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標簽:于正侵權案|全球百大品牌|掃心地|送詩人去流浪|

您的位置:台灣網  >  兩岸文化  >  大陸文化看點

郎朗深圳創立“郎朗音樂世界” 培養音樂人才

時間:2014年08月05日 14:54 來源:深圳晚報 字號:       轉發 列印

  鋼琴家郎朗到深圳參加國際禮儀宣傳月活動。在他看來,音樂本身就是禮的一種,而他本身也是吸收國際文化、禮樂的代表。不過他更願意使用融合與互相學習來形容他對世界文化的態度。他也在實踐一種更似太極的方式,融合中西音樂、文化,重塑中國的國際禮儀形象。

  談禮儀

  遺憾的是

  我們做得不夠好

  深圳晚報:這次到深圳,主要是參加國際禮儀宣傳月的活動,你如何看待音樂與禮儀之間的關係?音樂對禮儀的作用在於?

  郎朗:首先音樂本身就是一種禮儀。如果你在演奏樂曲的時候帶著虛假的感情,或在沒有弄清樂曲的真正含義,尚未領會到蘊含其中的道理、文化和背景時,僅僅出於一種幻想的彈法去演繹樂曲,這便是不尊重人,首先是對原作者的不尊重。

  學禮儀和學音樂一樣,很多時候,大家在潛意識中通過家長、老師和周邊的人,都學到了一些,但重要的是任何一個公民都有責任把自己好的一面流露給他人,起碼流露給孩子,讓他們有好的典範。比如在公共廁所要將水龍頭擰緊,在比較安靜的場合別大聲喧嘩。每個人並不需要克制地控制自己,但稍微控制一下就會有很大的區別。

  深圳晚報:以你在中國、美國等地的生活經驗看,禮儀在不同文化間存在哪些共通之處和差異?

  郎朗:多説一些類似“謝謝”的禮貌用語,這些是國際共通的。差異也有,事實上,中國古代是很講究禮儀的,我們的禮儀特別多,古人見面總要行鞠躬禮,遺憾的是這樣的禮節現在比較少見。但去亞洲其他國家,你會看到許多國家的居民在見面時仍會有鞠躬、打招呼等非常尊重他人的儀式。這些禮儀最初都是從中國學去的,是中國人發明、實踐、傳播的,遺憾的是現在的孩子,包括我們這代人在這方面都做得不夠好。

  談過去

  受點苦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深圳晚報:你小時候常常參加各類鋼琴比賽,那時總惦記著要拿第一,“第一”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成為一個符咒,但後來你自己也比較過,認為“中國的音樂教育似乎重在比賽”,這是不是中國音樂教育相對功利的表現?

  郎朗:我現在也為一些比賽作顧問,經常觀察一些孩子,並以評委的身份給他們一些建議。這是一個特別好的過程,因為這樣讓我更加深刻地認識到我小時候一些想法的對與錯。

  “爭第一”是一件激勵人心的事,你想與眾不同,想把自己的價值觀通過音樂表現出來,這是好事。但任何東西都不要激進,以後我們社會還會遇到很多類似的問題,即我們做很多事情的出發點是好的,但因我們的態度和處理方式的問題,往往使一個美好的憧憬最後變成一個悲慘的結局。

  深圳晚報:這算不算是中國音樂教育目前最大的問題?

  郎朗:不光是在中國,全世界都會有這個問題。

  深圳晚報:但國外相對來説不會那麼強調比賽,你最初也是在國外受到老師的啟發,才開始思考另一種價值認證體系的?

  郎朗:是,但這造成了另一個問題,外國的孩子很難出成績。他們是比較relax(放鬆)。但鋼琴技術和體育有點像,不練習、不使勁,一直在放鬆就出不了成績。這世上有許多不同種類的“活”,而這類“活”的技藝全在手上。

  我認為中西方應該互相學習,像太極一樣剛柔並濟。比賽也分人,有些人不參加比賽就沒有別的機會出道。如果只是放羊式的教育,可能會成就一個很好的製作人或songwriter(詞曲作者),但要成為職業鋼琴師,你必須靠長時間練就,是勇敢、刻苦地訓練出來的。

  深圳晚報:但很少有人能夠達到太極剛柔並濟的程度,中國的音樂教育也許更容易走偏?

  郎朗:肯定會有這個問題,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加強對家長和老師的培訓,要讓家長和老師清楚地認識到這個問題。

  實際上,現在激進的家長越來越少了。在音樂學習最初探索的階段,出現過很多激進的家長,現在網際網路日益發達,大家通過交流發現,通向成功的道路有很多條,並對成功有了不同的詮釋。再加上我們這些(音樂學習探索階段的)親歷者、實踐者和被實踐者長大了,過去,我們見證了一些好的方法,也見證了一些不好的方法,現在就知道過去所做的事情哪些是對的、哪些是錯的。

  深圳晚報:打造“朗朗音樂世界”,你投射其中的教育夢想是什麼?

