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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順、潘採夫、宋方金、王小槍暢談《遇見信天翁》:一場史詩一場夢

時間:2016-08-11 08:45   來源:鳳凰讀書

  《遇見信天翁》新書分享會現場

  近日,由倉頡影視與閱覽文化共同出品的奇幻小説《遇見信天翁》驚艷上市。8月6日,作者阿順攜著名編劇宋方金、熱播劇《追擊者》編劇王小槍、知名作家潘採夫,在京舉行了新書首發活動和媒體見面會。在發佈會現場,作者和嘉賓對原創故事與IP(知識版權作品)熱潮進行了深入淺出探討,讓在場書迷連呼“幹貨十足”。

  《遇見信天翁》是阿順繼《交口稱讚》後的又一力作,但兩部作品卻截然不同。《交口稱讚》是對影視行業極盡真實的描述,而《遇見信天翁》則是以奇妙的筆觸描繪了一個夢幻瑰麗的童話世界——講述了架空在南大洋的戰爭與愛情。故事通過沙幽國王子鳧淵而展開,在他經歷了身體變異、國家覆滅等一系列悲慘遭遇後,踏上了尋找玲瓏信天翁的復仇之旅。該書因構建了一個宏大而奇幻的世界,與主人公奇幻冒險的經歷,而被讀者稱為“東方加勒比”。以下為對談文字實錄。

  潘採夫:感謝大家冒著中暑的危險來參加這次新書發佈會,先介紹一下我們的主角阿順,是《遇見信天翁》這本書的作者,阿順是山東人,也是我在《新京報》時的前同事,三年前他的第一本書《交口稱讚》我們也在這做了一個讀者的聊天會。他寫書有一個特點,基本上我總結了一個規律就是每做砸一個公司,談蹦一個妞,就寫出一個故事,所以這本書我剛才還問他了一些心路歷程,等一會跟大家講一講。這位就是著名的宋方金老師,他寫了非常多有影響的影視劇,《手機》《美麗的契約》,還有憋著大活在後面,而且現在又轉型成了很優秀的演講家,掀起了數次編劇界的大論戰和思潮,基本上都贏了,所以很多同學今天過來也想聽他等下講一講他和阿順的故事。這位是王小槍,也是很著名的編劇,現在剛放完的一部諜戰劇叫《追擊者》是他寫的,小槍以前是位大夫,後來立志從文,給我寫過專欄,我們認識也十幾年了。我叫潘採夫,原來是做媒體的,在《新京報》做編輯和體育主編,就是約這些人寫稿,現在在小豬短租。今天四個老男人坐一塊兒,一個是講阿順的新書,另外是來講講內心裏面文學少年的故事。當年都是有小説家夢和文學夢的,後來就淪為了一線編劇了。那我們就從阿順開始,先給大家介紹一下新書吧。

  阿順:我們就瞎聊吧。潘採夫現在是小豬短租的副總裁,我有一兩個月沒見到他了,發現他開始各種油嘴滑舌。

  潘採夫:因為現在參加脫口秀節目比較多,被帶壞了,這也是今天來主持的原因。我對阿順這書最不滿意的一點,就是這本書沒有帶一點床戲,就是特別單純的純情的情愛。

  阿順:我第一本小説《交口稱讚》的時候,有嘗試寫過三段床戲,總覺得寫得不好,真是經驗有限,還不夠豐富,這次這個跟鳥有關的故事沒法有床戲,很遺憾。

  潘採夫:阿順是一個特別有文學夢想的人,可能跟第一個字叫“阿”也有關係,比如阿城、阿萊、阿丁、阿來莫夫,我看他每次一不高興就“嘣”地寫出一本書來,我看他書的第一段就直接像卡夫卡致敬了,直接《變形記》,一天早上醒來,那邊變成甲蟲,這邊長出一對翅膀。所以我們想問問阿順,你是怎麼就突然來了一個既童話又玄幻的小説的?

  阿順:這個故事其實在2011年的時候就有了,每次坐飛機,飛機掠過海面的時候,我就會想海面上會有各種像帝國一樣的奇妙人物存在,感覺很酷。2011年就有了這個故事架構,後來各種忙,就一直沒有寫。去年7、8月份集中差不多40天的時間,把它給寫完了。主要是我個人的夢想是特別想做童話作家,但是對童話知道的也比較少。就是比較喜歡,就折騰了這樣一個故事。至於未來做不做成童話作家,那再説。

  潘採夫:對於小説往往會有一種文學的解釋,還有一種生活的解釋。對《遇見信天翁》的第一反應,就是阿順現在的女朋友是一位空姐,是不是以這個為原型寫的。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文體呢?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寫法。

  阿順:不是,跟空姐沒關係。這個確實開始時是致敬卡夫卡,我曾經特別喜歡卡夫卡。沒有特別的文體,就是一個人的寫作習慣,有這麼一個故事想表達出來,就這麼寫出來了,沒有特別想去定義一個文體。寫得還挺酣暢的,不到40天就寫完了。(潘採夫:賈平凹寫《廢都》用45天,這是他自己説的)《廢都》我超愛的。

