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美國《福布斯》雜誌網站1月20日報道,像她的許多中國留學生朋友一樣,伊莎貝拉鍾愛奢侈品。儘管還是一名印地安那州普渡大學的在校學生,她把自己的多張信用卡留給了紐約和洛杉磯的大牌奢侈品——如卡地亞、古馳及普拉達——銷售人員,他們會給她發來新品的照片,並在她的授意下代為購買。她估算了一下自己在校期間的生活成本,除房租外,每年花費10萬美元。然而,伊麗莎白認為自己的家庭在上海僅僅是“中産階層”。
“一些人叫我‘富二代’,但與那些真正銜著金鑰匙出生的人相比,我只是小巫見大巫。”她如是説道,並舉例稱:一位中國朋友一次性買下了香奈兒的整季商品組合;還有一位中國朋友一個晚上就在紐約的俱樂部裏就揮霍了6000美元。“我只是不愁吃穿,家裏有點余錢給我花而已,但我不是什麼‘富二代’。”
《福布斯》稱,無論是中産階級還是暴發戶,從伊麗莎白身上可以看出中國留學生的強大購買力。據國際教育協會(IIE)和美國國際教育者協會稱,在2011至2012學年,約76萬名國際學生(中國留學生佔到了其中的25%)及其家人在美國的學費和生活費開銷高達220億美元。逾六成留學生只是依靠家裏的資助並支付全額學費。
而在國外,許多留學生為還在本國朋友們做起了時尚顧問和私人採購。朱迪是一名上海政府官員的女兒,她回想起留學期間每次回國都給親戚朋友以及父母的同事們帶上滿滿兩大箱東西。“我很討厭這樣,但我要幫每個人代買各種各樣的東西。”朱迪説,並補充道,單是幫表姐妹們就帶了七隻蔻馳(Coach)手袋。
2012年,China Luxury Advisors 網站針對紐約和波士頓兩地中國留學生的調查顯示,74%的受訪者每個季度至少被徵求過一次奢侈品購買方面的建議。超過三成的受訪者每個季度都採購要帶回國內的奢侈品,以及陪同朋友和家人在海外購物。
一些零售商已經開始重視這個特殊的消費群體。在威斯康星州的密爾沃基,一所學院正在努力地將一座希爾頓酒店改造成一棟中國留學生的宿舍樓,珠寶零售商施華洛世奇等當地企業非常歡迎這群學生,因為他們“手頭有錢並喜歡花錢。”
去年,紐約高檔百貨公司波道夫·古德曼(Bergdorf Goodman)贊助了哥倫比亞大學和紐約大學的春節慶祝活動。去年晚些時候,該百貨公司為兩所大學的中國留學生舉辦一場座談會,母公司尼曼集團(Nieman Marcus)的一名高管親臨現場談起了時尚趨勢、就業機會以及該店的獨家商品。該座談會別有心機地安排在波道夫百貨公司的鞋履沙龍裏,趕在營業時間開始前進行,這樣活動結束後學生們就可以順便買點什麼了。
同樣,匯聚了大量設計師品牌的洛杉磯的比弗利購物中心也贊助了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以及南加州大學的春節慶祝活動——單單南加州大學就有將近4000名中國留學生。
不過總體而言,將中國留學生視為一個獨立的消費群仍乃創新之舉。畢竟,海外華人的購物雪球越滾越大還是近來的一個現象。不過,根據麥肯錫公司(McKinsey &Co)的數據,中國超過60%的奢侈品購買者都會多多少少地從國外採購一些,而2010年時這個比例只有36%。
“(奢侈品牌)知道機會已經出現,只是他們還沒有在這上面動腦筋。”China Luxury Advisors網站的一個合夥人艾弗裏·布克説道,該網站通過2012年的這項調查發現,在留學生居留海外期間,奢侈品牌只聯繫上了其中25%的人。
“他們可能還沒有一個專門的團隊,甚或在美國還沒有會説中文的員工,”布克補充道,“我相信如蔻馳和邁克高仕(Michael Kors)等更大的品牌在中國擁有一個卓越的團隊。但為海外華人量身打造行銷戰略與針對中國境內的消費群有所不同。”
中國留學生在美國較為分散也是一個障礙。設計師品牌薩瓦托·菲拉格慕(Salvatore Ferragamo)首席執行官(CEO)米歇爾·諾薩(Michele Norsa)表示,在俘獲全球中國消費者方面公司面臨的一大挑戰是搞清楚他們身居何處,並且未來幾年會去哪發展。
中國社交媒體平臺如微博和微信可能能夠提供更多機會,利用這一消費群的財富。比如,伊麗莎白和她的許多朋友通過關注微博上的時尚大咖來了解最新時尚趨勢,一些時尚大咖自己就是“富二代”。不過微博和微信上如博柏利(Burberry),古馳和蒂芙尼(Tiffany)等設計師品牌的官方賬號主要宣傳的是中國市場的銷售和活動。
比在社交媒體上推廣品牌更容易的方法是聘請中國留學生來公司實習,他們能夠告訴你其小夥伴們的思維和行動方式,洛杉磯獨立時尚和生活方式顧問莉娜·李(Lina Lee)説道。她還説,“即便只是以僱主的身份(與中國留學生)進行一次近距離的談話,這也是免費的行銷和品牌形象樹立。”
莉娜·李補充道,品牌經理想避免被看作試圖利用留學生的本國關係。許多留學生靠自己而非家庭背景得到了特殊對待。“他們想要擺脫這樣的名聲,即他們做的是非正式的代購工作。他們不喜歡讓人聯想到這方面。” 趙小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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