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6日,晚6時許,三環主路雙井出口車行緩慢,由於出口緊臨公交車站,有公交車司機稱此處常年堵車。記者 王貴彬 攝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是你在東三環,我也在東三環,卻久久不能相見。”這是網友對北京交通的吐槽,三環堵車已經成為北京的頑疾。新京報記者體驗發現,除了車多之外,三環擁堵也和出入口設計不合理有關。比如,從輔路到主路,大多進口出口距離太近、太窄,導致車輛通行緩慢;部分出口離十字路口過近也導致車輛堵塞。
專家認為,設計者缺乏前瞻性以及對細節的考慮是導致這一局面出現的重要原因。另外駕駛員在擁堵情況下導致文明禮讓意識下降,紛紛搶道加劇擁堵。
雙井橋
出入口夾公交車站進出兩難
擁堵原因:出入口設公交站,輔路“過渡道”太短
家住富力城的小陳在北三環上班,每天開車上班要從雙井橋下掉頭往北,接著再進入三環主路。對於雙井的“堵”,她感受深刻。
“每天一定要在7點40分左右在雙井橋下掉過頭,不然肯定遲到。”小陳説過了這個時間,雙井橋下就會出現擁堵。至少要等15分鐘才能排到三環主路路口,而這個路口只有一條道,卻要承擔掉頭而來的車輛,輔路上來的車輛以及廣渠路上的來車。路口交通壓力太大。
8月6日早上7時45分至7時50分,5分鐘內有31輛車等著擠過雙井橋這個入口進三環主路。
車輛進了主路還是走不動。該入口旁是雙井橋北公交車站,每天有10多條公交線路的車輛停靠,極易造成擁堵。再往北50米是三環出口。進三環和出三環的車輛,同公交車交叉在一起,喇叭聲此起彼伏。
此路段另外一個擁堵原因是,出口上輔路的“過渡道”太短,這就導致輔路上車輕易就佔用了出口車輛行駛的車道。
“公交一進一齣,就要‘切斷’出入口,後面車輛速度一下降下來,這種設計不堵才怪。”小陳説。
記者測算了一下,在車流量大的情況下,開車經過這裡,需要30多分鐘。
分鐘寺橋
出口太窄三車道變成單行道
擁堵原因:環路與高速路口相距太近,車流交叉造成擁堵
在京滬高速和三環交叉的分鐘寺橋附近,近日記者體驗發現,由於京滬高速的出口太窄,正常情況下,該路段通行也非常不流暢。
8月7日下午3時許,記者打車從三環路由北往南行駛,勁松、潘家園路段車流量都不算太多,快到十里河時,前方車輛排起了長隊。
“肯定是分鐘寺那個路口堵了。”的哥劉師傅説,他開了10多年出租,對於北京的大小堵點掌握不少。
車輛慢慢挪了13分鐘,終於可以看到分鐘寺橋。而這時,分鐘寺橋南側幾乎沒車,北側則成了停車場。排隊上京滬高速的車輛佔用了三環路三條車道,而京滬高速上下來的車輛也往路中間並,造成交叉擁堵。
劉師傅認為,這個路口設計有問題,“市區上京滬高速的主要道路,路口怎麼能設計那麼窄,而且倆口挨那麼近。”
有市民建議將停靠左安東路、十里河的公交車繞行分鐘寺輔路,或者將分鐘寺主路出口前增加車道。同時,將十里河下的紅綠燈變換時間進行合理更改,增加三環輔路的通行能力。
大望路
出口遇紅燈經過都要堵一堵
擁堵原因:京通快速大望路出口與紅綠燈路口相距太近
8月8日下午近5時,記者打車沿著京通快速由東往西行駛,在快到大望路出口時,車輛一動不動。
該段路有兩個出口,出口處車輛排成四列,佔用了京通快速的四條車道,一些公交車車身較長,並道時佔用了兩條車道,這就導致沿京通快速行駛的車輛也無法動彈。
此時輔路上的來車眾多,一些要並到左側的車輛完全堵住了出口。
這個路口往西走大約200米,是大望路路口,車流量也十分巨大。記者算了下,這個路口東往西的綠燈變紅燈時間間隔較短,每次車輛通過數量有限。
“我覺得這是最大的敗筆,路口設計離出口太近,而且紅綠燈嚴重影響了車輛的通行能力。”的哥徐師傅説。
記者走訪發現,三環路國貿橋、光華橋和長虹橋、三元橋、花園橋、六里橋等地方,出入口設計都存在上述問題。
西壩河
一個公交站集中20余線路
擁堵原因:公交車站線路集中,環路出入口與高速路入口疊加
三環路南往北方向的西壩河,出入口的間距約百米左右,不過中間也設有公交車站,有20多條公交線路的公交車在此停靠。
8月8日上午8時10分,這個路段南往北方向成為一個巨大的“停車場”。造成這個局面一個重要原因是,這裡三個出入口疊加,除了上述兩個三環出入口,北邊還有一個京承高速的入口,僅容許一車經過,這就造成了大量車在此交叉、佔道。
環路上300路公交車司機李師傅對此感觸頗深,公交車站設在環路出入口附近,車輛很容易發生剮蹭。
有同樣情況的還有航太橋北公交站,出入口僅隔20余米,加上輔路上的公交車站,只要車流量稍微大點,就成為堵點。
■ 專家説法
“環路設計應考慮細節”
昨日,北京市社科院管理研究所公共管理專家張耘表示,三環路修建的時間較早,這幾年北京城市建設發展迅速,當初的設計並未考慮到這一點。
張耘認為,當初修建三環時,只是考慮了當時的周邊配套需求,而十多年時間,北京發展迅速,當時的規劃設計就顯得有些跟不上了,“設計的時候缺乏前瞻性導致後面一系列問題。”
在張耘看來,三環路擁堵更主要的是在此期間城市管理者缺乏有效的對策,“某個時間點出現問題馬上解決,‘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缺乏全盤統籌和規劃,細節的把握上太欠缺,導致問題越積越多。”
同時,張耘也強調,一條路的修建是多方合力的結果,但發現問題後缺乏相應的責任追究機制,“遇到事情找不到人,這個過程一系列問題就變得很隨意。”
張耘還提到了車輛駕駛者的禮讓意識,她認為,駕駛員素質高低不一,遇到出入口堵塞時,一些駕駛員隨意搶道、變道也加劇了擁堵的局面。
(記者 林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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