  潘採夫:前陣子我帶我女兒去看了《憤怒的小鳥》,就是好萊塢敘事的風格,最後有只老鷹把他們全給救了。跟你這個長得是有點像的,但是你的這種敘事的方法好像不是特別按照故事的套路寫的。

  阿順:對,因為我是看好萊塢的電影比較多,其實這個特別有好萊塢風格的一個電影化故事,東方內容的核,西方的架構表達,故事非常東方,但是它的一些運算式偏西方的一些東西。

  潘採夫:跟小槍聊一下,你們都是做編劇的,阿順也是一個有文學夢的編劇,從改編角度來講,你覺得這部書的價值,能賣多少票房呢?

  王小槍:首先我覺得在影視熱的今天,還有人寫小説,本身不容易。基本上有能力的作者都去寫劇本了,對於寫小説,出書的不容易,作者也不容易,出版公司也不容易。因為現在書不太好做。第二,對於改編這個事,我也改過別人的,別人也改過我的,都各有利弊吧,對於這本書呢,因為寫東西的人是能看得出來作者對這本書的用心和認真,這個是能看得出來的,斟字酌句啊,阿順老師這本書肯定是前者。因為主人公的名字第一個字我就不知道念什麼。我覺得這本書,文字很華麗,我覺得還是留著自己改編,不然有可能遇人不淑,宋方金老師也説過,操盤的人不專業,整個行業泡沫比較多,感覺特別簡短,就是我買個IP,找一個五百塊錢的編劇,把他給改了,就是很多人有這種想法,導致它會很慘。

  潘採夫:把話題轉給方金,我和方金對於阿順有一個角色就是叫損友。

  阿順:我寫過兩本小説,一個是《交口稱讚》,一個是《遇見信天翁》,兩部我都想讓潘採夫和方金一塊兒來寫序,方金特別靠譜,潘採夫每次都特別不靠譜。我要交稿前幾天,他就會説好,馬上寫,然後到交稿前,他就會説忙死了實在給不了了原諒我吧兄弟。

  潘採夫:所以靠譜的方金現在還在寫字,我已經不寫字了。我那次寫得一篇書評給阿順老師就是極盡挖苦之能事,這次我看了方金寫的序,比我的力度還強。因為阿順心理素質也好,而且他對自己的文學夢想讓全世界知道。這次大家逮著機會聊一下他的夢想,他們倆經常在一起聊,所以請宋方金老師聊一下阿順的小説、文學夢以及開公司為什麼老倒閉這件進行解析一下。

  宋方金:今天我先説這本書,這是一本充滿了奇思妙想的奇幻小説,這種風格是童話風格。阿順想做一個童話作家,他在一個很污濁的環境裏想寫童話小説,而且寫成了。他奇思妙想的程度跟現在正在上映的電影《愛寵大機密》差不多,如果在座的還沒看這部電影的話,你們趕緊去看看,特別好看。我希望《遇見信天翁》能拍成一部跟《愛寵大機密》一樣的優秀的電影,我認為這個電影可能更適合拍成動畫片。阿順正在籌備一部電影《盲馬》,一直確定不下男一號,不光是阿順存在這個問題,中國影視界全部都存在這個問題。所以我現在一方面在學英語,我想去好萊塢學習,它的演員比較專業。另外一方面,我現在正在寫動畫片,因為動畫片不需要演員。所以説《遇見信天翁》想操作順利的話,應該拍成動畫片。

  另外從潘採夫説起,他原來是一個媒體人,後來去幹出租了(潘採夫:不是開出租,是出租房。阿順:老司機。)你們太複雜了。小槍原來是醫生,後來去做編劇了,阿順呢,什麼都幹過,現在也來做編劇,做製片人了。我是一個編劇,到現在還是一個編劇。

  在作家界遇到姓“阿”的要小心,北京有個牛逼的作家叫阿城,北方只有一個姓阿的牛逼作家就是阿城,其餘的姓阿的作家都在南方,尤其是山東沒有姓阿的,那天阿順就跟我説,不對,山東還有姓阿的呀,我説沒有啊?他説阿膠。我想了一下,以後山東有兩大特産,一個是作家阿順,一個是東阿阿膠,我感到很自豪。

