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述春晚故事

時間:2012-01-23 14:10   來源:北青網

        

■舞蹈《龍鳳呈祥》(1 /8張)

 

  誰能想到,這場始於1983年的晚會能堅持30年。那時候,沒有宣傳,沒有預告,很多觀眾並不知道。導演黃一鶴發現,節目開播時,北京城響著此起彼伏的鞭炮聲。後來鞭炮聲漸漸稀疏,等到晚會結束,鞭炮聲再次驟然響起,“原來都看晚會呢!”那場春晚所有工作人員加起來不到60人,後來執掌了5屆春晚的郎昆還是新人,司職劇務,具體工作是專門給演員遞盒飯。人少,條件也有限,演播室用的是廣播大院600平方米演播室,場地布景是現成的,設備陳舊,光線也不好。春晚現場一共就5台錄影機,沒有特技,沒有煙花,沒有電腦。因為沒有服裝採購費,演員、主持人都是穿著自己平時的衣服,女嘉賓大多數是毛衣配西裝褲或者連衣裙,男主持人和男嘉賓大多穿著中山裝或者西裝,都沒打領帶,個別人穿著卡其布的工裝。被人記得的一筆大開銷是購買有獎猜謎環節的獎品:每個五角錢,買了1000本共500元當時不是小數目,最後是打報告給副臺長阮若琳才定下來的。

  到了2012年,導演哈文執導下的龍年春晚,氣派已經天翻地覆,演員成千,技術人員成千,1800平米的春晚舞臺用上了最好的設備,可控調度的電腦、錄影機一應俱全,現場華麗的舞臺布景、燈光、焰火,上千人的伴舞演員的服裝需要定做,“春晚”主持人整場換四五套服裝,前春晚首席化粧師徐晶爆料每套動輒數萬、數十萬……

  30年春晚,從小到大,從簡樸到華麗,從驚喜到雞肋,留給後來者的創新空間越來越少,留給觀眾挑剔的話題越來越多。“創新”成為每一屆春晚導演的努力方向,創新不足也是最讓觀眾詬病的地方。

  龍年春晚:

  大刀闊斧地破,小心翼翼地立

  央視春晚三十而立,面臨的處境卻越來越難,一方面觀眾的口味越來越“刁”,另一方面,地方小兄弟競相加入戰團,蠶食領土。“人心散了,隊伍越來越難帶了。”痛定思痛,春晚只好拿自己開刀,以今年為例,被導演哈文打破的規矩就不少,取消所有廣告,革新語言類節目審查體制,減少帶粧綵排次數,邀請明星、話題人物全家現場觀看節目,毅然取消趙本山這道必選題……但比及大刀闊斧的“破”,龍年春晚的“立”則顯得有些乏力。誠然,舞臺更炫,明星更齊,經典老歌更多,但想要從這種對細節的精加工中尋找到新鮮感,怕是並不容易。

  龍年春晚將39個節目分在“龍年”、“家”、“致敬30年”、“天下一家”四個板塊中,在放大節目聯動效應同時,也帶來了節目調整的難度。因此,在1月19日趙本山宣佈“病退”後,導演組已經沒時間對節目再做特別安排,致使本該出現在趙本山小品之前作為鋪墊,新人曹雲金、劉雲天表演的相聲《奮鬥》成為了語言類節目的“大軸”。此後整整一小時,完全以歌舞撐場。雖然其中不乏張明敏、費翔、劉歡等大腕兒的獨唱,以及楊麗萍的唯美舞蹈《雀之戀》,但對於已經形成“看完趙本山,包餃子放鞭炮”習慣的觀眾而言,歌舞壓軸相對高端,遠不如聽上一個段子大笑一場過癮。

