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報記者 許旸
熱情俠義的男生賈裏、善良愛幻想的女生賈梅，這對誕生於兒童文學作家秦文君筆下的雙胞胎兄妹，20多年來成了很多人心目中不可或缺的校園經典形象。放眼兒童圖書市場，校園小説一直很熱門，但在評論家看來，較之充斥書架的平庸跟風之作，出類拔萃的校園文學作品數量和比例仍然太小。
把學業壓力、師生關係、早戀等元素拼湊成大雜燴，就能編出一本校園小説嗎？塑造令孩子久久回味的文學形象有沒有秘鑰？日前，秦文君與滬上讀者見面，暢談創作中的自律與昇華。
停留在淺表的寫作是速朽的
一位從事兒童文學出版的編輯曾感慨：當下不少校園兒童文學缺乏基本的藝術品質，看到哪本書火了，跟風模倣也出一本，明抄不敢就暗倣，把幾本書裏的流行元素抓來拼湊一番。“這種浮于表面的故事就像一陣風，孩子們幾眼掃完，就丟到腦後了。”
反觀《男生賈裏》《女生賈梅》《小鬼魯智勝》《小丫林曉梅》等秦文君的作品，多年來風靡校園，長銷不衰。據少年兒童出版社透露，與賈裏、賈梅相關的8部系列叢書累計銷售近500萬冊，完整版的《賈裏賈梅大系》也于去年下半年亮相。不少孩子被書中情節和風趣語言所打動，甚至發出感嘆：“這個作者好神奇，她竟然知道學校裏發生的一切！”
“多年來，讀者來信與電子郵件雪片般飛來。香港有所學校的全班78名同學集體來信，傾訴他們對賈裏賈梅的喜愛；還有位孩子動手寫了5萬字續篇寄來。”秦文君告訴記者，她經常去校園走走，和孩子們聊聊天，同時從大量來信裏琢磨孩子們的心境。“孩子們的校園生活其實很多面，作家要做的是如何用藝術形式把它們鮮活地表達出來。”
兒童文學評論家李學斌分析認為，停留在淺表庸常的寫作是速朽的。不同於一般的平面式描摹，賈裏、賈梅系列的核心人物塑造則相當有深度和立體感，他們不僅是孩子眼裏的同齡人，也是嵌入心靈的靈魂夥伴。“寫系列比較難，後面的故事要關照到前面的情節，前一部還要給後文留下空間。作品之間銜接得沒有裂縫，看得出構思很縝密。而且每一篇都很豐滿，圍繞核心人物，輻射了來自不同層次、各種際遇少年群體的成長空間，高度濃縮了童年的理想色彩。這對眼下校園小説創作啟示頗多。”正是這種創作上的概括力和共通性，讀者對這群小夥伴的喜憂尤有共鳴，伴隨主人公一道有滋有味成長著。
熱鬧之外回應孩子內心困惑
孩子一入校門，便開始學習各類行為規範，與不同性格的人打交道，有了屬於自己的小秘密和煩惱。他們是否理解那些抽象的概念，怎麼排解學習生活中冷不丁的苦悶？賈裏、賈梅系列叢書描繪了當代都市少年的校園生活光影，細緻剖析了少男少女心理，探尋少年群體追求自我的複雜心思，被評論界譽為“新時期少年兒童的心靈之作”。
在李學斌看來，好的校園作品有態度、有呼應。“年幼的孩子需要一些橋梁，比如文學和藝術，讓他們在潛移默化中學會對話、懂得生活。因此，校園小説不能僅滯留在遊戲般的熱鬧層面、簡單撫慰或補償小讀者，而是要做到理解、引導孩子，有批評性的反思在裏頭。高明的作家正是在構思與行文中滲透觀點。”以秦文君的新書《珍珠小媽媽》為例，面對孩子拋出課本上“雪人為何冬天后就消失了”的問題，不同媽媽的迥異反應，令人不免掩卷深思，父母與孩子對話時做到耐心傾聽、回應他們的困惑，實在是太重要了。
[責任編輯：楊永青]
“我是不會放棄（奧運會）的。”4年前在最後時刻落選奧運會，讓女子舉重69公斤級選手向艷梅失落許久，卻沒有讓她就此消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