  剛才潘採夫老師説,阿順換一個女朋友寫一本書,垮一個公司寫一本書,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會替我的兄弟阿順感到特別可憐,因為他只寫了兩本書,所以我覺得這是不可能的,潘採夫老師確實是學壞了。阿順的第一本書是我寫的序,第二本書也是我寫的序,阿順的這兩本書有相當一部分的銷量是靠我的兩篇序。為什麼我在第二本書的序裏有點挖苦阿順呢?阿順第一本書的序找的是潘採夫,在交稿前三天,潘採夫説我不寫,才找我頂上,其實我是一個備胎,第二本書又找了潘採夫,他之前是一個媒體人,現在牛逼了是一個高管,交稿前兩天,潘採夫又不寫了,阿順又找了我,説方金你還得再頂上去,我又當了回備胎,所以這次備胎當得很鬱悶,所以寫作有兩點,一點是必須有一個閨蜜或者是發小,就是天賦。如果你沒有這個朋友的話,你一輩子是寫不出來的。有很多編劇問我,我看了那麼多書,依然寫不出一個好劇本,就是他缺少天賦這個朋友。寫作還有一個天敵就是懶惰,阿順既有天賦,又不懶惰,所以有了第一本書又有了第二本書。阿順現在就跟我説方金,第三本書我就約你了,不約潘採夫了,我還是想把這個機會讓給潘採夫,如果阿順兩年後出第三本書時,潘採夫老師還沒克服懶惰這個天敵的話,我就繼續當備胎。

  阿順:特別感謝方金第二次為我寫序,我倆已經梅開二度了,希望後年第三本書的時候,我倆能帽子戲法。

  潘採夫:我覺得交稿這個偷懶不偷懶這個不是懶惰的問題,而是地位的問題。作為一個編劇你敢偷懶嗎?你恨不得早半個月弄好給導演。

  阿順:這一點,我得説,方金真的是,不管是多大的公司催交稿,他沒寫完就是沒寫完,他還是以品質為準的。

  宋方金:可能今天在座的也有很多想做編劇的朋友,我給大家介紹一下編劇的一天。早晨醒來大概就到中午了,想清醒一下,然後就是看看微信、微博有什麼新的消息,然後就到吃飯的時間了,大家知道吃完飯就會有一點困意,這時編劇就會想,作為一個編劇,我也是一個人,我也要休息,我要保護我的生命。一覺醒來就到下午3、4點了。這時就會收到幾條別人約飯的微信,處理完就到5、6點了,出門前想著務必要在吃飯之前寫一場戲,這時突然想起你已經有一兩個星期沒給父母打電話了,我不能不孝啊“子欲養而親不待,樹欲靜而風不止”,馬上給父母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我過得很好.......然後趕緊赴約,作為女編劇,她還會去逛一逛淘寶,晚上回到家就1、2點了,就睡覺了。這就是編劇的一天。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所有的編劇都是一樣的,比如説編劇寫稿子説在一個月內交稿,他一定是後三天寫出來的,這是無一例外的。凡是在寫劇本的時候會發現生活有那麼多美好的事情可以分享,你們要享受這樣的時光,編劇最好最偉大的就是虛度時光。

  潘採夫:方金漏説了一個細節,就是當他給他的父母打電話的時候,我對我們河南和山東的孝子的一個深度理解,他一定不是説我過得很好,而是説:爸,我現在一集賣多少錢。是吧?

  阿順:方金現在是國內最貴的編劇之一。

  潘採夫:方金現在是什麼價格?

  宋方金:比如説像《遇見信天翁》這本書以後要賣,比如説今年最貴的版權,包括電視劇電影,成交價是一千萬。電影劇本最高的電影稿費是稅後700萬,這是比較孤立的。其餘中國一線的編劇在500萬左右,還有就是根據他的題材身份和地位來分,大概是兩三百萬,一兩百萬,一二十萬,一二萬,但是最可怕的問題不在這,最可怕的是有一個寫恐怖小説的作家最近幹了一件特別令人髮指的事情,他不要錢。因為有個投資方想拍個挺大的IP,找到我的好朋友做編劇,正要簽約的時候,突然殺出了這個恐怖小説的作家,説我不要錢給你寫。大家知道文學創作和劇本創作是兩個不同的創作。比如説阿順寫這本《遇見信天翁》就是你不給他錢,他也要寫。但是按照劇本的職業規劃,你不給錢,是不會寫的,除非他是一個原創的作品,這是一個工作。也就是説這些作家不要錢來寫劇本,他實際上破壞了行規條約,就是破壞了一個編劇創作的一個秩序。我以前在一家影視公司上班,遇見一個河北的婦女,她拿著劇本來找我,我一看是一本黃色劇本,我説不能拍,她説不要錢給我拍,我説這個在中國是不能拍的,這種不要錢的編劇就是破壞了我們這個行業的秩序。這是電影的狀況。電視劇的狀況是,確實有幾千一集的電視劇,有人跟你們説幾千一集的時候,你們一定要有骨氣,扭頭就走。現在剛入行的編劇,一般可以拿到一兩萬一集,到10萬一集的編劇就要有作品,在衛視或地面頻道有播出的作品。

  潘採夫:我組建過一個劇本工作室,我就被人深深地坑害過,有一個做《奔跑吧兄弟》、“女王的新衣、衣櫥”的公司,委託我寫劇本。我寫完劇本的故事梗概,跟他聊了後,感覺不錯。讓我要不改一下再聊,然後改完後聊,再聊。後來我就問了一些老司機説,為什麼他們老找我聊劇本,就是不談錢呢?他説,他們只是用你頭腦一下,過兩天就不用了,不要擔心。從此,我再也不敢赴這種約了。剛才方金老師提到一個話題,説那些不要錢寫劇本的一定要防著。因為我知道阿順在他的電影夢的過程中有崎嶇坎坷的經歷,甚至背地抹淚、不為人知的屈辱。阿順的故事告訴我們,一個文學少年在他追夢的過程中,一定會遇到大哥或者大姐,有的人會鼓勵你,有的人會坑害你。你在通往牛逼的道路上,一定會傷痕纍纍。是吧?小槍,你從大夫轉變為一線編劇,有被人潛過或者坑過嗎?

