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當局“文化臺獨2.0”危害不可小覷
與臺灣陳水扁執政時期明火執仗、粗糙暴衝的“法理臺獨做秀”相比,蔡英文當局正在推動低調務實的“文化臺獨”更像是“真臺獨”。
蔡當局更系統地從戰略高度和法制層面入手,固化和持續“文化臺獨”的政治收益,更強調建構具有本體屬性的“臺灣國族性”和“臺灣主體性”,試圖在分裂國家同時,分裂中華民族。
蔡當局愈發體系化的思維與做法可被稱為“文化臺獨2.0”,是其“柔性臺獨”的進行時和“去中國化”的升級版,它目標明確、路線清晰、手段陰柔、節奏緊湊、覆蓋面廣、耐心充足,深刻而消極地影響著兩岸關係和島內政治,危害極大。
蔡氏“文化臺獨2.0”的主要做法包括:其一,通過修改歷史課綱以徹底斬斷“臺灣史”與“中國史”的連結,確立“臺獨史觀”;其二,通過“語言平權”和鉗制中華宗教信仰,潛移默化地改造臺灣的“文化認同”;其三,拔高少數族群文化、殖民文化、“新住民”文化,人為製造在血緣、地緣和觀念上與中華民族“殊源異歸”的“臺灣民族”。
具體而言,“文化臺獨2.0”的特殊危害,主要體現在以下四個方面:
一是以戰略高度遂行“文化臺獨”。蔡英文作為曾經的英國留學生,受注重整體主義和文化規範作用的國際關係“英國學派”影響,有意識地以戰略高度和系統思維操作“文化臺獨”。
首先,表現出“戰略耐性、韌性”。蔡英文欲通過“文化臺獨”的長期過程“生産天然獨”,她曾在反“凍獨”時稱,“認同臺灣、堅持獨立自主的價值是年輕世代的天然成分”。另一方面,儘管“文化臺獨2.0”比李扁時期“文化臺獨”走得更加深遠,起用了“急獨”的鄭麗君、潘文忠等“基本教義派”官員,但吸取了陳水扁時期臺當局“教育部長”杜正勝敲鑼打鼓推“同心圓史觀”,讓“文化臺獨”及其本人成為眾矢之的的教訓,改為堅持“不挑釁、不冒進、做多於説”,手法隱蔽、低調。
其次,試圖主導臺灣文化話語權。蔡當局欲通過“文化會議”等粗糙程式,以“凝聚共識”之名將自己的意志通過“文化政策白皮書”和“文化基本法”強加給臺灣社會。後者被視為“文化憲法”,具有廣泛的約束力,授權臺當局通過增加文化預算和對政策展開“文化審查”,自上而下地主導臺灣文化話語權,以“重塑臺灣的文化未來”,改造民眾的文化生活和觀念認同,開啟一場文化上的“革命”。
二是以“文化臺獨”為“政治引擎”。蔡當局的“文化臺獨2.0”居於其政治架構中心,兼有手段和目的雙重屬性,換言之,它在“去中”之後,更重視“建構”,即創造基於各“原生與外來文化”的“臺灣文明”,並消化“中華民國憲政體制”。因此,“文化臺獨2.0”得以超越粗糙、暴衝的“急獨”路線,成為更具有欺騙性和隱蔽性的“柔性臺獨”之魂魄,與現實面的“綠色執政”互為因果、相互激勵。其收益正是對兩岸關係的危害。
首先,以“轉型正義”為名“去中打藍”,既為落實競選口號,擴大綠營基本盤,也是執政失能的障眼法。
其次,以“文化臺獨”緩解“獨派”壓力,同時迎合美國放任民進黨制衡大陸的隱秘心理,獲得其對“緩獨”的縱容。
再次,讓“去中國化”和“臺灣認同”在島內成為野蠻生長的“政治正確”,磔傷兩岸和平發展的基石,若這兩類流毒加速積累,將讓兩岸心靈契合失去血緣文化依託,最終將兩岸推向烽火邊緣。