  趙本山的“病退”也讓春晚重頭戲的語言類節目空前地減少到了七個,其中還包括一個王宏偉、劉和剛、佟鐵鑫、呂繼宏四大唱將為主力的群口相聲《小合唱》,不過這個節目與其説是相聲中的“柳活兒”,不如説是歌唱演員的炫技,二者不同之處在於,雖然叫相聲,但它並不好笑。從現場效果看,今年製造笑料的重任主要落在了兩個節目上,一個是黃宏混搭沙溢表演的小品《荊軻刺秦》,一個則是全新人組合——開心麻花劇社製作的小品《我們的幸福》。前者走的是針砭時弊的路子,讓前階段飽受古裝劇胡編濫造之苦的觀眾頗為解氣;後者玩的卻正是“穿越范兒”,丈夫損友假扮還未出生的兒子從未來穿越回來的情節,聽著離奇看著好笑。除了表演《我們的幸福》之外,劇團的簽約藝人王寧、常遠還搭檔出演了蔡明的小品《天網恢恢》,另一位富俊淇則參與了郭冬臨的春晚小品《面試》。春晚首秀,“開心麻花”可謂全面開花。

  但無論是明星家庭的“組團”開場,還是小品中“麻花”的出手不凡,或者“致敬”環節頻頻亮相的春晚老將,龍年央視春晚的創新仍然沒考慮全局,而只是細節上的“精耕細作”。究其原因,倒不是因為它有什麼導演、選了哪些演員,而是因為春晚的程式已經基本定型,想要做任何創新,空間可以説都小之又小。

  30年 春晚從頭越

  現場

  從圓桌到觀眾席再回到圓桌,

  而立春晚想要找回聯歡的氣氛

  都説春晚不好看,其實是現在的春晚透著和觀眾的生分,而這生分有一部分原因也來自春晚舞臺的改變。1987年後,央視春晚搬了兩次家,從600平米演播廳搬到1000平米演播大廳,1998年又搬到現在的一號演播廳1800平米。初次看場的時候大導演組都驚了,太大了,太空了,以前的節目放在這兒肯定鎮不住了。這樣的“預判”也是得自於1985年春晚的失敗經歷。那年,導演黃一鶴將春晚移師工人體育館,當時的技術條件不足以支援這樣一台大型電視直播節目,連對講機都沒有,燈光也不靈,調度完全失靈,現場指揮“成了瞎子和聾子”,“從審美的角度來講,工體那麼大的空間也是不合適春晚的。觀眾和演員、主持人離著遠了,沒法溝通,比如現場觀眾看小品,好多都是看腦瓜頂兒,怎麼笑的出來。”總結當年教訓時,黃一鶴説。鋻於此,從1998年起,春晚全面擴容,增加伴舞者,增加歌唱明星,革新舞臺。

  春晚的擴容從另一個角度減少了晚會的聯歡氣氛。“什麼是聯歡?聯歡就是臺上臺下有互動,演員和觀眾能打成一片。我一揚眉你能看得見,感覺上不困難。而且主持人的連接上,一會臺上一會臺下,兩步就到你跟前了,感覺就非常溫暖。”前春晚總策劃甲丁説,“聯歡講究即興,1983年,姜昆和李谷一的《劉海砍樵》就是被觀眾哄上去的,扁擔也是現找的,觀眾覺得很有意思;聯歡還講究節目之間的串聯,晚會一開場姜昆就上來了,嚷著沒吃晚飯,肚子餓。在晚會進行中,他不時地在觀眾席轉悠找零食。這其實是串場的伏筆。”晚會進行到第16個節目,斯琴高娃和嚴順開表演《逛廠甸》。“虎妞”斯琴高娃看中了一旁候場的王景愚手裏端著的一盤燒雞,嚷著要買,王景愚不答應,沒想到姜昆在下面偷偷把雞給吃了。丟了燒雞的王景愚氣呼呼地找馬季評理,馬季剛要質問姜昆,姜昆趕緊把一塊雞肉塞到馬季嘴裏。馬季把雞肉藏到背後,轉過頭來批評王景愚:“沒有雞你就不能表演了?”就這樣,王景愚開始了無實物表演《吃雞》。解釋聯歡概念的時候,首屆春晚成了最好的範本。

  30年後,龍年央視春晚拆掉了現場三分之二的觀眾席,騰出地重新佈置圓桌,邀請參加晚會的明星、社會熱點人物和帶著他們的家人圍桌而坐;演員和主持人不時穿梭其間與觀眾互動。為了增強節目之間的內在聯繫,39個節目也被打包分類在四個版塊中。主持人的朗誦體也改為相對輕鬆的對話體……種種設計都是為了加重晚會的聯歡氣氛,但既定的綜藝晚會形式早已讓春晚變成一場分秒必爭的工業作業。即興,針插不進去,水潑不進去。

  笑聲

  從逗你笑到代你笑,

  而立春晚“笑果”可好?