  王小槍:沒有。我是07年開始寫劇本的,那時候跟著石康學寫字,他是我的老師。那時候《奮鬥》剛播,非常紅。(潘採夫:他多少錢一集?)當時他兩萬塊錢一集,當時編劇的待遇不太高。他當時拋出了一個觀點:中國編劇就應該一部戲掙一千萬,當時好多人就説這是一個瘋子。所有人都覺得你為什麼要説這種話,一個編劇拿10萬塊錢不好嗎。當時很多電視請他做節目。(潘採夫:你那時候跟著他有兩千塊錢一集嗎?)我那時候才跟著他學,還沒有真正寫劇本。製片人覺得編劇貴,我覺得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有很多同行業的跟著一起罵,有點不理解。前段時間和幾個朋友一塊兒聊天,有一個朋友就説現在大部分編劇面對資方都比較諂媚,他不知道我是寫劇本的,我聽著就有點不舒服,但是我知道確實有一些編劇面對資方是比較諂媚。其實現在像方金老師他們也是做相同工作的,並不是説編劇這個行業怎麼樣,而是説為正常維護這個行業正常的發一些聲音,特別應該。

  潘採夫:有遇到苛扣編劇報酬的情況嗎?

  王小槍:我覺得只要做編劇達到五年的,基本上都有過。有的是那種,比如説,提高價格,拿回扣的,這種不會扣你的錢,還有很多壓低你工資的。還有就是特別不好的,忽悠,兩邊忽悠。

  潘採夫:我又一次跟一個作家和一個演員吃飯,作家就跟演員説我有一篇小説,可以讓你來當女主角,演員也很高興,有很多許諾。他説我這個是大IP,可以做成一部很大的電影。當時我就想你們這些編劇界影視界也太能忽悠了,把我們這些不懂行的忽悠得裏焦外嫩的。你不是馬上就拍各種影視劇了,有一部叫《少年辛棄疾》的戲是什麼時候?

  阿順:《少年辛棄疾》是以我最喜歡的劇《青玉決》為核心的一個少年辛棄疾的故事。劇版是明年要動。影版《少年辛棄疾》是馬上10月份要開,是大地來主做的一個數字電影。

  潘採夫:這是以網路小説為基礎還是你之前寫的劇本?

  阿順:原創的故事,這是我們要做的一個劇《青玉決》的“衍生”。內容比較跳脫,偏網路,非常好看。我從2010年就尋找21歲之前的少年辛棄疾的資料,走遍了國內所有辛棄疾當官的地方以及差不多內地和港澳臺所有跟他有關的資料,現在的故事特別愛恨情仇,非常好,但又不是瞎扯,都有根據,但不是説史,他一個整天跟金國皇太子混的風流官二代成為俠肝義膽的草莽英雄還是有很多看點,包括他跟黨懷英的兄弟情之類的。國內應該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史料中記載的少年辛棄疾的故事了。

  潘採夫:我們這幾個人聊完,就會發現阿順的身份是比較複雜的。

  阿順:其實剛才王小槍老師説的那幾個點,我深有體會,但是我現在在做製片投資這塊,我覺得每方都有難處。現在我在操作項目的過程中,我覺得每方都是很不容易的,我非常地理解製片方,我覺得編劇也都挺不容易的,每方都會有各種難念的經吧。

  潘採夫:你比三年前成熟了。三年前阿順出他的《交口稱讚》時説我要把影視圈的潛規則惡行陋習全都揭發出來,然後我就一跺腳離開這個圈子,去幹純潔的事情,去搞文學,那本書出版之後,他又去了一個影視公司做公關去了。我其實是非常對他的安全擔心的,關於他寫到的人,我也認識,這些人會不會拿著刀去砍他。你竟然安全存活至今,竟然還在做電影。

  阿順:其實我們關係都很好,這個我覺得不相衝突。我現在還是該幹嘛幹嘛。寫小説對我來説是一個業餘愛好。我有三個業餘愛好,一個是足球,一個是煮飯,還有一個是寫小説,我覺得我要把這個業餘愛好給發揚下去。前幾天我給胡歌寄新書,我説業餘愛好又第二本了,他説你的業餘愛好要發展成主業了。今天我感覺真的是,我的第三本書、第四本書,都已經要提上日程了。但是我第一部來主導製片的電影還沒開機,雖然年底也要開,但畢竟還沒。

  潘採夫:剛方金講了他不寫稿的一天。可能下面的同學,包括我自己特別想知道編劇寫稿的一天,到底怎麼寫稿?你剛剛説的書我也看了七八遍,我也眼含熱淚,但我就是寫不出來,到底是怎麼入手呢?

