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馮唐嘗試翻譯的另一種方式
作家馮唐近期出版了他的首部翻譯詩集——泰戈爾的《飛鳥集》,著名翻譯家鄭振鐸早在1922年就把這部詩集譯介到中國,馮唐的譯本有何新意?他接受京華時報採訪時表示,他想嘗試詩歌翻譯的另一種方式,把個人的特色在翻譯中體現出來。
為什麼不能把“雅”放第一位?
《飛鳥集》初版于1916年,收錄了326首詩,包含泰戈爾孟加拉語短詩的英譯文,以及訪日時的即興英文詩作。馮唐説:“去年6月,我辭職去了美國,當時想練練筆,感覺需要像運動員一樣做點基礎體能訓練,出版社就提起《飛鳥集》這個事,我説可以啊。因為泰戈爾是第一個獲得諾貝爾獎的東方人,《飛鳥集》又是用英文寫的,很多地方借鑒了日本的俳句,然後我又是中國人,這些因素合在一起感覺挺好玩的。”
與鄭振鐸散文詩化的譯本不同,馮唐稱他的譯本力求押韻,在翻譯過程中加入了自己的東西。不過,對於馮唐的翻譯,有些網友不買賬,稱馮氏譯作中充斥著濃厚的荷爾蒙氣息。對此,馮唐説:“我想嘗試一下翻譯的另一種方式,尤其是翻譯詩的另一種方式。有人説詩意是在翻譯中失去的,翻譯要求‘信、達、雅’,很多人把信放在第一位。我就想為什麼幾乎百分之百的人都把信放在第一位?我為什麼不能把‘雅’放在第一位?也就是説,詩意為什麼不是在翻譯中加進去的?”
馮唐説:“我也想把個人特色在翻譯中體現出來。如果説是很樸實很紮實地忠實翻譯原文,詩意遞減的版本之前已經有了。如果只是重復,就沒什麼意思。”
詩在創作上更有神秘性
寫小説和寫詩有何不同?馮唐説:“兩種形式是映射人生中不同的狀態。比如小説有點罵街似的,不嘮叨不是好的小説家。詩歌更是欲哭無淚、欲語還休的狀態,有很多特別想説的,但是不知道怎麼説。”
相比寫小説,馮唐覺得詩歌的不確定性更高,“你説,馮唐你現在送我首詩吧,我做不到,或者你規定我一年寫多少詩,我也做不到,詩在創作上更有神秘性。它們也有相通的地方。小説如果沒有詩意的話就差點意思,就好比今天你有一條魚,擱了好長時間,就沒有鮮氣了。一個會寫詩的人,在他的小説中點綴一下,小説就會非常出彩,因為詩的語言效率很高。”
京華時報記者 田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