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版《紅高粱》讓觀眾糾結的是九兒實在太“善變”,對待初戀張俊傑時好時壞,與大嫂之間的家鬥也像後宮角力,一波三折。
隨著《紅高粱》在浙江、北京等衛視熱播,該劇也由最開始的好評到了“口碑反彈”階段,尤其最近幾集中,九兒每次在生死攸關時都能化險為夷人見人愛的“瑪麗蘇能力”、和秦海璐飾演的淑賢反覆“宅鬥”,以及充滿了民間詼諧的朱豪三“三言二拍”式斷案,都被眾多網友視為不符合原著氣質。而作家肖復興也評論《紅高粱》對歷史描述與再現顯得力不從心,便退到輕車熟路的現代劇和宮廷劇的創作舊路上(詳見新京報11月7日C02文娛時評版)。昨日,編劇趙冬苓回應了眾多網友的質疑,並稱:“莫言創作風格是魔幻的、浪漫的,我們有了更多現實主義色彩。”新京報記者 吳立湘
1 變成“女性成長史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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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鑒了《甄嬛傳》與《傲骨賢妻》
針對全劇,不少人都覺得像是一部“女性成長史詩”:從九兒最開始的三角戀、到中間和嫂子宅鬥,到最後成抗日英雄的情節,都有著“民國偶像”+“宅鬥劇”+“民國傳奇”+“抗戰劇”的混搭感。作家肖復興就認為:“內鬥與三角戀,並非抗日的必需,也非小説本來的精神,只不過是現代流行電視劇的基本模式的翻版,可以輕而易舉地從《甄嬛傳》、現代家庭婚戀劇,甚至是年代劇裏,看到屢見不鮮也屢試不爽的前車後轍的影子。”
對此,趙冬苓表示,這兩年她確實一直在研究市場上的各種好劇,包括鄭曉龍導演的《甄嬛傳》。“我研究《甄嬛傳》,是研究它如何塑造女性形象,以及它在藝術上細緻的表達”。此外,趙冬苓還自稱是個美劇迷,《紅高粱》也借鑒了不少美劇,比如《傲骨賢妻》。“《傲骨賢妻》是我一直非常喜歡的一部劇。但它的第一季、第二季在國內並沒有那麼多的人追捧,從第三季開始才火起來。我仔細研究,發現前兩季女主角是端著的,從第三季開始,編劇讓她展現了最真實的一面,劇集馬上好看起來,這給我很大啟發。所以,在《紅高粱》裏,你很難用好人和壞人去界定劇中的人物,他們是生活在真實生活場景中的真實的人”。
2 九兒過於“善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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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性使然,爽直、簡單、敢愛敢恨
據業內人士透露,該劇自2012年10月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起始,到2013年3月《紅高粱》賣出電視劇改編權,中間1個月劇本大綱出爐,4個月劇本完成,9月份開機,2014年1月份殺青:“劇版《紅高粱》一開始就是奔著商業而去的電視劇項目。”而在此前接受採訪時,導演鄭曉龍和趙冬苓都曾多次提及過,《紅高粱》的劇本創作過程非常緊張,常常一天之內就要寫出一集劇本。
基於這種工作狀態,有些觀眾對劇本的品質表達了疑慮,趙冬苓卻坦言,編劇的世界外人不懂,這完全是她的正常速度,“我寫作速度比較快,這是圈內公認的。我的狀況是,寫得越快,也就意味著寫得越好。”不少觀眾也會發現九兒的情緒變化太快,尤其是變臉憎恨初戀張俊傑、給土匪出主意敲詐自己的父親、設計對嫂子反擊等情節都非常迅猛。不過趙冬苓認為,這其實就是九兒的複雜,“她做事爽直、簡單、敢愛敢恨。我有一句很概括的臺詞,就是她説‘我遇見好人,比好人還好。我遇見壞人,比壞人更壞’。”不過説起遺憾,她也認為該劇打破了她之前很少寫十足的壞人的規矩:“這次出現了錢玉郎(是個玩弄感情、背棄民族大義的壞人)。當我看到扮演者曹徵的時候,覺得特別遺憾,如果我當時見到他了我能完成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