  宋方金:潘採夫老師確實學壞了,為了自己能當編劇,把阿順的新書發佈會當成了編劇座談會,我覺得這是不可以的,咱們還是先回到《遇見信天翁》。阿順的第一本書叫《交口稱讚》,印量不小,他這本書有三分之二靠的是書本身非常優質的內容。剩下的三分之一的一半靠的是書名,阿順特壞,他是豎著排的交口稱讚,很多眼神不好的讀者就買回家了,一看就不是他們想要的讀物,所以書名起得也是很重要的。當然還有那一半是靠我的序,剛才我也説了,就是在《遇見信天翁》時候,我就説阿順咱這就只能靠實力了,因為大家知道狗的粉絲、貓的粉絲很多,我在生活中還沒見過誰是信天翁的粉絲,我説你第一本書的書名非常地奇絕,但是這本書的書名很平常,所以只能靠書的內容,我在第一時間把這本書看完了。王小槍老師以前是學醫的,學醫認識的生僻字是最多的,第一個字他就不認識。我那天就想著這種奇幻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就去翻看了一下郭敬明老師的書,比如《爵跡》《幻城》,我跟王小槍老師遇到同樣的問題,我連看了6個人名,一個都沒念出來,只認識一個煊字。我不知道郭敬明老師的那些讀者是如何克服閱讀障礙的。阿順老師的書和郭敬明老師的書至少在名字上是一樣的,希望在銷量上也能一樣,這是我的一個祝福。

  我看到今天另外一個副標題:談論IP的時候,咱們在談論什麼。這個標題起得非常好,因為我是中國的反IP專家,所以我今天在來的路上也是悲欣交集。因為在大IP已經死了的今天,阿順發佈了一部大IP的書,我覺得阿順老師的命運老是不在一個點上,在中國的影視公司裏邊,我相信阿順的公司是最誠實的公司之一,或者是最勤懇的之一,但是阿順的融資之路不像比人,因為大家知道大IP從前年年底出現,大IP就成為風口,風口的意思就是像雷軍老師説的,到了風口,連豬也能飛起來,所以你看現在天上飛的全是豬。大IP在去年的風口之後,今年開始至今沒有一部大IP是成功的。大家知道像《幻城》《致青春》還有很多,不管是電視劇的收視率還是電影的票房全都是失敗的。

  如果你們要進入到影視行業,你們要面臨一個三兄弟,一是假收視率,就是如果你要進入電視劇行業,你註定要跟犯罪嫌疑人一塊兒工作,中國電視劇行業裏面,沒有一個人是清白的,全是罪犯,包括電視臺到從業人員到某些導演到某些編劇全部都是犯罪嫌疑人,我認為他們是罪犯。如果你們進來的話就是面臨這樣一個電視劇行業的狀況。所以説電視劇行業已經死了,我們已經不存在電視劇行業了,中央馬上在9月份要召開一個全國電視劇辦公會議,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一個會議,希望能力挽狂瀾,但這是很困難的。

  電影比電視劇稍好一些,但是在電影行業也面臨一個就是真水軍,就是假的票房,假的收視率。比如律師,他可能接了甲方,就不會接乙方的。水軍不是這樣的,有一個特別經典的案例,就是有一夥兒水軍接了同檔期的兩部電影,那他就要左右手互博,他把這兩部電影的口碑行銷做成了墓碑行銷。因為他們自己罵,誰也罵不過誰,只能處在金錢的糾葛當中。其中有一部就是陸川導演的《王的盛宴》。就是説如果你想從事這個行業,你想清白是不可能的。咱們中國有一個導演就是郭靖宇老師,《大秧歌》在播的時候,他向全世界宣戰,説我就不買收視率。但是現在呢,你買不買收視率,收視率都是買的。你給電視臺的基準收視率就是買的。所以説面臨的是一個非常絕望的局面。

  在前天常州的電視劇論壇上,郭靖宇又説了一句話,説我們現在這個行業面臨的不是夢想,也不是希望,我們面臨的是改變。所以説作為創作者,包括阿順老師剛出的這本書,我認為我們面臨的是最壞的時代。雖然行業死了,但是行業裏的人可以活得很好。大家知道在腐爛的屍體上,總會有很多活躍的生物。咱們面臨一個非常嚴峻的局面,阿順這本書,如果宣傳,就不要宣傳大IP了。因為大IP已經死了,因為現在投資人拿著中國的資本在做另外一個風口,大家千萬不要去沾,他們在做VR,在做直播,他們要把這個做成另外一個風口,你只要站在這個風口,無論你是不是豬都會被吹起來。大IP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騙局,做大IP 的這波人就是利用中國的資本在不斷操縱行業。現在只要你有一個大IP,就百病包治。原來我們都説什麼五毛特效,那郭敬明老師的《幻城》特效連五分都不值,所以説局勢是很嚴峻的。我覺得《遇見信天翁》應該做一個原創的概念出來,不是作為一個大IP的概念出來。

