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內率先開展《儒藏》編纂,創建“中國儒學”博士點,承擔著四川人文學科迄今為止最大的人文工程《巴蜀全書》的編纂……這一系列學術課題,全部跟一個名字連在一起:四川大學國際儒學研究院。作為四川儒學大本營,它不僅會在浩瀚的史書中研究經典儒學,更是走出了大眾儒學的“第一步”:計劃編寫從幼兒園到大學的儒學教材,甚至編儒學連環畫給小朋友看。研究院院長舒大剛教授認為,儒學本就是面向現實社會的致用之學,它對扭轉信仰缺失、行為失序的狀態有著積極作用,“讓儒學走出象牙塔,也是研究院的應盡之責。”
一種需求
“對人生和社會有很多疑惑,希望通過學習儒學,能夠知道人該如何生活,社會該如何和諧發展。”
一種責任
“編寫從幼兒園到大學的儒學教材,編儒學連環畫給小朋友看……它對扭轉信仰缺失、行為失序的狀態有著積極作用。讓儒學走出象牙塔,也是研究院的應盡之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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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編纂
“最遠去過臺灣圖書館”
在成都西航港長江路的文化走廊上,一組漢白玉《儒藏》雕塑佇立街頭,10冊比人還高的“書籍”整齊排列,頗有厚重感。若你了解它背後的故事,就會更加仰視它———這套名為《儒藏》的文獻,由四川大學國際儒學研究院整理編纂,在現實中已出版274冊,花費了17年。有學者評論,儘管國內數所高校和研究機構都致力於《儒藏》整理,但四川大學的這套叢書,仍算得上“千古儒學第一藏”。
“這是2500年來最大型的儒學文獻資料庫,我們把歷代浩如煙海的儒學文獻加以系統、科學地整理。”川大國際儒學研究院院長舒大剛教授回憶,1997年剛起步時,以川大古籍整理研究所為班底,20多人全情投入,“它打破了傳統‘經史子集’的四分法,以‘三藏二十四目’為分類體系,現在已出版完成了‘史藏’,‘經藏’和‘論藏’的編寫還在繼續。”想起編纂的過程,川大國際儒學研究院副院長尹波教授感嘆,無耐心和毅力不可完成。他們要從浩瀚的歷史文獻中把有關儒學的人物傳記、碑刻、墓誌銘等內容全部找出來,用老式標點斷句,必要時還要寫校記。那些大部頭的史料,散落在全國各大圖書館裏,為了找一本書而跋涉千里,是常有的事,“我最遠都去過臺灣的圖書館。”
這部鴻篇巨制,奠定了川大儒學研究的地位,也成為2009年10月,川大和國際儒學聯合會、中國孔子基金會共同創辦四川大學國際儒學研究院的重要機緣。一種傳統文明為何要與“國際”掛鉤?儒學研究院學術委員會主任郭齊教授告訴記者,在國際學術會議中,外國研究者就提到:21世紀解決人類的各種問題,就要回到2000多年前中國的孔子那裏。這意味著,儒學已是世界關注的熱點。
目前,研究院已是四川儒學研究大本營,除了率先開展《儒藏》編纂,它還創建了“中國儒學”博士點,成功申報國家重點學科“歷史文獻學”……現在,它還承擔著四川省人文學科迄今為止最大的人文工程《巴蜀全書》的編纂工作,計劃用10年時間完成。
“西漢景帝時期,蜀郡守文翁在成都創辦文翁石室,這所世界上現存的連續辦學最悠久的學校 ,開啟了巴蜀大地”重文尊儒“的學風,我們現在做的,就是繼承、發揚和創新。”舒大剛如是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