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標簽:于正侵權案|全球百大品牌|掃心地|送詩人去流浪|

您的位置:台灣網  >  兩岸文化  >  大陸文化看點

“大萌子”用文字記錄和爸媽在一起的30年

時間:2014年05月13日 08:49 來源:現代快報 字號:       轉發 列印

  大萌子和萌爸 1歲

  大萌子和萌爸 14歲

  大萌子和萌爸 20歲

  大萌子和萌爸 29歲

  全家福

  原標題:“大萌子”用文字記錄和爸媽在一起的30年

  從1歲的“小米豆”,到30歲的“大萌子”,北京女孩趙萌萌的身邊,總有父親的陪伴,她的母親則在旁邊充當攝影師,用相機記錄了父女倆的30年。30張照片記錄了30載年華,一幕幕感人的畫面,讓觀者動容。其實“大萌子”不僅和爸爸拍了許多照片,從小到大,和萌媽也留下了許多合影。這一次,“大萌子”選擇用文字記錄與爸媽在一起的“30年”。

  媽媽抱著被燙傷的我滿是愧疚

  一件我有生以來最嚴重的事情發生了。那是媽媽上班後的第4個月。媽媽上班去,我怎麼辦?姥姥有嚴重的心臟病,無法帶孩子;奶奶正帶著堂姐,沒有精力再帶我了。

  奶奶找到她們單位一個退休工人家屬——姓曹的奶奶,請她幫忙照顧我。於是我被送到曹奶奶家裏。這時,國家的經濟開始呈現越來越好的勢頭,大家手頭比從前略微寬裕了一點點,再加上只有一個獨苗苗,對孩子的事舍得花錢。爸爸媽媽每月給曹奶奶四十元,幾乎就是一個人一月的工資了。曹奶奶突然有了這麼多錢,見了人就得意地説:“這錢可怎麼花呀?菜花,我吃!柿子椒,我吃!豬頭肉,我吃!咱舍得花……”爸爸有時去看我,又偷偷塞給曹奶奶幾塊錢。這事媽媽一直都不知道。

  曹奶奶還是很喜歡我的,但每天要忙著打牌,沒有很多工夫管我,所以經常採取撒手放羊的管理方法。我經常坐在嬰兒車上,一手舉著果丹皮,一手握著一個包子,自己吃、自己玩。媽媽每次從懷柔一回來,就到曹奶奶家來看我。

  這天媽媽又像往常一樣到曹奶奶家,老遠就聽見我聲嘶力竭的哭聲。她一下衝進曹奶奶家,看見一大碗滾燙的稀飯灑滿我整條胳膊。一瞬間,我的小臂上鼓起一個巨大的水泡,足有一釐米那麼高。媽媽抱起我向醫院衝去。外科的大夫和護士們都驚呆了,嚴厲斥責道:“你們這是怎麼看的孩子?太過分了,知道後果嗎?”一個巨大的針管抽出了大水泡裏的水,一層厚厚的藥膏敷在我整條胳膊上,然後打上繃帶。我的號叫變成抽泣,無力地伏在媽媽的肩上。抱著被燙傷的我往家走,媽媽説心裏陣陣絞痛,被尖刀紮在心上的痛。

  媽媽再也沒有把我送到曹奶奶家。她請假在家陪了我整整一個月,直到我痊癒。那段時間我每天和媽媽在一起,受到精心護理。姥姥姥爺更是對我疼愛有加。

  我的笑容更加燦爛了,眼睛在胖胖的小臉蛋上顯得很小。“小米豆”成了爸爸打趣我的名字。 在一個秋高氣爽的週末,爸爸拉著我的小手照了我一歲時和他的合影。 照片洗出來了,媽媽看著還走不太穩的我,一個模糊的念頭突然清晰起來。媽媽説,以後每年她都要給我和爸爸照一張相片,記錄我的成長,爸爸就是一把尺子。

  一歲的照片裏,爸爸小心地護著隨時會往前撲倒的我,英俊的臉上挂著憨厚爽朗的笑容。那時候,媽媽和爸爸都那麼年輕,他們倆開心地笑著,討論著每年的照片計劃,卻完全沒有想過,多年以後,我會反過來成為爸爸的尺子。

  聽説劉奶奶去世,我傷心地哭了

  轉眼我過了一歲的生日,胳膊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媽媽再也不讓我去曹奶奶家,但找人照顧我的問題總得解決啊。姥姥的一個同事告訴她,計委院最北邊,靠北街的那座樓裏,有一個叫劉大臺的奶奶。劉奶奶是河北人,老伴去世多年,膝下只有一個女兒、一個外孫女。身體還很硬朗,心又特別好,喜歡孩子,很願意幫人家帶小朋友,掙點兒錢。

  爸爸媽媽決定去拜訪一下劉奶奶。他們是第一對有意請劉奶奶帶寶寶的夫婦,再加上兩人文雅和氣,劉奶奶一看心裏待見得不得了,也緊張得不得了,生怕爸媽看不上她。她太想帶我了,但又擔心我爸媽不答應,於是十分努力地背靠在門邊上,直直地站著,瞪大眼睛,做出一副很有精神的樣子。