  阿順:《遇見信天翁》就是一個原創的故事,我特別討厭IP這個詞,好多年前它就有了,而且這兩年它在被懂行不懂行的人在不斷地翻炒。前段時間去上海電影節,各種的編劇、導演在跟我聊資本,各種的資本跟我聊創作,我覺得特別荒誕。對於我來説,我是一個沒有什麼名氣的人,小説現在市場不太好,所以特別感謝閱覽文化他們能有勇氣出版這本小説。對我來説,出這個東西,其實我是想把它給影視化、動漫化、遊戲化,但是我更想把它做成一個我想去分享的熱血少年、少年情懷的一種生態,我想跟大家來分享這樣一個一個的故事。所以這就是一個原創的、奇幻的、冒險的充滿奇思妙想又波瀾壯闊的好故事,並且非常的東方,我覺得在國內非常的缺,並且它符合當下國人的心態和情緒。我客觀説文筆一般,但是故事真的很好,且比上一本好,我的第三本應該會比這一本更好。但是故事我是覺得非常非常的好,遊戲和影視方面它有很大的潛力和空間。

  潘採夫:阿順是一個有文學夢的人,一個很誠實的人,一個善良的人,我們經常就會替他揪心,這麼一個沒有防禦能力的人,對所有人都信任的人,是怎麼在這樣一個像方金形容的腐屍一樣的環境裏面生存,這可能也解釋了,為什麼你的公司老倒閉這樣的一個事實。我們希望以後你這本書改編的影視,還是你之後寫的作品,在裁員上肯定要做好,另外一個,對你的這種文學的夢想它能夠是一種實現,它也是給那些認真做事,認真寫劇本的人也是一個激勵。方金老師剛剛批判性地看了這個行業,小槍,你認同方金説的嗎?就是他説這個行業已經爛透了,已經沒有希望了。

  王小槍:電影行業我不是特別清楚,電視劇行業確實是這樣的,就是假收視率這個問題,確實是件沒法做到公正、公平的。現在收視率作假這個問題,為什麼假收視率這件事不好弄呢,比如説告訴你這瓶水是假的,那麼這件事會有人去管,因為別人喝了會死。比如説霧霾的問題,一直在説,老管不了呢,是因為沒有一個人會因為它死,也沒有人因為這事生病,它不會觸及到大多數人實實在在的利益。中國足球也一直不好,也沒人管,管收視率就更難了。

  宋方金:收視率是這樣,我已經在上海電視節的論壇上向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公安部報警了。我們跟相關懂法的人也談過,公安方面是這樣的,你不追究的話,就是沒人報案的話,他是沒法給你立案的。另外一個,你報案要説你受到什麼損失。就像剛剛小槍老師説的,假收視率的問題,你要去管理它,你就要説明你受到什麼損失了,是損失了錢呢,還是你的身體和精神受到了損害,如果這個不能判定的話就無法立案。所以説到底這是我們在立法方面的缺失。對於假收視率、假票房的問題,如果不立法,我們是解決不了的。你們可能不太了解電視劇電影的生産流程,電視劇和電影已經不是一部作品了,它是理財産品。比如説生産一部電視劇,凡是你們看到的所有國産電視劇收視率全部都是作假的,沒有一部是意外的,大家一定知道這個事情的嚴重性,有的人説我要裸播,不可能的,就算你裸播,電視臺的基本收視率也是買的。就算你已經站在了原罪的廢墟上了。另外一個,它是怎麼實現利潤平衡的呢?現在他們隨便找一個編劇,隨便找一個劇本,然後我們花錢請來市場認可的明星。我們這個戲不管拍的好壞都不要緊,我們進入電視臺播放的時候,這個收視率已經是買的了。電視臺不管,它跟你會有對等協議,只要你的劇在某時間段,收視率保證在某位子上,我就付你全款。因為只要電視臺的收視率保證在某位置上,廣告商就付他全款。也就是説當我們拿到一個假電視劇的時候,我們通過做這樣的買賣,就現在中國電視劇超過40集以上的買收視率基本上都是在一千萬以上,比編劇的稿費要高得多得多。然後是廣告商付給電視臺錢,電視臺付給影視公司錢,影視公司拿著這個劇還可以去講故事。他們還可以從股票市場上收幾倍上百倍的利潤。大家知道,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如果通過作假,他就能得到真金白銀,他為什麼要做真呢?不管任何一個影視公司,他不想做一個好劇本,他找我、阿順和王小槍這樣的編劇談,那得有多費勁?找我們,我們也不會盯他們的。現在的問題是誰帶著誰玩。是我們創作者帶著資本玩呢,還是資本帶著我們玩。顯然,資本並不想帶著我們玩。所以才有我們和阿裏影業的徐遠翔老師的一場論戰。徐遠翔老師有兩個觀點,一個是給在座的指條生路。後來我想説,這是不可以的,因為當你給別人指出一條生路的時候,説明這個人已經死了。但是我們還是活得挺好的。他的另一個觀點説:沒有大IP,拍不了電影電視劇。我説只有一種情況下我們拍不了電影電視劇,就是沒有電的情況下。我説即便沒有電,你們影視公司倒閉了,演員失業了,導演歇菜了,我們編劇還可以在大槐樹下給人講故事,可以在茶館給人講故事。我們可以寫小説,我説我們是故事行業的人,我們跟電,不産生根本性關係。潘採夫老師一直夢想著進入我們這個行業,你現在高管工資也不低啊,為什麼要進入我們這個行業呢?(潘採夫:我聽説你們編劇的稿酬開始跌了,我已經不打算進入這個行業了。)編劇的稿酬沒有跌,但是跟大IP已經沒法比了。像郭敬明老師這一級別的大IP,都是3000萬起了。而且現在也已經買不到了。當年他們買大IP的時候,是去豆瓣,按照評分、點擊率去買的。關於點擊,比如説《遇見信天翁》這做成大IP,花10萬的錢就可以做到幾億的點擊率,現在淘寶都能幹這事。

