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柏田南京揭秘赫德

　　阿瑤是誰？沒人知道，她是赫德的情人。赫德又是誰？可能您也不知道，但如果您對清末民初這段歷史感興趣，那就應該知道。這位19歲來華，28歲擔任大清海關總稅務司，掌權長達45年的英國人，在中國生活了半個世紀。前天晚上，著名作家趙柏田攜世紀文景出版的《赫德的情人》一書，來到先鋒書店，試圖從愛情出發，將那段傳奇歷史和赫德這個傳奇人物復原在讀者面前。

　　前天晚上，先鋒書店異常幽靜，著名作家趙柏田帶來了一本新作《赫德的情人》，“今天要和大家一起走近一個人——羅伯特赫德，一個在中國近代史上繞不過去的人。正是他的努力，中國人正式在世博會上隆重登場。赫德在中國掌控晚清海關命脈45年，他獨裁卻多情，他孤獨也文青。有人説他之所以願意在中國度過此生的大多時光是因為一個女人。聽到這，讀者開始快速翻閱手中的書，”書裏哪有什麼情人，在第幾頁？“趙柏田笑了笑説：“別急，到120頁就出現了。”

　　6年前，趙柏田發現赫德是個日記控，自從他踏上中國的第一步起就一直在記日記，到他1908年離開中國，這樣的日記有77卷之多。但赫德對自己早年的感情生活卻做了大量涂飾、刪改，“順著他沒有清除乾淨的蛛絲馬跡，我發現，在寧波，他曾經愛上一個叫阿瑤的船家女子，他們共同生活了7年，生下了3個孩子，1866年他率領近代中國第一個海外觀光使團前往歐洲時，把這3個孩子秘密送回了英國。”

　　趙柏田説，儘管這情愛故事只有7年，但赫德對這個女人終身充滿了愛和悔意，也正是這種複雜的感情，使得他終身留在了中國。作為海關總稅務司，赫德在中國一手創建了海關的外籍稅務司制度，高薪養廉，杜絕貪污。他的先進管理創造了“奇跡”，關稅收入不斷增多。據説，當時的江南製造總局、金陵機器製造局、長江口至南京下關等九處炮臺，以及後來的京師同文館、幼童赴美留學等涉外交流項目，其經費保障均來自海關。

　　在這個故事中，阿瑤是一個出現時間不長卻又時刻存在的女主角。歷史上真有這個人嗎？趙柏田説，沒有一個人知道，阿瑤後來怎麼樣了。赫德曾向他的兒女們解釋，她在1865年去世了。“一個那麼健碩的來自鄉野的姑娘，怎麼説死就死了？會不會是新婚在即的赫德把她像一隻舊雨靴一樣遺棄了？”對這沒有先兆的死，趙柏田總覺得心存疑惑。趙柏田認為，“這個女人後來充滿種種可能性的遭際卻突然向我呈現出一處讓人性之光透射進罅隙：歷史的盡頭是小説，史家止步之處，莫不是小説家騰挪身手的新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