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報道，斯諾登近日披露文件顯示，NSA（美國國家安全局）不僅通過網路遠端監控，還通過“人力情報”項目以“定點襲擊”的方式挖取機密。NSA把中國、韓國和德國列為“定點襲擊”的主要目標，甚至在北京設置了“定點襲擊前哨站”。

　　相較於此前斯諾登曝光的“棱鏡”監聽計劃、代號為“惡魔思想”的網路戰項目等，新曝光的NSA核心機密行動更加令人震驚。“棱鏡”和“惡魔思想”等項目，主要是通過遠端網路監督和反擊以“維持美國國家安全”，而“前哨站”則動用了更原始但或許更有效的情報獲取方式。

　　“前哨站”指的是人力情報項目，它隸屬於一個規模龐大的“老鷹哨兵”監控項目下的“魚鷹哨”項目。“老鷹哨兵”被描述為一個“傘形”項目，既具有囊括性，又有明確職能分工，其中包括6個子項目:鷹哨、獵鷹哨、魚鷹哨、烏鴉哨、禿鷲哨和貓頭鷹哨，職能分別是網路間諜、網路防禦、跨情報系統合作、破解加密系統、網路操作與襲擊、與私企合作。雖然“老鷹哨兵”被稱作2004年擬定的“草案”，但實際上早已開展活動，根據斯諾登的披露，這一監控活動至少持續到了2012年。

　　在外媒披露的一份13頁的文件中，“前哨站”從屬的“魚鷹哨”項目，是NSA利用自己的人工情報資産來支援“通信情報”操作，NSA提供資金支援，有時也與其他情報部門分享指揮權，這些部門包括中情局、聯邦調查局和五角大樓。參與目標開發的人員，有時也被整合到其他情報部門開展的活動中。人工情報資産的運作方式包括三種：“網外啟用”、“供應鏈啟用”和“硬體植入啟用”。“網外啟用”是由情報人員實地進行情報活動，“供應鏈啟用”指攔截修改目標情報供應鏈的設備，路由器就是其中一種，“硬體植入啟用”指植入監控設備與NSA的終端電腦連接——這與傳統的情報戰並無二致。

　　NSA之所以選擇中、韓、德為“定點襲擊”的主要目標，不僅出於意識形態的考量，更主要是因為這三個國家是全球電信設備製造商的主要所在地。而“定點襲擊”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襲擊行動，而具有情報系統的特有指向，主要指的是“定點挖取”情報。

　　無論有多少新名詞，斯諾登新曝光的線索，透露出在現代社會中傳統情報戰並無實質的變化，隱秘和潛在的敵意構成的刀光劍影其實距我們並不遠。就此而言，我們確實處於資訊安全挑戰的“前哨”。構建既能順應網路時代的技術發展和倫理，又能夠維護個人、企業和國家的資訊安全網路，已是現實的急迫要求。（徐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