  郎朗:我想做國際化。國際化很重要,首先,鋼琴是外來文化,但我們也想通過鋼琴傳達中國的文化觀和文化品位,在學音樂時,要把這個放在首位,而不是只為了出名和掙錢。如果你要賺錢,那你最好去華爾街學習,因為學鋼琴的回報率會很低。

  深圳晚報:你覺得我們需要什麼樣的本國音樂人才,或者説你希望培養出什麼樣的音樂人才?

  郎朗:對世界寬容,對世界文化有接受能力的人,而不是只會彈鋼琴的人。他必須要對不同的文化感興趣,彈貝多芬的時候學習德國文化,彈莫扎特時學奧地利文化,彈黃河進行曲學中國文化……每種曲子是一種文化凝聚的精品。我們要用文化、感情、幻想和理想來詮釋一首作品,而不能一味地只用手指去詮釋,成為機器。

  談音樂教育

  要加強對家長

  和老師的培訓

  深圳晚報:自登上世界舞臺,你一直在強調音樂教育對孩子成長過程的重要性,這與你自身的成長經歷有關麼?音樂教育是如何影響你的成長的?

  郎朗:音樂教育讓我成為一個從事音樂的人,成為從事音樂的人後,又讓我有機會做很多很有意義的事情,比如“聯合國和平大使”、深圳的“國際形象大使”,這些都是通過音樂促成的。

  深圳晚報:這些是您最終取得的結果,但就過程而言呢?因為您兒時學琴的經歷是比較嚴苛的,這在您的成長過程中會不會産生一些負面影響?

  郎朗:所有事情你想要做好,肯定要通過刻苦訓練,受點苦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人應該通過自己辛勤的汗水去換得別人得不到的東西。我們要把這種辛苦看得平淡,因為這種苦跟你在舞臺上演出時的心情相比,什麼都不算。

  真正讓我覺得比較苦惱的是在做很多事情時,你的想法無法與你所做之事在同一個軌道上。當夢想和現實有較大的差距時,你就會産生很多困惑。

  深圳晚報: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郎朗:有很多原因,但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原因。

  深圳晚報:這時候怎麼辦?

  郎朗:堅持夢想。當然不要激進地堅持一個夢想,但有時候一個夢想會像荷花一樣打開、blossom(開花),化成兩個、三個夢想,開花的時候,意想不到的花瓣可能會帶你到另一個地方。

  以我為例,通過鋼琴我可以做很多我喜歡的事情,但在我小時候學琴時,我並不知道自己今天會成為深圳的“國際形象大使”,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教很多小朋友彈琴,我可能只想著將來能夠好好開音樂會。但當時的想法和現在的成果並不衝突。就像一個樂曲中,通常會有強大的轉捩點,有些地方很難推進,有些地方容易推進,有些地方讓你感覺像是自己登上了一座山,在山頂呆了幾個小時以後必須得下去。一個偉大的曲子是無法用語言形容它為何成功的,它雖有各種各樣的慾望,看上去似乎有很多不和諧的地方,但它們都在一個正常的軌道中行進,到最後都會成為一個整體,從而成為經典,這與人生、宇宙的概念是一樣的。

  談深圳

  在深圳創建

  新移民城市文化

  深圳晚報:為什麼在深圳創立“郎朗音樂世界”?

  郎朗:深圳與我年齡相倣,城市氣息與我的理念特別吻合,這裡年輕人多,學鋼琴的人多。而且這個城市現在在走國際化路線,而許多城市都以傳統自居,我們不能要求所有城市都走國際化路線,但對我個人而言,這很重要。

  其次,深圳的很多年輕朋友對這座城市的文化接受度都很高,這個城市本來就是一個文化大熔爐,這和中國別的城市是不一樣的,會比較容易去做一些事情。

  深圳晚報:但深圳是相對年輕的城市,會不會擔憂它的文化積澱相對而言少了一些?

  郎朗:實際並不是這樣。我拿美國做一個比喻,美國年齡很小,但並不因此沒有文化,它的文化是美國文化,不可能以倫敦或柏林的文化標準來要求它的文化發展。

  所以我們可以在深圳創建新移民城市的文化,可以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塑造深圳的國際影響力。深圳因為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反而更容易實現突破,就像並不是所有地方都可以像美國西海岸那樣發展IT業,也許IT業在東海岸就做不起來。同理,中國的高科技企業幾乎都在深圳,我想,這些企業在別的城市未必能發展得起來。

  深圳晚報:但科技和文化是兩個不同領域。

  郎朗:問題不大,因為中國從來都不是一個西方古典音樂的中心國家,也許上海的積澱會多一些,但上海積澱再多,也無法與維也納和巴黎相比。我反而覺得深圳挺好,深圳學鋼琴的人這麼多,這絕對是優勢。

  談古典音樂

  未來聽古典音樂的

  年輕人會越來越多

  深圳晚報:這幾年,國內年輕人聽西方古典音樂的狀況如何?

