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前駐華武官賀彼得:我這樣理解中國的“富國強軍”
如果總結中國安全政策的核心思想,那麼不可避免會遇到一個公式:“富國+強軍”,它貫穿中國歷史。
歷史上,中國多次為其領先地位付出高昂代價,優先建設繁榮的公民社會,然後才建立防禦手段。繁榮的中國一次次成為貪婪鄰國和遙遠殖民列強的目標,在缺乏有效防禦的情況下,那些國家把對他們有用的東西拿走,把他們不能拿走的東西毀掉。
從這些失利的歷史事件中,中國吸取了重要的教訓。中國曾長期依靠在陸地邊界築墻來進行防禦,當然,這種統一防禦措施並沒有總是奏效。儘管存在過暫時的分裂和被外來民族統治,但中國一次又一次聚合在一起,並在數千年時間裏保持了統一性和規模的連續性,這在世界上是獨一無二的。
中國共産黨成立於1921年,當時中國正值近代歷史上一個長期屈辱和壓迫階段結束之前。通過描繪開創一個新中國的願景,中國共産黨將來自各個社會階層的廣大受苦民眾團結在自己的周圍,並使自己成為政治領導力量。中國共産黨明白,要做到這一點,首先必須建立一支軍隊,以對抗來自內戰陣營中佔主導地位的國民黨和軍閥,以及日本等外國侵略者。1927年,中國共産黨建立了自己的軍隊。
1978年,鄧小平開啟了改革開放的新政策,並進一步明確了實現工業、農業、國防和科學技術“四個現代化”的目標。重要的是,國防位於後面的位置,這也符合傳統的優先順序:先富國、後強軍。
讓我們轉到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建設。新中國成立後,蘇聯曾希望將中國軍隊納入莫斯科主導的集體防禦體系。中國共産黨從來沒有考慮過這樣的要求,而是明確堅持自己的獨立性,也為此付出了巨大的努力。1970 年,中國實現了一個重要的現代化步驟——“兩彈一星”。儘管武器庫中的武器數量有所增加,但中國明確表示,永遠不首先使用核武器。此後,中國經濟取得了巨大的發展,為軍隊全面現代化建設奠定基礎。
對外開放中,解放軍在海外開展聯合國維和行動已有30多年曆史。從柬埔寨橋梁建設和橋梁維修等基礎設施項目開始,已在20多個國家,主要是非洲國家,參與聯合國維和行動。30多年來,中國軍隊先後參加25項聯合國維和行動,有10多名維和軍人犧牲在異國他鄉,累計派出官兵近5萬人次。目前共有約2240名官兵參與維和行動。以這樣的數字,中國在聯合國安理會5個常任理事國中排名第一,在聯合國所有成員國中排名第十。值得注意的是,通過這些國際層面的行動,中國表明瞭對建設一個更加和平與安全世界的期待。
不容忽視的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現代化建設主要服務的是國家利益。2017年,中國人民解放軍在慶祝建軍90週年時展示的龐大武器庫可能讓外界一些人感到不安。中國表示,這只是為了捍衛中國的核心利益和保護領土完整。中國的崛起是和平的,不威脅任何國家。如果真的發生衝突,也不是由於中國,而是由於外國,尤其是美國。
這並不總是産生共鳴。美國在19世紀完成其大陸的開發後,在馬漢上校的領導下,將“西進戰略”延伸至海上,並將整個太平洋直至中國海岸納入其輻射範圍。從這一帝國遺産中,美國衍生了一項世界海洋警察的監視任務。他們一再宣稱,擔心中國可能會關閉通過南海和太平洋的航線。這是站不住腳而且不可信的,因為那並不符合中國的利益。新絲綢之路項目,尤其是其海上部分,凸顯了中國對暢通無阻國際航海的關注。美國自命為落實《聯合國海洋法公約》的警察,卻從未批准過該公約,菲律賓和南海其他沿海國家幾十年來一直被美國挑撥以挑戰中國的南海主權主張。中國可以用有歷史依據的老地圖無可指摘地證明,早在約1000年前的宋代,南海的各個群島就屬於中國。
臺灣一直是中美之間爭論的焦點。時任美國總統尼克松1972年訪華,與周恩來總理在上海簽署了《聯合公報》,美國承認世界上只有一個中國,為國際法下的相互承認和建交鋪平道路。但這並沒有能阻止美國國會單方面通過“臺灣關係法”,允許政府繼續與臺灣進行有利可圖的武器交易。與此同時,美國通過支援“臺獨”分子,時而隱秘,時而公開挑釁,進行挑撥離間,使臺灣問題成為中美關係的絆腳石。早在12世紀中葉,宋朝就已在臺灣設置行政機構並派兵駐守。17世紀,清政府正式設立臺灣府。1945年,經歷了50年的日本殖民統治,臺灣已正式重入中國版圖。臺灣作為中國一部分的時間,比美國作為一個主權國家存在的時間還要長。
在共産黨的領導下,中國成功發展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美國前總統特朗普説:“當我稱中國為‘敵人’時,有些人並不喜歡。但這正是事實。”在他的繼任者拜登的領導下,特朗普總統最初所説的貿易戰正越來越多地轉化為公開的對華政治敵意。澳大利亞前總理、中國問題專家陸克文甚至暗示,(中美)戰爭是難以避免的。
這種情況下,如果中國採取預防措施,以有效地進行自我防禦,是可以理解的。中華復興的中國夢明確共産黨在當今時代的基本使命,通過防禦手段保障國家的繁榮。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理由質疑中國崛起不是和平的、是構成威脅的。總之,中國尊重自己的國界,也不會越過國界。中國本質上就是一個愛好和平的國家。(作者是瑞士前駐華武官,本文由青木編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