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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有40萬人叫"國慶" 人生各不同折射時代變遷

2009-08-03 10:57     來源:廣州日報     編輯:楊笑

工人“國慶”在維護礦內火車頭

 

醫生“國慶”每年國慶節幾乎都是在醫院過生日

 

   開篇語:在共和國迎來59歲華誕的日子裏,本報在廣東尋找著一群特別的人,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叫“國慶”。據全國公民身份證號碼查詢服務中心公佈,全國名叫國慶的公民有40萬人之多。這一個個面孔各異的“國慶”儘管年齡、職業、境遇各不相同,但他們的發展軌跡也被特定的年代烙刻上了許多共同的符號,他們的人生卻與共和國緊密相連。

    他們的經歷,他們身上發生的故事,您或許都能夠找到自己的影子。他們的人生際遇,為歷史所決定,也構成了歷史的一部分。我們試圖通過篩選上個世紀從50年代開始至90年代的各階層“國慶”,通過他們平凡的視角感受時代的變遷。

    公務員“國慶”:

    山區城市變身現代都市

    (生日:1956年4月16日)

    黃國慶:我的名字是一個激情燃燒年代的見證。

    藍天白雲下,一幢幢摩天大廈拔地而起。清遠,昔日的珠三角“寒極”,如今已變為美麗迷人的現代化江濱都市。“真是再難相信這就是那個過去路不平、到處是竹林的老清遠了。”年過五旬的清遠市民黃國慶感慨不已。

    1975年,高中畢業的黃國慶來到清新縣桃源當起了民辦教師。無數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踏著泥濘行走在鄉間小道上,為山裏娃送去知識的明燈。“最難忘的是寒風刺骨的冬天,山裏的風特別大,但心裏充滿激情,工作起來從不感到厭倦。”老黃的青春歲月就這樣奉獻給了沉寂的山區。

    為啥取名國慶?黃國慶的思緒回到了那個激情澎湃的歲月。“其實生下來的時候,家裏是按族譜給我取的名叫庚生,後來讀中學的時候,我經常參加學校組織的活動,特別是每年國慶節時表演大合唱,我的聲音很洪亮,總是被排在前面,後來老師乾脆給我改了國慶的名。我對自己的名字感到由衷的自豪,那是一個激情燃燒年代的見證。”老黃説。

    上世紀80年代,老黃被選調進鄉鎮當文書。90年代,全國興起下海經商熱,老黃停薪留職,下決心搞起了鄉鎮企業承包。那段日子,大江南北地奔波,月薪過千元,是過去工資的十多倍。

    打小從農村出來的老黃對事業的追求有著比常人更熱烈的渴望。“那段日子是相當的風光,洋酒當水喝,轎車最多的時候有3輛。”老黃説起昔日的輝煌日子眼睛又變得有神了。

    然而隨著經商熱的過去,昔日下海的人又紛紛上岸。“我又回到了單位,經歷了商海的沉浮,還是感覺到公務員的穩定生活更適合自己。”不久他成了一名國家幹部。現在的工作和生活,令老黃悟出了寵辱不驚的生活原則。如今,他已是單位的副職領導了。

    農民“國慶”:

    我與共和國一起長大

    (生日:1951年10月1日)

    楊國慶:父親祈盼我和年輕而又朝氣蓬勃的共和國一起成長。

    今天是10月1日,與共和國同一天生日的楊國慶也迎來了自己57周歲生日。昨日,梅州市梅龍坪村的楊國慶説,作為普通老百姓,從記事開始,每一年的10月1日,他都要祝願祖國繁榮富強,老百姓日子越過越好。

    楊國慶告訴記者,他出生那天剛好是共和國成立兩週年的國慶節,當時當教師的父親想都沒想便給他起名叫“國慶”,祈盼自己的兒子和年輕而又朝氣蓬勃的共和國一起成長。

    楊國慶説,父親是越南歸僑,上世紀40年代從越南回到故鄉種田,父親一直教育他們兄妹,做人要愛國、正直、勤奮、向上。楊國慶説,父親的教誨他記了一輩子並且受益匪淺,現在父親當年的教誨已成了他們家的“家訓”。

    楊國慶是在同共和國一起長大的。上世紀50年代末,國家遭受嚴重的自然災害,當時只有9歲的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體驗了挨饑受餓的滋味,和大人們一起吃糠團、咽芭蕉根。1966年,只有15歲的楊國慶離開小學,推起“雞公車”(獨輪木架子車)參加了梅縣西洋氮肥廠建設。30歲不到,只有小學文化的楊國慶便學會了精湛的細木工手藝和修理汽車鈑金工技術,成了村中的“小能人”。

    上世紀90年代後期,隨著梅州城區的擴展,楊國慶所在的生産隊成了鬧市區,一家也成了城市居民。他用家中多年的積蓄,在鬧市區的100多平方米宅基地裏建起了四層小樓,並在新居底層開了間士多做起了小生意。

    工人“國慶”:

