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店作家”在書店裏,更直接地與讀者面對面地交流,更多的人也更直接地接觸、了解到他們喜歡的作家和作品。書店提供一個好的創作空間給作家的同時,對書店聚集人氣及其圖書銷售推廣起到了更好的作用。”
日前,北京一家知名書店推出“駐店作家”計劃,70後作家阿乙受邀成為了這家書店的“駐店作家”,他也被稱為中國“駐店作家”第一人。不過誰都知道,“第一”從來都不是那麼好當的,“點讚的”、“吐槽的”,眾説紛紜。
嘗試:
國內實體書店首推“駐店作家”
自作家阿乙成為“駐店作家”以來,作家駐店這種模式開始備受關注。
阿乙駐店第一天,幾乎沒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於是他窩在沙發裏,讀馬爾克斯的《禮拜二午睡時刻》。下午,店裏讀者多起來的時候,阿乙開始和他們輕鬆地聊一些關於閱讀、寫作、甚至八卦的問題。
作為駐店作家,阿乙需要在書店寫作、和讀者面對面聊天、舉辦沙龍、講座等,每兩個月一期。對阿乙來説這並不輕鬆。但談起駐店感受,他覺得讀者和作者能有一段比較長的時間,在書店面對面交流,對彼此都是一種滋養。
阿乙為這次駐店經歷寫的文章叫《自我訓誡課》。他表示,為期半個月的駐店寫作並沒有影響他的創作,他的新書也已經交給了出版社,即將出版。另外,他的另一位作家朋友梁鴻已確定將加入該計劃。
據了解,“駐店作家”計劃源於西方,如紐約公立圖書館、《巴黎評論》、愛荷華大學等文化機構都有此類“駐店(館、校)作家”項目。不過,目前作家駐店模式在國內卻鮮有人涉足。此次推出“作家駐店”計劃,阿乙所駐書店的一位創始人有自己的想法:他希望能在創作者與讀者間建立更緊密的社區感,讓藝術家、作家與讀者能更直接、也更持續地彼此激發。
質疑:
阿乙“駐店”不純粹?
記者了解到,阿乙所駐書店內設有“阿乙薦書專區”,此區域內除了可以看到但丁、莎士比亞、卡夫卡、老舍等作家的作品,更有阿乙自己的作品《寡人》《模範青年》等。把自家作品擺進推薦專區,是每個駐店作家的“特權”。對此,有人認為,阿乙的“駐店”並不純粹,覺得他與書店存在經濟利益關係。
在質疑的同時,“質疑者”還以國外的“駐店(館、校)作家”計劃,進行了舉例説明:“比如著名的‘愛荷華國際寫作計劃’就是強調讓有潛質的作家接觸美國生活,讓這些作家可以參與美國大學的生活;併為這些作家提供適合的時間與空間進行文藝創作。在3個月中,受邀作家需要參與大學的課程,安排各種座談會、閱讀會等。這只是純粹的文學的聚會,並不存在商業的影子。”
觀察:
作家駐校(店)模式獲點讚
此前,不少學校邀請作家駐校交流。早在2003年,首都師範大學詩歌研究中心和《詩刊》社就開始了這一舉措,迄今已有十幾所大學跟著效倣,越來越多的知名作家突破自我創作的小天地,變身高校課堂的“常客”。此前,蘇童就應邀入駐其母校北師大。
蘇童坦言,作家入駐高校,對作家自身而言,和青年學生的廣泛交流能使自己保持一顆年輕狀態的心,保持旺盛的創作動力和創作激情;對學生來講,這樣和作家進行面對面的交流,有利於培養對文學藝術的興趣、提高創作激情,激發藝術想像力和創造力,提升自己的綜合素質。
綜合《北京日報》《青年報》《長江商報》
本地調查
成都書店:
作家養成計劃在醞釀
“駐店作家”話題發酵,引發關注的同時,成都的實體書店同行對此有怎樣的表達?記者近日採訪了我市今日閱讀書店和西西弗書店的業內人士。
今日閱讀成都市場部經理彭小玲認為,“駐店計劃”絕對是一種有益的新嘗試,至少在國內是這樣。“作家駐店的意義首先是打破了傳統的簽售或見面分享會的單一形式,使作家與讀者之間的交流形式更集中、更多元化。其次,從交流層面上看,作家與讀者之間的交流不再是自上而下的傳輸,而變成了雙向的流動,作者可以從讀者那裏獲得更多對他作品的看法,並從讀者那裏汲取寫作的營養;讀者也能更深層次地從各個角度來了解作者及他的作品。”
彭小玲也坦言,這種“駐店計劃”可能會被某些人看做是“媚俗”的表現,“因為作家的寫作雖然關注的是現實,但更多情況下他們的寫作是自我的,是要不停向內舒展的,而過多關注讀者的看法會讓一些作者迷失自己。這點是需要警醒的。”彭小玲告訴記者,今年5月,今日閱讀即將在成都新開一家“言幾又”書店,屆時或將在作家養成計劃方面有新的嘗試。
“如果作家時間夠靈活、書店實際操作允許,‘駐店計劃’推廣開來是可行的。一旦在書店、作家、顧客之間形成了良好和定期的溝通,顧客也會更加關注閱讀。”西西弗書店成都地區總監表示,“駐店作家”這種新思維有助於實體書店的轉型,這種幫助不是形式上的,而是從思想上打破傳統,不拘泥于一種形式傳播文化的思維。
記者 王雲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