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係黃山
 
情是一座山 情是一條河---——“情係黃山”兩岸文化聯誼行側記

  時間:2007-07-07 15:47    來源:     
 
 

  此岸與彼岸,以水相聯;我們與你們,以情相通。“情係黃山——兩岸文化聯誼行”從合肥始,至黃山終,一路上,那根用文化、用山水、用同胞情擰成的繩,將兩岸諸地的文化人緊緊地捆綁在一起,有汗同流,有累同受,有歌同唱,有酒同飲,有樂同享中華文化聯誼會以有效的組織,加上安徽省文化廳、安慶市文化局、池州市文化局、黃山市文化局的有力配合,完成了臺灣、香港、澳門、北京、上海、杭州、廈門等地的文化直通,在酷暑之中暢敘故誼新情,其樂呵呵,其情融融。

   近百人的聯誼隊伍首先在合肥落腳,三國故地合肥同時是包拯的故鄉。當晚,盛大的“情係黃山”活動開幕式在合肥外商中心宴會廳舉行。安徽省副省長蔣作君非常自豪地將“安徽”、將“徽文化”灌輸給了遠道而來的客人:安徽居華東腹地,扼江淮要衝,優越的地理位置和豐富的自然資源孕育了安徽悠久的歷史文化,從先秦老莊學派到西漢淮南學派,從漢魏建安文學到宋代程朱理學,從徽文化到桐城派,從曹操、華佗、包拯、朱元璋、戴震、吳敬梓到陳獨秀、胡適、王稼祥、楊振寧,安徽自古以來,文風熾盛,名人輩出……“情係黃山”兩岸文化聯誼行作為一項重要的兩岸文化交流活動行至安徽,也將對宣傳安徽、擴大安徽在臺港澳地區的影響起到重要的促進作用。文化部港澳臺司司長丁偉亦專程趕到綠城合肥,預祝參加聯誼活動的所有團員們旅途愉快。臺灣《中國時報》副總經理吳林林女士身為“安徽姑娘”,祝願大家在與安徽山水的“第一類接觸”中,互生友情,共同體會中華民族文化的豪情。

    7月6日,兩岸文化聯誼一行百人在匆忙結束對包拯的拜謁之後,驅車途經桐城。“文廟”是桐城的縮影,桐城派而今棲息在此,以文字、圖片的方式綻放著悠久的光芒。數步之遙便是赫赫有名的“桐城中學”,正是考生們看考場的日子,明天他們將在此酣戰,像早先的學人一樣,從此走出桐城,看見更大更光亮的天日。校園裏的那座鐘樓,仿佛也很懂得“與時俱進”的含義。

  別了桐城就到了安慶。這片京劇的孕育地、黃梅戲的故鄉,正被大規模的城市道路建設修正著,一池一湖的水,湖水裏的荷花,釋放著濕漉漉的清香。“情係黃山”的眾人于黃昏時分到此,又在夜晚坐進了安慶市黃梅戲二團的小劇場。青年黃梅戲藝術家韓在芬——因優秀的《徽州女人》名揚海外的女團長,與她的團員們一起為大家獻上了鄉野情調的《打豆腐》,大家風範的《女附馬》,黃梅戲能上能下、且雅且俗的特點完整地得到體現。

  7月7日,眾人奔向池州,九華山在此,九華山因佛教而聞名天下。九華小鎮,相當古樸,小鎮上的酒店異樣地典雅,進得屋去,幾乎就忘了旅途的勞累。夜晚,風往小鎮廣場上聚攏,戲臺上已上演了儺戲——這是中國戲劇的活化石。活化石在今時今日當然也有了些現代風采,因此少了份遠古的神秘,然而,不在池州,你還是看不到這樣的“山貨”。看儺戲之前,還有一場盛事,為祈禱世界和平,九華山的佛界大師們在佛堂裏做佛事。是聽不懂的歌,是唱不會的詞,然而歌聲深遠、雄渾,是虔誠的祈禱,不是迷信。只見所有的人,手合十,眼閉攏,九華山下這場佛事讓不少人淚眼朦朧。

  7月8日登九華,先坐了纜車,滿山的翠竹像綠色的旗,旗幟招展。爾後登山,上“天臺”還有很長的路。臺階一級一級,終點大概只有“一線天”,但不知誰説了,堅持就是一種美。可敬的是團裏的年長者,文化部前副部長、中國大劇院業主委員會副主席艾青春,腰裏別著測步機,快樂地為“兩萬步”的總量積蓄。還有女導演陳薪伊,大身體裏藏著童心,不僅她快樂,還把快樂傳染給你。更有港澳臺的老先生們,比如臺灣團的召集人、臺北唐龍藝術公司總經理王鎮亞、背著照相機的澳門攝影家李公劍先生、國立臺北藝術大學音樂學院院長潘呈龍先生,鶴發在頂,卻動如脫兔。坐山觀山,才知,九華山倘若沒有佛教文化,不過是普通的山一座,有佛的九華山,便是有靈魂的山了。