    從小作坊到亞洲最大的鉛鋅礦山

    (生日:1956年4月22日)

    許國慶:新中國日新月異的變化,給了我父母深刻的印象,他們給我取名叫國慶。

    初秋的粵北,驕陽依舊似火。在韶關大型礦山——凡口鉛鋅礦中,今年52歲的機修工人許國慶又開始和工友一道對礦山自成系統的鐵路和火車頭進行檢查。“別看我們人不多,這倆火車頭和鐵路安全可全係在咱身上。”汗流浹背的老許幾乎與礦山同齡,伴隨著凡口礦從當初的一個硫磺小作坊,發展成為今天雄踞亞洲産能最大的鉛鋅採選礦山。這令他渾身洋溢著上世紀50年代工人階級自豪感。

    新中國日新月異的變化,給了父母深刻的印象,於是他們給孩子取名叫許國慶。1975年,剛踏入社會的許國慶成了一名“十六冶”的機械修理工人。在眾多務農的同齡人羨慕的眼神背後,許國慶需要面對的卻是長年累月在深山老林、鄉村野外施工、安裝設備的苦楚。“那時候,住的是茅草棚、喝的是山上流下的泉水、吃的是放在野地裏早已冰涼的饅頭,晚上睡覺時聽見的只有呼呼的風聲。”

    幾年間,遠至遼寧葫蘆島,近至樂昌山區,許國慶的足跡踏遍了祖國的大江南北,安裝維修了大量的冶金、採礦設備。儘管條件艱苦,但激情在這些年輕的工人們心底洋溢。

    1985年,許國慶調到了凡口礦水泥廠,從此他便在礦裏工作了大半輩子。自小在礦山長大的他扳著手指數著:“凡口礦1958年建礦,1968年正式投産。當初只是一個工藝落後的硫磺小作坊,如今卻成了亞洲産能最大的鉛鋅礦山。以前全是人工下礦開採礦石,如今是人遠遠站著拿個遙控器指揮機器開挖。産量從當初的日産1000噸原礦,現在卻達到了日處理原礦5500噸!”

    國慶節,身為“國慶”的老許數十年如一日:“雖然礦裏也放假,但我們這些機修工人卻不敢遠離。我們24小時待命,機器不管什麼時候出現故障,我們就得立即趕到維修。”

    醫生“國慶”:

    父親影響我一生

    (生日:1961年10月1日)

    劉國慶:父親給了我一生的符號,也是影響我一生最深的人。

    “每年國慶基本都是在醫院過生日。”在佛山市婦幼保健院外科主任劉國慶看來,這如家常便飯一樣平常。

    劉國慶告訴記者,他是1961年國慶節淩晨出生的,父親給了他一生的符號,也是影響他一生最深的人。“父親是個正直上進的知識分子,他為人處世的寬容、做事的毅力和信念,一直讓我很欽佩。我上學的時候開始就把父親作為榜樣,現在年齡越大,覺得父親對自己的影響越深。”

    1980年考大學,成為當時非常吃香的大學生;經歷了上世紀90年代的下海浪潮衝擊;最後又回到醫生的本行,碩士、博士到現在的碩士生導師,劉國慶説自己的人生在不斷的修正中。“90年代初的時候工資每個月是54塊5毛,但如果從廣州批發衣服回湖南賣,跑一趟就超過一年的收入了!”就是在這種下海浪潮的衝擊下,劉國慶曾經辭職,南下海南,北上河北,與朋友合作辦企業。

    “當時收入的確很好,但每天都在酒杯當中,那時起我也清晰地看到了還是做醫生更適合自己。”劉國慶説那一年多的下海經歷,是他人生的轉捩點。

  專家點評:

    “50後”比“60後”更成熟

    中山大學政務學院副教授、廣東省人口學會理事袁政認為,“50後”的經歷比較滄桑,因此他們遠沒有“60後”理想化程度那麼深和美好幻想那麼多,他們表現得更加現實,從而顯得更加成熟穩重。

    而“60後”,袁教授認為他們是伴隨著共和國騰飛的實踐者。“60後”生活軌跡的一個重要分水嶺是高考制度的恢復,1977年恢復高考之前,“60後”學生對自己的前途普遍充滿徬徨。1978年,隨著高考制度的恢復、改革開放的實施,“60後”原本根深蒂固的理想化觀念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迎面而來的思想解放浪潮。

    在改革開放之後,“50後”陸續面臨著退休等諸多問題,所以他們享受的社會財富遠不及以後年代的人們。

    而改革開放帶給“60後”的是物質生活的不斷提高,尤其是2000年以後,“60後”處於事業的黃金時期,有著堅實的基礎,享有的物質生活比起自己的父輩可以説是天壤之別。所以,“60後”比起“50後”少了點滄桑,比起“70後、80後”多了社會閱歷和沉澱。(記者葉仕欣、高敏華、王圓媛、曹菁、陳楓、卜瑜 通訊員張秋利、應春明、何志林、唐智華、羅偉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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