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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普利策獎小説中譯本出版 描寫二戰中普通人

時間:2016-01-12 09:35   來源:文匯報

  ■本報記者 許旸

  拿下今年普利策虛構類獎項後,美國作家安東尼多爾的小説《所有我們看不見的光》擺在了美國多家書店的顯眼位置。安東尼多爾將故事置於二戰時期的法國和德國,描寫了戰爭碾壓下普通人的生活,主角以自身經歷訴説著“世人分為兩類,向平凡生活投降的人,以及為它英勇而戰的人”。《所有我們看不見的光》是多爾的第5部作品,耗時10年完成,此書中文版日前由中信出版社推出。《老無所依》《社交網路》的影片製片人斯科特魯丁打算將小説搬上大銀幕。

  書評人、貝殼學家岡瓦納認為,書中把兩個孩子放在兩個平行的故事裏,結構談不上多新穎,讀者心知肚明這兩條線遲早會交叉,小説的奇妙之處恰恰在於,到最後反而是對於人物命運的揪心,緊緊抓住讀者的心思。有評論稱,表面上這是關於戰爭的緩慢述説,控訴了強加於受害者的暴力行徑,但小説超出了一般的戰事描寫,而是深刻洞察了單純的人們如何在殺戮與正義間徘徊選擇,並最終找到各自命運的出路。

  當平靜生活遭遇黑暗,我們是否還有勇氣

  “這是一部由二戰激發創作的小説,富有想像力又錯綜複雜,通過簡短優雅的篇章,探索人類本性和技術之間相互矛盾的力量。”普利策獎評委會如此評價《所有我們看不見的光》。法國少女瑪麗洛爾生活在巴黎,幼年失明後,父親保護並訓練她。德國入侵後,她被迫離家,不久又與父親骨肉分離,以瘦削肩膀抵抗納粹暴政,最終成長為頗有建樹的貝殼學家。小説的另一條線索轉到德國,少年維爾納失去雙親,與妹妹在礦區孤兒院相依為命。一心想擺脫底層狀態的他,憑藉無線電天賦躋身精英學校。

  如果處在和平的社會,維爾納完全能成為偉大科學家或傑出工程師。不幸的是,他置身納粹德國,無法自主選擇,就像被帶離生活環境的蝸牛、離水的螺。當平靜生活遭遇黑暗,他們是否有勇氣在死之前活出生機?在作家陶立夏看來,一個因短篇屢獲嘉獎的美國作家,雖寫了長達500頁,但依然是以層層簡短篇章方式呈現,每個篇章都貫穿著大主題:願所有人都能看見真正的光,無論是在戰爭的煉獄裏,抑或和平年代。

  “盲人貝殼學家”在美國有原型

  無獨有偶,多爾的第一本小説集《撿貝殼的人》同樣有“貝殼”“失明”關鍵詞。看得出,對於博物館資料室裏那些品種繁多、螺旋優美的貝殼類,作者擁有偏執的熱愛。到了新書中,“貝殼”一詞使用了98次,還有不少於10處對貝殼特徵的專業描述,這一切構成瑪麗洛爾進步的臺階。有意思的是,盲人貝殼學家並非完全虛構,在多爾生活的美國,就有3歲失明的盲人科學家海爾特弗爾邁伊教授,他曾著有《貝殼的自然史》。

  瑪麗洛爾最後成為貝殼專家,讀者並不感到意外。多爾在書中作了層層鋪墊,從小姑娘幼時興趣愛好寫起,她的貝類知識逐步進步。由於她喪失視力,作者並不直接説瑪麗洛爾如何一步步變得專業,而是細緻描摹她的手指觸摸到不同貝殼後,那種繁複而又差異化的觸感。

  岡瓦納談到,瑪麗洛爾的一生和巴黎自然博物館緊密結合,即使在逃難的幾年裏也是如此。“自然博物在歐洲有著特別重要的意義,可以説,參觀自然博物館是歐洲青少年成長中的重要事項。換言之,正常開放的自然博物館是和平生活的象徵。”

  一次《紐約時報》專訪中,多爾表示,11歲時他就讀過保羅鮑爾斯《遮蔽的天空》,不管是他媽媽還是當地圖書館員,都沒有説過“這不是你這個年齡該讀的東西,你讀不懂的”。這也奠定了多爾龐雜、文理通吃的閱讀習慣。《所有我們看不見的光》中有很大一部分內容,描述了電波對人類和戰爭的影響,70年前的電波相當於如今的網際網路,多爾始終關注科技發展,他在《波士頓環球報》上還曾開設科學叢書專欄。

編輯:楊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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