  潘採夫:這次我們成了編劇臥談會,實際上方金老師又給它收了一下。我們不是影視行業的,我們是寫故事的人。阿順他自己做影視,寫小説,寫劇本,他其實是一個寫故事、做故事的人。他不是跟著一個潮流走的,所以我個人希望阿順在寫故事寫小説的道路上越走越好,電影影視方面的錢,能賺點就賺點,賺不了就拉倒。

  阿順:我們是做故事,並且還把我們的故事往影像化這條路上來走。因為我個人比較喜歡,這種的可能會跟更多的人來一塊兒分享的。但是我們這個故事確實不是市場上比較熱的那種戲劇。我們做的都是一些偏體育的、熱血少年類的故事。我特別喜歡這樣的東西。包括《遇見信天翁》,它不光適合青少年,他更適合成年人來看,能看到自己。

  潘採夫:我們聊得挺熱乎的,我們餘下的十幾分鐘的時間留給我們現場的觀眾。有什麼關於文學的、小説的、影視的、編劇的問題都可以提。我們互動萬之後阿順再給大家送書、簽書。

  觀眾一:在我們平臺上有阿順老師的一篇專訪,所以我在這之前一定要認認真真地把書看完。在看這本書的過程當中,我有一個想法,就是最開始它很偏向與卡夫卡,可是當我看到大概三分之二的時候,在整個《遇見信天翁》的故事架構上,包括它的每一個島,我想到了兩個點,第一個它可能就類似于《山海經》,每一個島都有不一樣的世界觀和一個架構,這本書很奇怪的是,它的篇幅並不多,可以説沒有延展性。我想説以後會不會在這上面衍生出更多其他的故事。然後 第二個問題就是,我想問一下方金老師關於成人童話這個東西,因為雖然我不是特別地了解影視行業,但是我覺得成人文化這個概念在目前中國來説還沒有。我想問這個在未來影視作品上,會不會是一個趨勢?謝謝。

  阿順:我這本書剛翻開就會有兩張地圖,上面有不同的島,每個島我都有設置不同的架構在裏面。之後在影視化的過程中,我不確定會不會再延展。但是現在基本上我對每個人物都留了很大的空間,包括結尾,其實有很多的結局,我最後定了現在這個結局。我是覺得您剛才説的那塊兒,我現在正在做這麼一個事,我想把它周邊可能發生的一些事情,包括明年我們在電影化的過程中,可能會把人物的前史更加豐富化等等。這本書寫了不到20萬字,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時間太趕,我花了不到40天的時間就寫完了,確實是有很多可以展開的情節,我就直接結束了,但是我把主要的故事框架給弄出來了。其實有很多任務,包括國王和王后,有很多可以延伸的空間。

  宋方金:在文學的三大類裏邊,就是神話、平話就是小説,還有就是童話。童話是最難寫的,中國一直缺少偉大的童話作家。像鄭淵潔老師就是童話大王,很多人都是看著舒克和貝塔長大的。前些日子有一個特別好的消息,一個寫成人童話也寫少兒文學的作家曹文軒老師,獲得了安徒生文學獎,這是非常難得的。但是那天可氣的是,有兩明星撕逼,把各個頭條都給佔去了。所以安徒生文學獎就沒有得到一個更廣泛的傳播,這個獎非常重要。文學創作是非常難出名的,演戲是一個人前的行業,文學創作是一個背後的行業。那天阿順跟我説,他未來想成為童話作家,我用神話的眼光看了他很長時間,這是一個非常不可思議的一件事情,所以我希望有更多阿順這樣的作家,以後肯定會有很多好的童話作家。童話特別特別難寫的,因為童話需要心靈特別純凈。阿順長著一張不純凈的臉,但是心靈比較純凈。

  觀眾二:宋老師剛剛將整個行業都在犯罪,那怎麼改變,這個路徑在哪兒?

