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兩岸媒體人黃河行”走進寧夏—— “黃河的形象和精神太豐富了”
8月30日至9月2日,全國臺聯組織的“兩岸媒體人黃河行”活動走進寧夏回族自治區,讓人感受到了黃河溫厚深情的一面。黃河流經寧夏沒有水患,只有恩澤,成就了寧夏“塞上江南”的幸福。在寧夏常聽到人説“川區”,就是指黃河水流經的地區,“川區”意味著寧夏大米、黃河鯉魚和較高的教育水準。在“川區”吳忠市採訪,當地人指著36米高的黃河母親雕像説:“我們的黃河母親是最美的母親。”雕像平展雙臂,一手稻穗,一手竹簡,身姿綽約,長裙在浪花上搖曳,是吳忠人對黃河的讚美。《臺灣導報》記者彭後磷説:“我一路上都在想怎麼寫黃河,黃河的形象和精神都太豐富了,我可能要用一整版才能表達出來。”
水
吳忠市下轄的青銅峽市,名氣大過吳忠市,因為它是新中國第一個五年計劃重點工程青銅峽水電站所在地。水電站結束了寧夏2000年無壩引水的歷史,將農田灌溉面積從140萬畝提高到650萬畝。青銅峽還用發電點亮了寧夏,直到上世紀80年代都承擔著寧夏八成的發電量。當地百姓是知感恩的人,一句“天下黃河富寧夏,富根就在青銅峽”被感念至今。
青銅峽大壩的一側建有寧夏水利博覽館,從黃河流經寧夏的路徑、開端于“秦渠”的古代引黃灌溉歷史到青銅峽的建設過程,講述了人與黃河的千年故事。在水電站大壩一側,有一塊樸素的立牌,上面的照片是一位書卷氣的男子,他是設計青銅峽水電站的總工程師萬宗堯。萬宗堯畢業于北京大學,後出國留學,本是天之驕子,卻于1970年英年早逝。雖然他已離世超過半個世紀,但青銅峽沒有忘記他,也沒有忘記1958年水電站開工後,從全國各地來參加建設的上萬青年男女。有臺灣媒體人在當年的實物和照片前感慨:“我了解了大陸常説的‘集中力量辦大事’是什麼意思了,那個年代條件那麼差,大陸先想的是建這麼大的水利工程,這就是辦造福百姓的大事啊!”
沙
黃河從中衛市入寧夏,因為中衛市地處騰格裏沙漠邊緣,因此有了水和沙做鄰居的不一樣景觀。採訪時幾次聽到寧夏人説“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就出自中衛,要不“哪長河和大漠能同框呢”?但外來人眼裏的奇景,卻曾承載中衛人祖祖輩輩滿面沙塵的艱辛。上世紀50年代,為了保障包蘭鐵路中衛段不被流沙所斷,包括竺可楨在內的中國頂級學者聚集中衛,開啟治沙工程,現在被全世界治沙工程採用的“麥草方格”由此誕生。
在中衛沙坡頭,兩岸記者看麥草方格的操作示範——先斜角下锨,鬆動沙層,然後平鋪乾草,從乾草接近中間位置直角穩準狠下切,乾草隨锨扎入沙下,沙面留有對折的草尖,用這種方式做成一米見方的草格,格格相連鋪滿沙漠,起到固沙、降低風速的作用。草格內3年後會由微生物結成“地結皮”,固定住流沙,遇水長出沙生、旱生植物。沙漠因此退出中衛市10公里,包蘭鐵路也暢通至今。
兩岸媒體人聯手在沙坡頭做成了一排麥草方格,臺灣自媒體人李靖妍一邊幹一邊問:“我這個可以嗎?”通過採訪,每位記者都對看起來不起眼的麥草方格心生敬意。
村
寧夏自古引黃河水灌溉,秦有秦渠,漢有漢渠,唐有唐徠渠,近渠人家能得溫飽。現在,黃河人家開始在自己的村莊追求文旅融合發展,古跡、水景、民俗、非遺、村居成為農民的“錢包”。兩岸記者來到青銅峽市余橋村,因2000年前的秦渠穿村而過,這裡便以“秦渠第一村”作為新起點的資源。村口的小花園和余橋之間的一條街,薔薇成架、棗樹垂蔭,民宿小院整齊排列。記者和一位村民交談得知,在旅遊旺季,小院一天有四五百元的收入。
余橋村村幹部介紹,村裏以集體投資、公司運營、村民參與的方式發展旅遊業,從農民手中租下閒置房改造成民宿,建成的小院在夏季已經一房難求了。令記者印象深刻的是,除了給遊客提供食宿,村裏還有個收藏館,展示新中國成立以來各種印刷品和票證,藏品的主人介紹,這裡有6萬多件藏品,他退休後帶著30多年收集的寶貝回到家鄉創業,在余橋村開辦了收藏館。
説是創業,但收藏館免費參觀,還有個閱覽室對村民開放。臺灣媒體人直呼“眼界大開”,是因為那些記載著歷史的藏品,也是因為黃河邊上的村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