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標簽:于正侵權案|全球百大品牌|掃心地|送詩人去流浪|

您的位置:台灣網  >  兩岸文化  >  大陸文化看點

葉嘉瑩早歲喪母遠嫁他鄉 丈夫性情變異痛失愛女

時間:2015年03月02日 14:00 來源:文匯報 字號:       轉發 列印

  ■徐丹麗

  有人説,葉嘉瑩是一個穿裙子的“士”。她説,我身體是女性,但是我有中國儒家傳統的士的品格和持守。

  葉嘉瑩從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強者,但她也堅信自己不是一個弱者,她常常強調,她是在順服中完成自己。她早歲喪母,不久遠嫁他鄉,後來丈夫入獄,她也帶著吃奶的孩子蹲班房,再後來遭遇丈夫的性情變異,再後來拖著一家老小五口人在北美討生活,輾轉半生。曆盡了人生的悲哀苦難,就在她滿以為幸福的大門即將臨近之時,一場飛來橫禍又奪走了她的愛女和女婿。她坦言此生於她再無幸福,她要把感情殺死。

  何為情?《禮記·禮運》篇雲:“喜、怒、哀、樂、愛、惡、欲七者,弗學而能。”情,是人性之本初。葉嘉瑩第一次要把這人性之本初的感情殺死,是在遭遇因久被囚禁而形成動輒暴怒之性情的丈夫的家暴之時。那時她上有年近八旬的老父,下有兩個讀書的女兒,她不能把悲苦形之於外。她説,我總是夢見我自己已經陷入遍體鱗傷的彌留境地,也有時夢見多年前已逝的母親接我回家。她曾讀到一首王安石的《擬寒山拾得》的詩偈,恍如一聲棒喝,將她從悲苦中拉出。詩是這樣説的:“風吹瓦墮屋,正打破我頭。瓦亦自破碎,匪獨我血流。眾生造眾業,各有一機抽。切莫嗔此瓦,此瓦不自由。”(見《迦陵雜文集》,北京大學出版社2014年10月版)在面對常態的、新鮮的痛苦時,她無法忘卻。她只能用詩偈來引導自己,告誡自己:那個感情使我受到了傷害,我要把感情殺死,我不再為感情之事煩惱。

  如果説,第一次把感情殺死,是葉嘉瑩選擇堅毅隱忍來勉力實踐儒家的“知命”與“不憂”的話,那麼第二次,則實在是一段極為痛苦的人生歷程。喪女之痛,曾讓葉嘉瑩悲痛欲絕。她把自己關在家中,陸續寫作《哭女詩》十首,懷念陪她經歷生命中種種陰晴變化和反覆無常的愛女,舔舐傷悲。然而,在她眾多的詩詞作品中,她從未批判過命運對她的不公,她只是一次又一次地肯定生命的無常。“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這首兒童即會誦習的唐詩,葉嘉瑩是這樣解説的:白日依山盡,是向西看;黃河入海流,是向東看。太陽自東升起,卻要西落,這是無常;黃河自西奔赴而來,卻要東歸入海,這也是無常:重要的是,這是生命的永恒的無常。當一個人四顧茫然,面對生命的永恒的無常時,可以怎麼做?應該怎麼做?她説,我在極痛之餘,才有了徹底的覺悟,對莊子的“逍遙無待”與“遊刃不傷”的境界,也有了一些體悟。兩年之後,她毅然收拾行囊,隻身回國教書,一教就是三十多年。葉嘉瑩生於荷月,小名為荷,所以她常以荷自喻。在經歷了種種苦難之後,她斷然否決了蓮花現佛身之喻,感慨“如來原是幻,何以渡蒼生”,她把自己的教書行為認定為“蓮實有心應不死”,“千春猶待發華滋”。

  她一生悲苦,因而她早年耽溺于王國維的獨善其身和“清者”持守的想法和生活,是深受同樣有著悲劇人生的王國維的影響的。幾十年後,從對王國維的文學批評的賞愛,到研討,到反省,到批判(參見《王國維及其文學批評》《人間詞話七講》,北京大學出版社2014年版),她早已大徹大悟。莊子有言:“至人無己,神人無功,聖人無名。”詩詞研讀不是她的目標,成為學者也不是她的動機,她願意獨與天地精神往來。在一首《浣溪沙》的詞中,葉嘉瑩寫道:“已是蒼松慣雪霜,任教風雨葬韶光,卅年回首幾滄桑。自詡碧雲歸碧落,未隨紅粉鬥紅粧,餘年老去付疏狂。”“任教風雨葬韶光”,這讓我想起那個同樣備嘗人世艱辛的蘇東坡“一蓑煙雨任平生”的灑脫境界。殺死感情的葉嘉瑩,早已褪去蓮花,只葆有一顆蓮心,只為傳遞詩歌中生生不已的力量。

[責任編輯:楊永青]

向艷梅:一路走來不容易

  “我是不會放棄(奧運會)的。”4年前在最後時刻落選奧運會,讓女子舉重69公斤級選手向艷梅失落許久,卻沒有讓她就此消沉。

關於我們 | 本網動態 | 轉載申請 | 投稿郵箱 | 聯繫我們 | 版權申明 | 法律顧問
京ICP證130248號 京公網安備110102003391
網路傳播視聽節目許可證0107219號
台灣網版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