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問:是不是該給汽車強國戰略尋找核心議題了?
研究歐美日韓的汽車強國戰略,我們會發現,政策引導很重要,但缺少基層調研、無視産業發展規律的政策引導,會誤大事。我們的有關部門,有的時候管得太寬,有的時候又放任自流,政策是間歇性、跳躍性的,少有持續性,更缺乏理性。在筆者看來,強制限定技術,鼓勵所謂的高新技術或終極技術;無視産業發展規律和國情大談彎道超車;眼睛盯著主機廠,卻對上游零部件不聞不問;放任車企擴張卻用“限”字管市場,可謂目前汽車發展戰略的幾宗罪。
汽車強國戰略的制定,不是由哪個部門牽頭的問題,也不是強制設定時間路線的問題,而是能不能做到真正的實地考察,聽到企業真實的意見,切身體驗中國車企的研發睏境;能不能深入市場,了解到中國消費者的需求和社會的需求,對中國汽車産業發展做到負責任的評估。
第二問:狼來了嗎?限購真能治理城市病?
基於在已經擁堵事實上的延緩車輛增長,在城市交通管理能力改變不大的背景下,限購的事實結果是路更堵,霧霾天更多,理論結果是不限購的大幅車輛增長後,所造成的擁堵和霧霾比現在高很多,從而聊以自慰得出限購成效顯著的自我陶醉式的城市治理業績。
這段話好繞呀。沒辦法,當寫作者站在“小孩子”的思維去説明一個道理時,言語只能小孩兒化,才能更準確。限購的簡單粗暴掩蓋了城市管理能力的不足,消費者或許只是長嘆有錢買不了車,但對於快速變革的汽車産業來説,其改變的絕不只是區域市場的銷量,更是一個汽車大國後來者的畸形成長,從身材到智商、情商的異化。
治理城市病需對症下藥。限購不是那副藥,卻強制要給各大城市喝。這汽車大國向汽車強國的轉型遙遙如那天邊的雲呀……
第三問:4000萬輛産能由誰來埋單?
我們不能説,衝在市場最前沿的汽車企業是盲目而衝動的,畢竟,他們奮戰在第一線,比我們更了解市場,而且他們投入的是自己辛苦掙來的真金白銀。但是,當2015年的預期産能已經達到3000萬輛、2020年或將衝擊4000萬輛的時候,我們又不能不反問,中國社會能否承擔得了這麼多的汽車?繼續一路狂飆,會不會有翻車的危險?
對於有著超過13億人口的國家,所有的數學模型都顯得不是那麼靠譜,“千人保有量”更是個美麗的陷阱。截至去年,我國的汽車保有量約為1.28億輛,千人汽車保有量約為93.6輛,這個數字,仍遠低於美國、日本和歐洲等地。不敢想像,如果過幾年後中國的汽車保有量再翻一番,路面上該是怎樣的景象。
在目前的情況下,環境和交通將成為汽車行業發展的第一大“殺手”。如果不能有效解決這兩個問題,汽車行業就不可能真正實現可持續發展,屆時,高達4000萬輛的産能又由誰來埋單呢?
第四問:我們該不該對新能源車地方準入説不?
在新能源車市場開放上,北京被上海遠遠甩到了後面。新能源車推廣不能簡單地看作地方行為,在目前污染問題成為城市急症的背景下,這是涉及産業和民生的大事。地方實行嚴苛的新能源車準入,不僅嚴重違反了市場規律,也與國家政策背道而馳。
新能源車的私人市場推廣,必須要有一個開放的環境。美國的開放讓豐田、本田的混合動力車佔據了很大市場份額,但美國三大車企奮起直追,不但推出了自己的混合動力車,在增程式電動車、純電動車上也投入很多精力,目前已經與日企平分秋色。這充分證明了,開放會促進競爭,更會促進技術的進步,對車企是好事,對消費者更是好事。
上海市為新能源車打造了一個開放的環境,體現出的不只是對本地企業的自信,更具有大局觀和責任意識。今天,該到我們對新能源車地方準入説不的時候了。
第五問:打造汽車強國,我們該向韓國學習什麼?
在汽車領域,相比129年前德國人發明第一輛汽車,上個世紀60年代剛起步的韓國是徹頭徹尾的後來者。然而,經過了幾十年時間,韓國的現代-起亞汽車集團已躋身銷量世界前五,成為名副其實的汽車巨頭。
在培養本國汽車産業時,韓國政府以《汽車生産許可法》為準繩,堅持關、停不具備條件的企業,優選現代、起亞、大宇等為骨幹企業。原有一批中小型企業重組,為骨幹企業提供配套輔助。
打造汽車強國戰略,韓國汽車工業的發展無疑具有可借鑒的意義。今天在我們“哈韓”的時候,除了停留在追星、追劇、追美食之外,是否也應該“追”一下韓國汽車企業的精神呢?
[責任編輯: 林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