  今年趙本山在“病退”前,參加了兩次春晚綵排,許多記者記下了綵排中的一個細節。趙本山帶著徒弟宋小寶上臺演小品,演到笑點,距離舞臺最近的演員圓桌笑聲寥寥,鏡頭中觀戰的演員們表情木然,叫好聲和掌聲發自圓桌背後的觀眾席——“笑託兒”負責叫好,為數不多的觀眾們被帶領著鼓掌。頭次上場的宋小寶開始發慌,守在臺下的王小利(趙本山的徒弟)一臉大汗。

  自打相聲式微後,春晚的笑聲一直靠小品撐著,自打小品式微了,笑聲就一直靠笑託兒撐著。小品為何式微,因為被用得太狠了。以央視春晚為例,小品領軍的語言類節目總要達到8個以上,2003年春晚有6個小品,佔晚會總時長的1/4,2007年的語言類節目達到11個,史上最多。濫用的結果必然是走下坡路。“小品走下坡路的原因不在藝術本身,而是創作枯竭。創作枯竭來自於浮躁,浮躁來自於對小品的濫用。”在一次採訪中,軍藝戲劇系主任黃定山分析説。過去《綜藝大觀》一個小品的策劃週期短則2周,長則數月。1987年春晚,陳佩斯和小香玉排的那個戲曲小品《狗娃與黑妞》,離春節還有幾個月就創作出來,在河南許昌的觀眾中試場,聽取反饋,等到在春節晚會上演出時已經是很成熟的作品。“試問,今天一個成熟演員的創作期是多長時間?”

  時間緊,任務重,面孔陳舊,總結出以往春晚小品弊端後,龍年春晚婉拒了潘長江、鞏漢林、姜昆、郭達等老將,又在最後時刻當機立斷“批准”了趙本山的“病退”。與此同時,引入民間火爆的“開心麻花”和德雲社舊將曹雲金、劉雲天組合。新人的注入帶來了全新的笑料,老將的退出卻降低了語言類節目的比重,一得一失,與其説是龍年春晚“寧缺不濫”的精品戰略的體現,不如説是語言類節目人才青黃不接狀況的現實反映。

  歌曲

  從流行到應景,到向經典致敬,

  而立春晚的傳唱度有多高?

  央視春晚前15年正好與中國流行音樂發展同步。因此不必絞盡腦汁去回憶,那一首首經典依舊回蕩耳畔,《回娘家》、《小草》、《外婆的澎湖灣》、《思念》、《阿里山姑娘》、《十五的月亮》、《血染的風采》、《萬水千山總是情》、《明月千里寄相思》——並不誇張地説,此後二十年春晚唱紅並流傳的歌曲累加起來,還不及這十年裏沉澱的精華。上世紀九十年代前期,一大批新人歌手借助春晚的平臺開始自己的星途。

  新人經央視春晚鍛造成為紅星,這種模式激勵了更多歌手上春晚。為了容納這些急不可耐的面孔,春晚在這個時期發明瞭“大聯唱”,輪番出鏡的明星臉,讓觀眾一時眼花繚亂。2001年的合唱飆升到21個,幾個莫名其妙的組合……其實觀眾不喜歡一堆人唱一首歌,導演和主創班子也不喜歡。因為有些歌曲必須一個人唱,才能夠易於流傳。極個人化的歌非要一堆人去表現,個性就不明確了。最淺顯的道理在現實生活中卻很難被貫徹。因為春節晚會的廣告效應是巨大的,在這塊金字招牌下曬一曬,明年自己的“走穴”金子就會多一些。

  2012年,龍年春晚終結了聯唱,取而代之的是更有人情味的明星夫婦合唱以及“致敬30年”版塊一老一新的對唱,吳秀波與韋唯同唱金曲《愛的奉獻》,金美兒《冬天裏的一把火》引入費翔《故鄉的雲》,蔡國慶和王珞丹一起《常回家看看》……首次上春晚的影視演員陳坤、薩頂頂,草根明星朱之文、則獲得了和劉歡、孫楠、蔣大為等大腕一樣的獨唱待遇,不為別的,因為他們面孔夠熟、人氣夠旺,至於他們現場唱的怎麼樣,唱的歌能不能流行,都已經不再重要。30年春晚從帶動流行,到跟隨流行,到跟不上流行,已經學會了退而求其次。