  別九華,當日奔黃山,這樣的日程兀顯了“日程”的本義。進黃山的路,用大車進,路可算是太平,一路顛簸到頭。未見山時先見湖,是人工的太平湖,卻仿佛自然天成。從後山進山,纜車能裝百人,據説為了山上挑夫不失業,這攬車嚴禁裝物。離天黑已經不遠,抓緊看一兩處。黃山的景就是這樣,可以險,可以峻,可以秀,可以怪,黃山以一山之能,闡述了山的多項功能,這便是黃山的個性。

  在獅林大酒店臨時落戶。晚餐,每一滴酒,每一粒米,都來自山下,都曾是挑夫們肩上的沉重。因此,要珍惜它。我們放開吃,放開喝,臺灣的阿財、阿敏夫婦,一對非文化圈的人,與我們成了旅途中的摯友。酒後我們熱情相擁。那晚心醉了,腦子醒著,以為在黃山上醉酒不為過,還因此吸引了更多的人——澳門基金會吳志良博士、澳門旅遊娛樂有限公司的霍志剛主任等等,同為中國人,恰好也好酒,在黃山這樣的地方,借酒發“瘋”,美不勝收。淩晨4時在山頭等日出,上山的人總要看日出。日出是有的,不過被雲擋著,沒有一輪紅彤彤的圓太陽,卻有萬丈霞光。回頭睡個回籠覺,便起步去始信峰、蓮花峰、玉屏峰。

  烈日直射後脖子,腳下的路同時越走越陡。百步雲梯其實就是通關道,兩岸的朋友在一條路上堅韌不拔地走。腳下是沒完沒了的臺階,前方是無限的美景,以臺灣地區文化人為主要賓客的兩岸文化聯誼活動的全體人員格外感受出未來臺灣的分量。臺灣與祖國大陸不可分,就如同黃山松必須紮根在黃山一樣。

  7月10日傍晚我們來到黃山腳下,其實是回到了舊時的徽州府。7月11日,先看西遞、宏村,皖南民居的兩個最典型的代表,均已是世界文化遺産,但時間有限,腳步匆忙,心中的遺憾扔在每一戶看過的知名與不知名的舊時徽商人的家中,循著每一份家譜,都可循到長篇的故事,商業的、情感的、道德的、文化的,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帶著不平靜的心,看的是***非法字符,論壇系統自動遮罩***同志題字的“花山迷窟”,36個洞,先開發的是第35號和第36號窟,碩大,歷史無跡,越看越覺得的確是個迷。

  晚上,就在黃山大酒店座談“徽文化”,撰寫了《鄉土中國——徽州民居》一書的上海復旦大學歷史地理研究所的王振忠博士,先講了徽文化的簡況,以黃山學院汪大白教授為代表的“徽學”研究者們概要陳述了徽學的研究與發展狀況,學者們的“徽州”相當理論,不同於一般人對“徽文化”簡單而純粹的崇尚。新華社首任駐臺記者陳斌華在會上建議學者們不要急於把“徽學”等同於像“敦煌學”一樣的顯學,引來小範圍爭議。圈外人以為徽州是具體的,徽學首先應該通過紮實的努力,弄不知為知,佔據第一手資料,然後上綱上線,不遲。

  初探“徽文化”之後,7月11日又看了歙縣及其文物。棠樾的“忠”“孝”“節”“義”牌坊群,佐證著徽商們在道德上的追求;歙縣城裏的“大學士”八角牌坊,佐證著徽州府所在地歙縣歷來對教育及知識的崇尚;漁梁壩小鎮上的漁梁壩碼頭以及若干個私人石階碼頭,是徽商最早沿江南下的碼頭,如今已尋不到他們的足跡。臺灣著名京劇演員、梅派傳人魏海敏在這樣的小鎮上抱起了徽商的第N代後裔,這是上天賜給他們的緣份。新安江在夜幕中靜靜地流淌,不問如今這江邊的城市叫黃山、徽州或屯溪,就像有沒有“徽學”,“徽文化”都獨立存在一樣。“徽文化”是一條河流。

  7月12日“情係黃山”在黃山終結,但不是終點。由中華文化聯誼會牽頭,兩岸文化界去年“情係三峽”,今年“情係黃山”,明年可能“情係香格里拉”。情是一座山,也是一條河,流動著,活著,活靈活現。

  7月5日在合肥,7月11日在黃山,兩岸文化、藝術界的代表朱惠良、魏海敏等人,與祖國大陸的藝術家們一同載歌載舞,同樣的笑容,同樣的心情,來自同樣的文化,來自心中共同的要求:香港回來了,澳門回來了,臺灣,早晚也會回家。

(趙忱 喻非卿 攝影報道,2002年7月17日,第7版)

編輯:輕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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