  宋方金:一個是行業自律,包括現在有中國電視劇編劇委員會等。有一些同行實圖非常努力地去扭轉這個局面。像我,還有于飛老師等,在行業內有一定話語權的編劇,我們有一個大概的內部協議。我們本來想公開,但是後來沒有公開。我們這撥人不能改變大IP,我們把這個機會留給年輕人。這些剛入行的編劇,經常到我微博下罵我,説你已經被淘汰了,你們這些人不行了。因為他們剛入行的要吃飯,我們就把改變大局的機會全部留給他們了。現在的年輕編劇並不知道,如果我們要掙這個錢的話,根本沒有他們的機會。中國任何一個電視劇的一線編劇,一年賺五千萬都是一件非常容易的,只要他沒有底線的話。所以潘採夫為什麼一直想來呢,因為有天晚上我不幸向他透露了這個消息。另外一個最根本的就是國家必須立法,我們靠行業自律,靠道德是不行的,就比如説假的票房、收視率要有人管,水軍要有人管。我們現在基本上就是作繭自縛,我們是沒有還手之力的,我剛剛説了9月份要開全國電視劇編劇辦公會議,我覺得是一個好的消息。我剛剛説的電視劇行業是這樣的,有沒有一個局面就是電視劇行業都消失了,三年之內電視劇必然消失,就是我們會興起一個新的叫法,我們可能會叫長編劇或者劇集,就沒有電視劇這個説法了,因為電視劇是專門給電視生産的,以後我們這些劇可能在手機等各種各樣的地方都可以播放,所以電視劇這個題材就消失了。包括咱們延長了很久45分鐘講故事的這個時段,可能都要做一定的調整。我覺得最終要靠法律來扭轉我們這個局面。

  觀眾四:我想問一下阿順老師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因為這本書我有幸讀過了,今天可能希望你讓更多的人去了解這本書,如果讓您用一句話推薦您的這本書,你會如何形容呢?向別人去推薦它,喜歡它。第二個問題是,您剛才也提到了説您也在計劃,期待把這部小説成功地改編成一部影視。最近比較火的兩部電影,一部是《魔獸》,一部是《大魚海棠》,我覺得這本書可能偏向於動畫的類型,會很豐富,場面會很宏大,所以您對您這個故事去改編成影視的話,有什麼樣的期望?或者能給我們帶來一個什麼樣的期待。謝謝您。

  阿順:我要分享的小説《遇見信天翁》其實是向上的少年夢想,是莫忘初心的青春奮鬥,是陷入迷惘的每個人和失去敬畏的信仰。故事中的多個意象,來自《山海經》和《封神演義》,比如獨角獸騶吾日行千里的技能,比如鳧淵和望渺的名字等等。我啰嗦了很多被冷嘲熱諷的經歷,其實也跟這個故事有些許關聯,王子鳧淵去尋找“玲瓏信天翁”,就是一次在路上發現和找尋自我的終極旅途。而所有那些幸福和痛苦的經歷都曾給予我塑造人物的更寬廣視野。人生苦短,我們路過高山、森林、湖泊、沙漠,最終看得到的不過是面前的腳印。像朴樹唱的:“我們偶然相遇,然後離去,在這條永遠不歸的路。”做過七年媒體的緣故,對社會性事件非常敏感,每天新聞中的一些無奈無言無力之事總讓人措手不及。越發感覺到信仰和敬畏消失的可怕,徹底的消失,徹底的可怕。人們對向上的東西都已經輕蔑得自然平常,就像《遇見信天翁》裏的沙幽國國王驪度,心中不再有敬畏和信仰,種下了禍根。《遇見信天翁》就是一個熱血的、憂傷的、奇幻的、波瀾壯闊的“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冒險故事,如果你能感受到一點有意思的東西,咱們定然已經在某個層面心有靈犀。

  如果用一句話來説的話,就是“赤子之心,能破萬物”,我特別喜歡這句話,這本書的故事裏邊説的也是這種赤子的情懷。我對《遇見信天翁》的推薦就是“赤子之心,可以破萬物”。包括裏邊的主角鳧淵,他的父親,我在裏邊説他的偉大,並不是真的偉大,我有很多的含義在裏邊。但我要説的“赤子之心”是真的赤子之心。第二個問題,就是在影視化的過程中,可能會非常適合拍成一個動漫,但是我現在還沒有談妥,我現在基本談妥的確定要做的就是遊戲和電影,我確定明年會動這個事。其他的,我們也爭取各個層面都去開發。我們很期待影像化的故事能儘快跟大家見面,也希望大家多去交口稱讚這個小説故事,能跟更多人去分享這個“赤子之心,能破萬物”的童話故事。

  潘採夫:我覺得剛剛這位同學的提問特別好,讓你大概總結了一下。我們活動到這裡,坐聊得環節就結束了,非常感謝大家今天光臨,咱們在阿順的第三本書時再見。

編輯:楊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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