  然而是去還是留,除夕的遙控器依舊握在觀眾的手中。

  眾生相之老將

  費翔

  25年,春晚仍是一個揪心的挑戰

  在1987年央視春節晚會上,費翔以《故鄉的雲》和《冬天裏的一把火》點燃了觀眾的熱情。2012年,費翔即將再度登上春晚的舞臺,他感嘆25年時代的變化,“春晚變了,電視製作變了,我變了,觀眾也變了。”

  幾次和春晚導演組開會,讓費翔感受到了壓力。“哈文導演極度熱情和投入,讓我相信她會全力以赴讓觀眾滿意。春晚有著世界頂級的製作條件和中央電視臺的巨大推動力量,但是春晚仍然是一個揪心的挑戰,為什麼?我試著回想1987年的春晚,鄧在軍導演是否也面臨了這樣的挑戰。中央電視臺當年的設備相對簡陋多了,但是春晚的成功是理所當然。觀眾的好評如潮,直播後這臺晚會就成為了全國觀眾共用的美好回憶。當然,1987年的觀眾比較容易滿足,有電視機就不錯了,更何況有春晚這臺特別節目。”

  費翔説:“可以想像,2012年春晚的直播,很多家庭已經在使用高清寬屏電視機收看。小孩子手裏捧著電遊,爸爸用手提電腦在上網,媽媽在用iPhone聊天,奶奶在書房的電腦上團購,爺爺在跑步機上運動!什麼樣的春晚能吸引這家人坐到電視機前?什麼樣的春晚能滿足他們?得到他們的讚賞?……在這樣的環境中,春晚還重要嗎?”

  不過費翔仍認為春晚非常重要。“個人的追求和夢想是現代生活的重點,但它們不是一切。如果我們沒有共同的經歷、感觸和共鳴點,我們的家庭和社會將缺少人情和團結的力量。中國人仍然渴望一種民族精神和中國傳統的意識,要不然我們為什麼年年對春晚會有那麼多的期待和要求?春晚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電視節目,也是我們值得珍惜的傳統。”

  李谷一

  春晚還是應在挖掘新人上下工夫

  春晚結束曲取消了家喻戶曉的《難忘今宵》,但原唱者李谷一今年依然受邀參加春晚演唱《前門情思大碗茶》。儘管依然是春晚座上賓,李谷一卻並不“領情”。説到春晚頻用“老面孔”,她認為這是春晚亟待解決的問題:“就拿我來説,偶爾上一下可以,但如果年年都來,觀眾也會看煩,所以我覺得春晚還是應該在挖掘新人上下工夫。”

  今年春晚首次綵排超時40分鐘,劇組先拿歌舞節目開刀,對此李谷一略有“不滿”:“為啥非得控制在四個多小時之內,我覺得如果節目好,演個六小時、八小時又如何?而且既然春晚是一台綜合性晚會,歌舞節目是非常受大家歡迎的,多給歌舞留一些時間有什麼不可以?”歌舞類節目和語言類節目向來是春晚大餐的兩道“主菜”,但一旦面臨“二選一”的情況,歌舞就要給相聲小品“讓路”,李谷一認為不太公平。《難忘今宵》自1984年春晚首唱以來,就一直佔據結束曲的重要位置,今年被換掉,讓李谷一很是感慨。李谷一説自己對春晚的感情一兩句話説不清,“以前參加春晚,我們演員之間就會互相聊天,因為春晚結下友誼;現在春晚更像是秀場,大家來來往往好匆忙,也因為綵排和審查環節太多,大家都非常緊張,所以基本的互動都沒有了。”

