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電視節目主持人陳文茜今天在臺灣《蘋果日報》撰文説,我愛動物,更愛熊貓。我工作的中天電視臺,有一位同事江明珠小姐,自2005年起採訪團團圓圓,立即愛上了熊貓。她曾被圓圓咬了一口,自此魂破神迷,無以自拔。無論熊貓在何方,四川雅安、地震基地……她總想飄洋過海“來看它”。
文章説,我自己何嘗不是,批評當局多年,但閱讀過往專欄文字,我竟為熊貓寫下一篇宣佈與“陸委會”“不共戴天”的文章。措辭之嚴厲,焦急“憤恨”,今天看起來都覺得可笑。
這篇文章寫于2006年1月6日,當時的“農委會”“陸委會”竟宣佈熊貓若送來臺灣“無輸入許可,原機遣返”。我想到可愛的熊貓關在籠裏、坐長途飛機、一片黑暗,又被當“政治犯”黑名單遣返,可愛的臉、無助的眼神,火大之下,一慌竟想“宰”了“農委會”。甚至發狂詛咒“馬屁官員,應當個口蹄疫的豬,就地掩埋”。我這種詛咒態度固不可取,但民進黨當局的官員們為了意識形態,不可愛到這種程度,想來也難怪愛動物的我,當場變成陳幸妤。
我為什麼這麼愛熊貓?或正確地説,世人為何如此迷戀熊貓?心理學家可能有許多層次的分析,我們活得越長,越渴望純真。這本是人初生時的天性,卻隨成長一日一日失去。我們把純真看為適應社會危險的陷阱,可悲的是人只有回到純真才真正快樂。因此每個孩子成長中,父母親總購買許多玩偶,慰藉他分分秒秒流失的初始天性;直至Panda出現了!一個活的玩偶,又肥,又懶,又自我中心,所有人類的禁忌,它們全犯了。它幫我們尋回也保存了永久的童年。
我的人生未曾對男人“一見鍾情”,唯獨熊貓。每次電視上播放那一對“處女座”熊貓,我的血液開始奔放,我的心跳立即加速,我的呼吸急迫且短促;反正瓊瑤小説裏描寫男主角第一次吻女主角那種勾魂片刻的反應,我都有。
陳文茜在文中説,兩隻熊貓該不該來臺可以有多種角度切入,動物權、飼養條件、養育專業,什麼討論都好。只是如依此標準,木柵動物園根本是個“虐待中心”,其中關養的河馬、象、獅子、無尾熊,全應放養回非洲、澳洲或泰國原産地。當年討論熊貓該不該來臺,“陸委會”及“農委會”因意識形態竟視其為“匪諜”必須遣返,簡直不可思議。其實團團圓圓應該根本不認得胡錦濤,與溫家寶也無肌膚之親!至少我相信它們與胡溫之牽連,絕對比不上中天電視臺資深記者江明珠小姐的“咬口”之親。
期待多年,今年春節第一天,晨起8點半,團團圓圓將開門見客。2009年看似苦日子,甭管它,日子求個平安快樂比什麼都重要。想到熊貓,它四腳朝天,我們笑!它猛吃竹子兩手握竹,我們逗!它打圈圈、搖頭晃肥屁股,我們樂!快樂永遠是凝聚人與鼓舞人最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