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國夫人遊春圖》展現上層婦女閒散生活
談到《搗練圖》、《虢國夫人遊春圖》,就不能不提及唐代著名畫家張萱,在畫史上,他通常與創作了《簪花仕女圖》的周昉相提並論,都是以擅畫貴族仕女、宮苑、鞍馬而著稱。唐宋畫史著錄上記載張萱的作品有數十幅,不少被後世許多畫家一再摹寫,歷史上留下的兩件重要的摹本,就是傳説中由宋徽宗臨摹的《搗練圖》和《虢國夫人遊春圖》。
《搗練圖》現藏于美國波士頓美術博物館。作品中,畫家以細勁圓渾、剛柔相濟的墨線,輔以柔和鮮艷的重色,刻畫了從搗練到熨練各種活動中的婦女們的情態。《搗練圖》涉及人物12位,其中8名宮中貴婦皆體態豐腴、面若皎月,完全符合張萱所畫人物“豐頰肥體”的特點。她們按勞動場景分成三部分:畫面右首起4名貴婦正進行艱苦的搗練勞作,兩人屈身執杵下搗,一人握杵稍事休息,而另一婦人則倚杵而立;畫卷中部的兩名貴婦組成第二部分,一人理絲,一人縫製新練,理絲者背身側面坐于碧毯之上,和諧而專注,其對面的貴婦正手捏金針聚精會神地縫製新練;畫卷的第三組由3位婦人及兩位侍女組成,兩婦人勾首仰身費力扯練,一婦人輕握熨斗細心熨練,神態從容嫻雅,兩侍女一人執扇煽火,一人撐新練。新練之下一天真爛漫的女童兀自嬉戲,為畫面平添了幾分情趣。
《虢國夫人遊春圖卷》則描寫了唐天寶年間唐玄宗寵妃楊玉環的姐姐虢國夫人春天出遊的行列,真實地披露了唐代上層社會婦女閒散享樂的生活。虢國夫人既是楊玉環的姐姐,又受皇帝寵愛,炙手可熱。畫面上,她居於後部的中心地位,狀貌安詳,頭上所梳的墮馬髻,慵閒華貴。她前面三騎與後面三騎分別是侍從、侍女和保姆,身旁的隨行者據推測是其姊妹秦國夫人或韓國夫人,面向虢國夫人,若有所語。作品構圖疏密得當,前三騎之間疏朗而不鬆散,後五騎之間緊密而不跼踀,節奏變化有度、氣脈貫通。馬的鞍韉、人的服飾都與盛唐時尚一一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