  楊麗萍

  這或許是最後一次上春晚

  龍年春晚上,舞蹈家楊麗萍此次將攜手青年舞者王迪一起表演《雀之戀》。該節目與此前的《雀之靈》屬於同一系列,但加入了纏綿唯美的愛情故事。演出的最大亮點可謂是華麗誇張的孔雀造型,此次服裝的材料全部由孔雀羽毛製作而成,演出中兩隻“孔雀”時而交頸親昵,時而臨水照影,為了表現兩隻孔雀之間的纏綿愛戀,兩人不停地抖動身後長長的尾巴,數萬根羽毛隨著音樂律動,使得整個畫面幽靜、絢爛、靜謐,最後孔雀開屏的瞬間更是讓人震撼。雖然造型華麗,服裝複雜,但楊麗萍對此次表演同樣充滿信心:“在《藏謎》裏面我能把200多個葫蘆挂在身上表演,這次幾萬根羽毛對於我來説同樣沒什麼難度。”

  從1984年第一次上春晚到今年春晚“可以有5分鐘時間”,楊麗萍無限感慨,“終於可以有一次完整的表演。不過,今年我是最後一次上春晚,因為出好作品實在太難,明年不會上春晚了。”楊麗萍説,“導演組擔心獨舞時間長觀眾接受不了,但我覺得是低估了觀眾的審美水準,‘天鵝’是西方舞蹈的代表,那東方就是‘孔雀’,《雀之戀》是一段純粹‘中國特色’的舞蹈。”

  眾生相之新星

  沙溢

  我排練,胡可當監工

  演員沙溢在2012年春晚將有兩次重要出場,一次是開場歌舞,他將偕妻子胡可登臺演唱,另一次便是和黃宏、邵峰演繹小品《荊軻刺秦》。

  沙溢説,他和黃宏的小品能夠最終上春晚,其間經過無數次的修改和磨練,“小品雖然只有十幾分鐘,但我和黃宏、邵峰卻是磨了幾十次。尤其是黃宏,他最熟悉春晚舞臺,我是頭一回上春晚,什麼都不懂,全聽黃宏大哥的。”雖然沙溢已經是觀眾喜歡的影視演員,但他對這次上春晚特別緊張,自己不僅業閒時間就對詞,平時在家沒事也練,“我有時候就讓胡可給我盯著,我演她拍,然後看看哪還有不足。畢竟春晚的表演和拍戲不一樣,拍戲可以NG,春晚可是直播。”

  吳秀波

  和韋唯飆高音,我不憷

  演員吳秀波將在春晚舞臺搭檔歌手韋唯,一起重新演繹經典老歌《愛的奉獻》,“我們是提前兩個月左右接到春晚劇組的電話,當時説能不能唱歌,我説應該沒什麼問題。”在演戲之前,吳秀波曾身為歌手,不過當演員這幾年沒怎麼再唱歌,“這一次和韋唯聯手,我有點震驚,真的,沒想到上來就給我這麼大的一個挑戰。那是韋唯啊,她的聲音很少有人能比。”

  吳秀波説,自己之前聽過韋唯唱歌,但和她並不太熟,“韋唯人很熱情、開朗,排練一兩次之後我們倆就熟了。她的聲音非常好聽,第一次聽她試歌時就很震撼,不過我還好,畢竟她是專業的,我唱不好也是應該(笑)。”吳秀波説,自己最近幾天都在養嗓子,“我面臨惟一的難點就是我沒法降調唱,不過最近幾天經常在練,相信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沈騰

  我們是新人,我們很犀利

  開心麻花劇社演員沈騰,是今年綵排中的新人。他參與的小品《我們的幸福》,第一次在央視春晚演繹了時下流行的穿越主題。沈騰説,為了春晚,之前排的三個故事都被自己推翻了。而《我們的幸福》講述了丈夫為讓患産前綜合徵的妻子對自己另眼相待,找來好友假扮來自未來的兒子。這個劇情足夠“無厘頭”的小品首次接受審查時,就把整個導演組逗得前仰後合。由於“歡樂指數”高,竟得到15分鐘的演出時間——整個春晚中時間最長!

  不過,面對人人嚮往的春晚舞臺,沈騰開始的態度卻很有“80後”的不管不顧。“開始我們表現得挺牛,要求留作品就不能換演員、不能把我們犀利的風格改掉……沒想到,導演組竟然二話不説同意了。審查過後,作品並無大改動,只有小的修改意見,而且用了商量的口氣。這讓我們有些意外,也有些受寵若驚。”
編輯:楊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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