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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醫事危機》:來自一線住院醫師的真實“手記”

2016年12月26日 08:19:34  來源:新華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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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本資訊]

  書名:直面醫事危機——住院醫師的人生"大考"

  作者:李飛

  出版社:中國協和醫科大學出版社

  出版時間:2017年1月

  定價:27元

  [作者簡介]

  李飛,北京協和醫學院人文學院教師,人類學博士。醫學人文精神的倡導者,醫學發展與人性契合的探索者。在百年協和醫學殿堂裏與未來的好醫生同行。研究方向:醫學人類學、敘事醫學。曾出版反映醫學研究生生態文化的著作《好醫生是怎樣煉成的:一位醫學院教師的調查筆記》(2014,湖北教育出版社)。

  [內容簡介]

  本書是敘事醫學作品。講述的是“新手”醫生成長過程中遇到的各種窘事、困惑、不安、失敗與進步,是他們獨立行醫以來遇到的臨床工作教訓—成為醫生的洗禮。作者展開了以住院醫生為主體的大量調查,來自國內不同地區多家醫院的不同年資的近百名住院醫生接受了調查,他們以書面方式(輔以訪談)或是應邀訪談的方式,提供了自己獨立行醫以來的故事。主題是教訓以及印象深刻的臨床工作經歷。

  [前 言]

  本書寫的是住院醫生臨床工作中的故事,故事發生時他們是新手醫生。傾聽故事的讀者是未來的醫生、現在的醫生以及每一個普通人。

  每個人都有健康需求。看門診、住院、做手術、生孩子等等。在現代社會裏生存,總有一天,要和醫院打上交道。當一個人成為病人進入醫院時,直接接觸到的很可能都是較為年輕的醫生。比如,要做手術了,告知病情、安排檢查、術前談話、術後換藥、術後拆線的一般都是住院醫生或管床大夫。

  既然跟每個人都有關係,為了大家能得到更好的醫療關照,了解這些住院醫生在醫院裏的故事,就顯得重要起來。

  説到故事,不久以前我恰逢閱讀了《阿圖醫生》([美]阿圖·葛文德著),這本書是醫生視角的敘事,又是美國醫學生人文課程的教材。書的內容真誠、親近,將作者葛文德作為一名新手外科醫生的感受展現的淋漓盡致。

  讀罷此書,當時即發願寫一本這樣的書,實在是很喜歡這樣的風格。無奈的是,與葛文德不同,我不是醫生,而是醫學院一名人類學專業的教師。在幾年的醫學院生涯裏,以教學方式(課堂討論、作業、讀書報告等)反饋給我的大量資訊是:住院醫生存在身份和心理的認同危機。比如説,從醫初始的主觀感受,似乎不太有人關注。雖然資深的醫生、教授、專家們也都有過相似的成長階段。

  於是,我展開了以住院醫生為主體的大量調查。來自國內不同地區多家醫院的不同年資的近百名住院醫生接受了我的調查,他們以書面方式(輔以訪談)或是應邀訪談的方式,提供了自己獨立行醫以來的160個故事。主題是第一次教訓以及印象深刻的臨床工作經歷。這些故事記錄了住院醫生成長過程中遇到的各種窘事、困惑、不安、失敗與進步,是結束醫學院訓練進入真正的臨床工作----成為醫生的洗禮。我從中選擇了40余個故事,與讀者分享。

  有了上述願望和積累,就有了這本書。

  上篇:中國的阿圖醫生。剛剛成為醫生會為他們帶來怎樣的驚喜與困惑?他們的年輕、稚嫩與勤勉,讓人既忍俊不禁,又欣慰有加。然而,該來的還是會來,作為醫生,遲早會經受洗禮。除了汗水,還有淚、有血,甚至一生都揮之不去的內心的痛。因為,成為醫生的他們,對生命的體認觸動了他們年輕的靈魂。但是,人類認知上的局限性以及醫學的探索之殤,使我們不得不去正視這樣一個道理:反思不應成為文化的禁忌。

  中篇:重尋福爾摩斯。在追求真理的過程中,不期而遇往往如影隨形,它們常常是莫名其妙的。醫學太需要一種本領,那就是洞悉細節。像福爾摩斯一般,醫學偵探們為了破解真相,奮力捕捉著疾病的各種蛛絲馬跡。怎奈生命無常,又有多少真相隨著生命的逝去,也同福爾摩斯説再見了呢。在醫院裏,新手醫生們必須直面患者死亡,而記錄生命的體徵有了更豐富的意義。

  下篇:醫學的領地。醫學是充滿不確定性的一門科學,在它的領地裏到處是謎團。例如,手術室裏的麻醉醫生如何能夠為手術保駕護航呢?將病人置於夢醒之間的麻醉工作怎樣做到波瀾不驚呢?發生在急診室裏的故事,告訴人們自臨床醫學的誕生以來,人的身體就發生了變化,它不再僅供“人”來使用,在特定情況下由機器來操控。總之,我們期待著醫學的“明天會更好”,要實現這個目標,不可或缺的是改善人性的途徑—教育。

  在住院醫生的日常工作和職業行為中,發生著的這些事情:對整體來説,可能並沒有産生多少印記—它們悄悄地走,正如它們悄悄地來;對某個個人而言,則可能是顛覆性的、徹底的。把這些故事講述出來,既是抽離,又是還原。

  如此的敘事,其實是個辯證的過程。每位醫生的成長曲線、生命經歷中,都會有這個對立統一的體驗。經歷過這些的住院醫生,就像挂在齒輪轉動箱裏的空檔位置一樣,從這個位置出發,可以開始新一輪的運動,駛向前方,進入臨床經驗迅速積累的軌道;經過這個階段的住院醫生們,將重新獲得相對穩定的狀態。更為重要的是,他們因此開始參悟“醫生”這兩個字,它的定義、權利和義務,並覺察到了自己在這個領域裏,應該如何表現,從而與這兩個字所要求的規範、標準相一致,其實,是在這個體系中承擔起了應該有的擔當。

  我深信,經過自己的“編織”而敘述的這些故事,在它們發生以後,住院醫生們會與前期的知識和成長經歷做個告別式的。當然,年輕的潛臺詞既是對知識、職業乃至人類及社會認知的匱乏。這些均需要日後持續地努力來做出補償。

  從醫初始獲得的經驗,對成為一名醫生的影響是獨特的。醫學教育需要在這個領域多做些文章。人們的共識是,醫學生以及剛剛成為醫生的階段,對病人是最有感同身受的,一旦無邊無際的臨床工作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瀰漫起來,心生麻木是最正常不過的變化了。因此,這個“新”的階段,值得我們去探究,如何保鮮,如何延長,讓它不那麼容易稍縱即逝,也是我們追求的一個有益的目標。

  剛剛成為醫生時的教訓以及印象深刻的經歷,值得去敘述。因為,它們曾經觸動靈魂。

  觸動靈魂,是因為有糾結:無論科學與人文,技術與人性,正確與錯誤,選擇與放棄,積極與消極,主觀與客觀,自我與他人,生與死,等等。這不僅僅意味著吃一塹長一智,還需要進行深刻的人性、教育層面的反思。

  正如盧梭所説:“樹木的成長依賴培育,人類的成長依賴教育。我們生來柔弱,所以需要力量;我們生來無助,所以需要幫助;我們生來愚昧,所以需要判斷力。我們出生時所缺乏的一切,我們長大所要的一切,全部仰賴教育賜予。”

[責任編輯:楊真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