三是繼承並深化李登輝、陳水扁的“文化臺獨”。蔡版“文化臺獨2.0”脫胎于李、扁經驗,此前的“文化臺獨”帶著初次掌權的“本能衝動”,受限于“朝小野大”的時空環境,更像是區塊性的基礎建設和“法理臺獨”的輔助工作,尚不能貫通勾連、為所欲為。如陳水扁謀求“語言平權立法”失敗而改推強調閩南語、少數族群語言的“鄉土教育”等。
脈絡最明顯的則是成本低、效用佳的篡改課綱工程:1997年,李登輝增加“認識臺灣”課程,臺灣“國族認同”出現逆轉,1999年的“88課綱”,臺灣史在中國史範疇內首次單獨出現;臺當局“教育部長”杜正勝推“兩國論史觀”,首採臺灣史、中國史、世界史三分法。儘管臺灣的人口、語言主體和福佬文化均源於大陸,但李、扁教育試驗的受害者被塑造為“天然獨”,為蔡當局深化“臺獨史觀”提供了信心和動能。
另外一方面,民進黨的“全面執政”和臺灣社會“深度綠化”,也讓蔡當局有更多空間和手段強推“文化臺獨2.0”,有能力借“立法”為“文化臺獨”賦予“合法性”和持續性。更何況,島內各在野黨制衡力道羸弱,低谷中的藍營也難擋“文化臺獨”的洪水猛獸。例如,蔡上任首日即廢除馬英九撥亂反正的“微調課綱”,並且企圖在李、扁課綱將兩岸歷史相剝離的基礎上更進一步,將中國史列為臺灣史、東亞史的支流。
四是將“文化臺獨”打造為系統工程。相比于還有些欲蓋彌彰、簡單粗暴的李登輝、陳水扁,在多年理論儲備和“全面執政”後,蔡氏“文化臺獨2.0”享有更大的政治賦權,也表現出更強烈的戰略性和系統性。
其一,從戰略高度,讓“文化臺獨”成為其各項政策的“背後靈”,並與兩岸“冷對抗”、“臺獨外交”、“經濟臺獨”和“法理臺獨”互為表裏、相互促進,例如,蔡當局在處理“陸生共諜案”、退將赴陸爭議、“前瞻建設立法混戰”、長榮航空“天災假罷工”和“反滅香抗議”等議題時,接連將責任歸咎於大陸的“滲透、統戰和策反”,轉嫁危機並借機推行“去中國化”,以收一箭多雕之效。
其二,通過綿密相連的法律政策,積累和固化“文化臺獨”收益,持續荼毒下一代。可見,蔡有清晰的“文化臺獨”路線圖,有的放矢地組合多個“臺獨模組”,以産生功能性的外溢和協同效用,形成分進合擊、結構穩固的“文化臺獨系統”,建築“柔性臺獨”的空中樓閣。
小結
儘管“文化臺獨2.0”是當前兩岸風險管控的焦點、難點,但其荒謬、狹隘的本質和道義上的欺騙性、虛偽性,決定了其在現實政治中的局限性。其立論和演繹基礎有三:
其一,以捏造、扭曲兩岸歷史為邏輯起點和立論前提;其二,以對大陸現實的隔離、污衊和仇恨作為自我迴圈論證的依據與載體;其三,以假設和虛構“必然臺獨”所應允的“美好未來”幻想作為催化劑和麻醉劑。
然而,這些假像與兩岸數千年來血親不絕的歷史現實,與當下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宏觀進程,以及與兩岸必然重歸一統的終極未來是相悖的。“文化臺獨”得以孳延的土壤是島內被人為製造的謊言與隔絕,這樣的幻象終究將會隨著臺灣青年一代未來必經的再教育、再認知、再反思,隨著兩岸民間交流持續連接兩岸經濟社會文化,以及由此外溢的兩岸民眾的事業家庭、價值觀念和生活方式的深度融合而消減、破滅。(作者:劉匡宇,中國社科院臺灣研究所助理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