  那一瞬間,爸爸動了憐老之心,答應了她。從此以後,在我幼兒時的記憶裏,多了一個重要的人。

  劉奶奶見了我,笑瞇瞇地打量:“沒見過這麼醜的孩子,得讓她多吃點雞蛋!” 她變著法兒給我做好吃的。我嫌雞蛋黃太噎,只吃蛋白,她就把雞蛋黃磨碎了拌在粥裏,哄我吃下去。

  爸爸一下班就跑往劉奶奶家看我。劉奶奶忙不迭向他誇耀,説我是個聰明娃娃!據説有一次,她抱著我出去串門,關到府後,我就揪著她的衣服,不肯讓她走,“啊啊啊”地叫著,肉胳膊指著門鎖搖啊搖。原來她忘了鎖門,鑰匙還挂在門上。門口幾個老奶奶看見了全被逗得呵呵樂。劉奶奶還説我學話學得快,會奶聲奶氣地給那群老太太們講“故事”,特別可愛。

  我在劉奶奶家待了快一年,竄了不少個,變得虎頭虎腦的,經常在她乾淨的屋裏跑來鑽去,尋找寶藏。有一次我跑到陽臺角,在一個小木箱子裏找到一個瓶子。劉奶奶一看,嚇壞了,顛著小腳追我,連説:“快放下,那是殺蟲子的藥,是毒藥。”我邊跑邊笑嘻嘻地喊:“我要吃毒藥。”劉奶奶好容易追上我,從我手裏奪走瓶子。

  爸爸來了,瞪著眼訓我:“不許胡説,不許氣劉奶奶。”我夾在兩個疼愛我的人中間,聽話地認了錯:“不氣劉奶奶了。”劉奶奶樂得嘴都合不攏,把我摟在懷裏。

  後來我到了上幼兒園的年紀,媽媽把我接走了。我坐在爸爸的自行車上,回頭對她張著手,哭得淚眼麻花。劉奶奶顛著小腳趕出來,倚著樓道門框跟我們告別。

  四年級的一個週末,我跟媽媽正坐在公交車上,她突然問我:“你還記得劉大臺奶奶嗎?聽説她前一陣去世了。她女兒患了腎炎,也和她前後腳走了……”我半天沒説話,只有眼淚一直嘩嘩地流。

  十歲那年我翻出了爸媽的愛情信物

  我十來歲的時候,還沒有電磁爐,在家吃涮肉的話,用的是東來順店裏的那種黃銅火鍋,需要點炭,很麻煩的,所以吃一次火鍋也是挺隆重的大事。當時爸爸媽媽經常請好友來家裏聚餐,每個冬天,我們都能吃上幾次火鍋涮肉。

  故事就發生在某次吃火鍋的時候。那天,家裏來了好多的叔叔阿姨,但是除了我,一個小孩也沒有。大家圍著熱氣騰騰的黃銅火鍋,吃得熱火朝天,聊得更是熱火朝天。我聽著聽著,覺得有點沒勁,吃飽了之後就開溜了。跑到爸爸的書房裏,沒找到什麼好看的故事書,大概是吃飽了撐的,我很沒教養地打開爸爸的抽屜,在裏面翻來翻去。

  突然,一個奇怪的東西映入我的眼簾:抽屜裏竟然有一束漆黑的長髮!那束頭髮大概不到20公分長,跟我鉛筆盒裏的尺子差不多長,用猴皮筋綁著。我張大眼睛望著它,覺得百思不得其解,於是衝進大屋裏。我舉著頭髮,非常凝重地問:“爸爸,我找到一個東西,你看這是什麼?”所有的叔叔伯伯們都停下來,一雙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我的手裏,然後全體人都哈哈大笑起來,媽媽和爸爸更是臉都笑得通紅,把不明所以的我拉過去,直捏我的臉蛋。

  原來,那束頭髮是屬於俺娘的。他們剛結婚那會兒,媽媽自己在家裏剪頭髮,爸爸覺得新鮮,就收藏起來一束。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沒舍得扔,後來就擱在抽屜的角落裏了。沒想到這個小小的愛情見證,那天會被我搜出來。

  不過十歲的我,還不太明白愛情是什麼,只是望著大人們一張張笑到紅得發紫的臉,我朦朧地感到:這束頭髮背後,似乎隱含著一些神秘的東西,能夠讓大人在小孩子面前覺得不好意思但又讓他們無比開心的東西。

  生活就像幻燈片一樣一張張翻過,愛情的見證則在歲月的長河裏變換著形體,但萬變不離其宗,情感的基石會在流逝的歲月之河裏牢固而沉默地矗立在河床上,巍然不動。多年前的長髮,回不去的時光,留下的卻是爸爸媽媽幸福的回憶。

  十歲的我,也曾在似懂非懂中,心懷憧憬:將來我的男朋友,會珍藏我的一束長髮嗎?

[責任編輯:楊永青]

向艷梅:一路走來不容易

  “我是不會放棄(奧運會)的。”4年前在最後時刻落選奧運會,讓女子舉重69公斤級選手向艷梅失落許久,卻沒有讓她就此消沉。

關於我們 | 本網動態 | 轉載申請 | 投稿郵箱 | 聯繫我們 | 版權申明 | 法律顧問
京ICP證130248號 京公網安備110102003391
網路傳播視聽節目許可證0107219號
台灣網版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