家也在轉戰電影圈,對於是否會去拍電影這件事,馮唐説:“這個事我沒想清楚,該不該幹,為什麼該幹,什麼時候幹。我想導演兩個東西要具備,一個是要求你有多方面的協調能力,就像項目經理,各方面好幾個團隊,有相對好的協調能力。第二個要有自己的判斷力,來形成你自己的風格,最重要是這兩點我想我具備,也帶過上萬人的團隊,原來做過項目經理,寫小説是有自己的判斷。但是其他東西我想我需要時間考慮,但今年我肯定不會做。”此外馮唐還表示,現在判定電影還能不能用藝術片的標準來要求?這是很值得商榷的問題。

  真人秀“真”起來挺難

  此外,馮唐還主持真人秀欄目《出發吧愛情》。對此,他説道:“我過了40歲之後,特別是去年辭了工作後,我就産生了特別大的玩心。首先,這事沒做過,我就想學習學習,所以説一邊玩一邊學。第二我想了解影視是怎麼回事,第三我想克服一下我天生的內向性格。有幾點體會,一是真累,從早上七八點鐘到晚上兩點多鐘,派任務、做點評,每天晚上他們都完事之後,最後是我做夜話,一直要盯到最後。第二我發現人的可塑性還是蠻強的,原來對著鏡頭會很緊張,就好像拿槍指著我似的,但是拍真人秀是接近30個機位,你反而不怕了,我還學會一些術語。第三個就是覺得這個‘真’字真挺難的,其實設計那麼多遊戲,想讓明星藝人能夠表現真情挺難的,要放下很多東西是挺難的。”

  

  人生

  讓我快樂的事

  其實不費錢

  採訪中,馮唐也談到自己的人生感悟。他説道:“我的物欲能明顯感覺到,但物欲給我的困擾不是特別大,因為我最大的快樂跟物質沒有什麼關係。我唸書可以很快樂,這個不貴,我想跑跑步,這個事也不費錢,而且現在公園也越來越好了。第三個比較快樂的事是喝酒,隨著年齡變大酒量也下降。剛才説的這三個快樂在我的快樂中至少排在前五名,跟物欲都沒什麼關係。”

  馮唐也被問及談戀愛的事,他笑道:“怎麼追女生,我基本是守株待兔型。我還會抄詩。買花這事雖然女生很喜歡,但我心裏覺得有點不是特別喜歡,我覺得拿那麼多植物屍體擱一兩天都壞了,感覺不是特別好。”

  別以為能控制世界

  哪怕很能幹的人

  此外,馮唐還説道:“我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人生的下半場,我深刻地體會到我的一半走過去了,很有可能是一大半,很有可能是更好的那一半。我把工作辭掉了,把一些辦公室和住處的東西往北京搬,肯定有好多書,那些書堆在那兒,突然有一瞬間,明確地意識到我這輩子想看的書有可能這輩子也看不完。書裏有好多有意思的人,有意思的事,這是我第一個感覺。第二個是這個世界你以為你能控制,其實遠遠超出你的想像,哪怕是很能幹的人。太多的因素來驅動,你能控制的太少,千萬別以為自己能控制什麼。兩性觀點很多男的覺得能控制女的,或者女的能控制男的,根本不是那樣。我想會保持前半生那種青春的東西,我還要有詩意,我還會有夢想,我還會善待自己的身體。最大的變化我有可能不會像過去那麼使勁幹,希望自己能放鬆一點,更‘隨波逐流’一點,比如我想寫什麼東西,我原來也會跟市場較勁兒,我現在想更自然一點,我現在哪怕什麼也不寫,那些書已經在那了,我想還是做自己更輕鬆的,更自然的事。”

  北京晨報記者 劉婷

編輯:楊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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