  郎朗:國內學鋼琴、小提琴、管樂的人特別多,所以未來的年輕人大部分從小都接受過音樂教育。這與歐美正好相反,在美國,學習吉他和流行音樂的人多,而他們的上一代普遍都接受過古典音樂教育,所以就上一代而言,美國人在理解古典藝術文化方面肯定比中國人有更深厚的文化背景。

  但未來不一定,中國對古典藝術教育越來越重視,因為我們的上一代沒有接受過這些教育。而上一代歐美人因為接受過古典藝術教育,反而對下一代是否接受這些教育不太在意。

  深圳晚報:但中國人的“在意”會不會帶有一定的功利性色彩?

  郎朗:剛開始追什麼東西都會有功利性。就像中國人買名牌一樣,前5年,大家很追求奢侈品,但從去年開始,大家已不再像過去那樣追求奢侈品了,因為已經擁有了,便不再那麼在意。

  如果大家都在追風潮,那叫表面現象。但當大家都已經用心去領會,或者不把這個當做很重要的東西,但又覺得我們的生活離不開它,並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追尋它時,一切便好了。很多西方國家在過渡時期都是這樣的。

  深圳晚報:現在很多流行音樂會運用古典元素,這算是一種表面化的應用還是值得倡導的行為?

  郎朗:有些是有計劃地用,有些是潛意識地用。有計劃的強加不好,但像周傑倫,他過去是練古典鋼琴的,本身就喜歡一些旋律,所以他寫了《肖邦的夜曲》,我覺得這是好的。再如姜文,他最近在做一個新電影,他想在電影中用一段名氣不是很大,但他很喜歡的曲子。在他的成長過程中,他曾一度迷戀這首歌,便想將它加進電影中去,作為對電影的補充和對兒時情感的回應。這是他真正喜歡的,所以這是一個很好的結合。

  深圳晚報:你一直在努力將中國古典音樂融入西方古典音樂中,現在這個嘗試成果如何?

  郎朗:我覺得還行,因為每一次音樂會結束我都會彈中國曲子。

  深圳晚報:但這是一種形式上的融入。

  郎朗:對,因為大家需要不同的味道,主要在於你怎麼安排。巴赫的作品配中國曲子有點配不上。但你彈一首外國的《月光》,再彈《平湖秋月》,效果就特別好。就像在博物館裏,我不會將魯本斯的作品和凡·高的放在一起,但可能會把魯本斯帶光的作品和莫奈帶光的作品放在一起,雖然它們是完全不同時代的作品,但是它們都是在發光的東西。

  談大師

  偏愛有豐富

  表達方式的大師

  深圳晚報:你心目中的大師是什麼樣的?他應該建立什麼樣的自我評價體系?

  郎朗:每個人心目中對大師的定位都不一樣,對我來説,鋼琴大師要彈得非常好,並且要有與眾不同的詮釋。如果你不能將自己的理解説清楚,不能給人立竿見影的效果,我覺得頂多是一個演奏者或者藝術教育者,肯定不能是大師。

  深圳晚報:保持獨立性重要嗎?

  郎朗:藝術必須有獨立性,但藝術也要有通融性。當別人試探你的底線時,你要堅守,但同時也不要去否定別人。大千世界,這樣才會奇妙無窮。我們就像血液一樣,有些藝術家是A型血,有些是B型血,彼此很難通融,但都是血液的流動,都是藝術。

  深圳晚報:你更喜歡偏執的音樂怪人,還是主流、正統的藝術家?

  郎朗:所有世界公認的藝術家,我都很尊重,因為既然是世界公認的,肯定是有道理的。但我也有自己的偏愛,我比較喜歡稍微全面一些的多面手,有豐富多樣的表達方式和詮釋手段的藝術家,我就是一直走這條線的。

  談時代

  現在是走國際化

  路線的最好時機

  深圳晚報:你如何評價當下這個時代?

  郎朗:我覺得現在的時代非常好。作為一個中國人,我覺得現在我們很適合在本土和在世界發展。以前在我小的時候,大家都在説中國衝出亞洲,走向世界,是口號式的語言,但現在我們真正走到了世界,世界也需要中國。這是非常好的時候,是走國際路線最好的時機。

  深圳晚報:你會有孤獨感麼?

  郎朗:不會,因為中國整個藝術圈非常豐富,中國藝術已經往主流上走了,並在主流文化中佔有一席之地了。這是全民族推進的時代,未來肯定會越來越好。記者 施展萍 李瑤娜/文

[責任編輯:楊永青]

向艷梅:一路走來不容易

  “我是不會放棄(奧運會)的。”4年前在最後時刻落選奧運會,讓女子舉重69公斤級選手向艷梅失落許久,卻沒有讓她就此消沉。

關於我們 | 本網動態 | 轉載申請 | 投稿郵箱 | 聯繫我們 | 版權申明 | 法律顧問
京ICP證130248號 京公網安備110102003391
網路傳播視聽節目許可證0107219號
台灣網版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