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1:有人説當代缺乏騎士精神,大家都想當小公舉和小王子,您覺得什麼是騎士精神?
朱炫: 騎士精神以前講,就是紳士,保護女性,勇敢,這種人就是保護公舉和王子的人,人家在裏面撒歡,我們這種人就只能在城堡外面看著,這樣的人一定特別多,公主和王子都是生來如此,生下來就是,但我們大多數人是做不到的,於是有一些騎士就覺得,不應該,為什麼呀,他們就想點起火把,燒了這對狗男女,這種精神是什麼呢,是一種反叛和不服氣,我們攫取的,是騎士精神裏的大無畏,騎士不應該是保護人的保鏢,應該是在陣線上,帶頭衝鋒的人,這是我理解的騎士精神,自由,無畏,為自己活著。
Q2:説起騎士精神第一個就想到堂吉訶德,如果這位荒唐的騎士穿越到當代會是什麼樣子?
朱炫: 就是大部分人會覺得,他們的夢想不值一提,沒有意義的人,這些人如果完蛋了,失敗了,我們就會説,看我説的吧,要是成功了,我們會説嘿我早就説他能行,這不荒唐,反而很普遍。地鐵裏,樓宇間,這樣的傢夥很多。他們白天蹉跎在工作案頭,夜晚看著天空,想著自己的長矛。哪有什麼風車,都是心魔,站起來了就是不屈的騎士,躺下來就是碌碌一群烏合之眾。
Q3:您的作品具有很鮮明的寫作特點,是怎樣形成的?
朱炫: 自然而然的,寫作風格還是自己寫出來的,寫作首先要討好自己,你是你作品的第一個作者,可能我寫了很多,終於我覺得這種風格我自己最喜歡,我就成了這種風格,實際上也是從許多風格中摘取的一種,好的作者應該能寫出許多不同的風格,但有一種,是他自己喜歡的,他就會常用,並沿襲,這取決於作者個人的審美,我的審美就是這樣,對文字的審美。
Q4:我們在讀這本書的時候,有一個關鍵詞“腦洞”,也確實體會到了什麼是“腦洞大開”,您很多奇思妙想的來源是什麼?
朱炫: 真的是想出來的,對平常的事物,有興趣,覺得這樣會比較好玩,會比較有趣,人首先要讓自己活得有趣,活得開心,開腦洞我會覺得很有趣,很開心。有朋友開玩笑説我肯定是被閃電開過竅,打通了督脈,其實就是想像力豐富,這是一個最重要的基礎。
Q5:談到當代精神,好像是一個很宏大又很模糊的概念,是否無法輕易定義或者概括?
朱炫:我覺得概念説不清是因為沒人能給出確定的答案,而沒有確定的答案就意味著我們可以試圖給出自己的定義,這也是一種建構過程,或者説是重鑄過程。這四個字雖然是隱形的烙印,可是誰不想刻上幾筆,留些痕跡,我寫作也是如此。
Q6:如果説重鑄當代精神,您最想把什麼元素放進去 ?
朱炫:如果説哪一種元素的話,我認為它的名字是“可能性”,這是一種動力元素,促使每個人都有可能寫下有自己標簽的作品,只要你真的有這個能力且足夠努力,最重要的是:一往無前。這種“可能性”元素像是一種高熱量燃料,轟炸出一個人最勇敢的姿勢,異常倔強的在天空中形成巨大的蘑菇雲,讓人無法不直視。
當然,實際一點,作者也算是好的元素。他們用張揚而醒目的方式把自己刻進時代裏,但我想強調的是,好的元素好的作者並非一定和時代同調,更高水準的重鑄是在時代樂譜上演奏德沃夏克的《自新世界》,奏出復調。
Q7:《年少荒唐》這本書,堂吉訶德 朱炫想通過作品告訴讀者什麼? 作為策劃人,請岳總也談談對這本書的想法吧。
朱炫: 要活得痛快,活得真實,可以嘆氣,可以無奈,但就像書裏寫的,人這一生,無垠的廣闊,一定要珍惜,不能演砸了,説白了,就是對生活的態度,是積極的,可以頹唐,可以無奈,那是歲月的獎品,讓我們往前,走得更好。還有就是心底的勇氣。那種面對現實裏愁苦無奈,惆悵難過時候,照亮你的一束光。就像路燈似的,這光芒可能有點黃,但真的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