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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前夕,大學生邱燕寧終於在中國科學技術大學出版社看到了自己的新書。她和另一位大學生錢櫟屾在繁重的課程學習之餘,用了兩年時間潛心拍攝校園的花花草草,又用了近一年時間編輯出版一本有關校園植物的科普書籍。錢櫟屾去年已畢業赴中國科學院昆明植物所深造,邱燕寧今年將被母校保送到南京大學的生態學專業讀研。
愛好攝影拍遍校園
還在南京師範大學附屬中學讀書時,邱燕寧就喜愛生物學,榮獲了2011年全國生物學競賽一等獎,2012年被保送到中科大生命科學學院生物科學專業學習,與2011年入校的錢櫟屾成為同門師兄妹。
置身菁菁校園,面對鬱鬱蔥蔥的草木,兩位大學生産生了濃厚的興趣,結合自己學習的專業,他們利用課餘時間和週六、週日,走遍了東、西、南校區的角角落落,用相機拍攝了這裡的每一種植物。
“西區雙子樓、生命學院池塘邊等地,都留下了我和師兄的足跡。許多矮小的草本植物,比如毛莨科的幾種植物,要抵近拍攝,我們就趴下拍、跪著拍。遇到不認識的植物,就拍攝細節,再回去查資料仔細辨認。”邱燕寧回憶道,“作為攝影愛好者,我們不光在校園裏拍,還到大蜀山森林公園、植物園去練拍攝技術。”
草木四季時常變化
不管是木本、草本,還是藤本植物,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變化。“野豌豆有不同的四種,夏枯草、地錦、澤漆等草本植物在春天出現,壽命都很短,要抓緊時間拍攝。而雪松這樣的喬木,每年變化不大。”邱燕寧談起拍攝心得,“每年春天,很多人來學校賞櫻拍照,這些櫻花的學名是日本晚櫻,其中有一株就是我們常説的綠櫻花,花瓣剛開時是綠色,慢慢變黃,最後變為粉色。它是珍稀品種‘禦衣黃’,整個合肥只有4株。還有深山含笑、雜交鵝掌楸、七葉樹、錦帶花,都是合肥不常見的。”兩位大學生就這樣拿著相機在校園裏拍攝了兩年。
有一次,錢櫟屾與老師討論畢業論文時,邱燕寧在旁邊插話,“我們有好多資料,可以為學校編一本植物志。”中科大出版社正好計劃出版一本科普讀物,與這兩位大學生萌生的想法不謀而合。
首批書售罄將重印
109種草本、107種木本、13種藤本植物,包括它們的形態特徵、利用價值、識別特徵、資源狀況和植物圖片,都收納進了這本近300頁的《中國科學技術大學校園植物圖鑒》。
“原來的文字表述不嚴謹,書稿修改了四五次,圖片有瑕疵還要重拍,生命學院的沈顯生教授對專業知識把關很嚴。”錢櫟屾、邱燕寧查詢了中國植物志和各省植物志,由於出版年代不一樣,有些名稱會更改,要確保準確性,“植物的拉丁學名都有含義,比如原産地是中國的龍柏、月季、馬褂木,種名裏都有中國的含義,而它們的屬名不一樣,那就是和植物性狀有關。”
兩位在校大學生出書,是中科大歷史上第一次,學校教務處、生命科學學院也撥出一筆經費支援,中科大校長萬立駿為該書題詞,今年3月份首次印刷的5000冊已售罄,目前正準備重印,將於5月21日-22日的“中科大科技活動周”期間重點推出。
中科大出版社編輯饒靜雲認為,“作為一本植物分類學科普和環境教育的讀物,內容很實用,適合大中小學生、園林工作者和植物愛好者閱讀,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和鑒賞價值。”
願為母校留下記憶
近年來,在校大學生出書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大學生出書的數量不斷增加,種類不斷豐富,是否可以在面臨升學、就業等方面激烈競爭時,成為一份拿得出手的成果,加重自身的砝碼?
中科大研究生院副院長倪瑞説,“研究生招生時,有一系列評判標準,不會僅僅因為有人出過書而降低要求。”合肥某大型企業的一位領導也説,“招聘員工、引進人才時,出過書固然好,但企業不是秀場,關鍵還要看實際工作能力。”
錢櫟屾、邱燕寧為母校寫下一本書是怎麼想的呢?他們説,“單純就找工作而言,無論從時間成本還是回報上看,去相關單位實習比出書更有意義。我們平時喜歡花花草草,也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夠關心身邊的草木,能夠親近自然,走進自然。出書更多的是為了分享我們的收穫,能夠在離開母校之前,留下一些讓這所學校記得我們的東西,而且出書的過程本身就是學習和成長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