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犯罪多難定性?總臺記者講述遭種族歧視親身經歷
記者觀察丨仇恨犯罪多難定性?總臺記者講述遭種族歧視親身經歷
美國60多個城市舉行集會,抗議針對亞裔的種族歧視和仇恨犯罪,加拿大德國等多國也爆發了反對歧視亞裔的示威集會。新冠疫情暴發以來,美國國內針對亞裔的仇恨犯罪的數量急劇攀升,亞裔民眾的生命安全受到極大威脅。在自稱最講人權的美國,為何少數族裔遭受歧視的情況愈演愈烈?
央視記者講述自身遭遇的仇恨亞裔經歷,他表示:“我覺得可以分成兩個方面來看,一個是工作上,一個是生活上。在特朗普執政的後半期,特別是中美貿易摩擦開始後,就可以明顯感覺到報道工作上的困難,在聯繫採訪的時候,對方會因為中國記者的身份不敢和我們接觸。”
新冠疫情在美國暴發後,影響就更明顯了,甚至是在最普通的街頭采訪都很困難。記者稱:“我記得大選階段,我去美國很多紅州,也就是共和黨支援者佔多數的地區採訪的時候,要非常小心。作為中國媒體或者作為亞洲媒體,這樣的身份很有可能導致言語,甚至肢體上遭到攻擊。”
記者説:“我覺得很有意思的是,當我不是以媒體的身份出現的時候,即在日常生活中,在過去一年也碰過好幾次言語上的攻擊。其實我在西半球駐外已經十年了,之前也有在國外留學的經歷,我認為有這樣的體會不應該是怪自己過於敏感。”
讓記者印象深刻的一件事是,去年夏天,在芝加哥離記者家幾百米的地方,記者當時戴著口罩走在路上,一個白人沒有戴口罩,他就用手擋在嘴上,對記者喊叫道,“你看我也有口罩”,看到記者並沒有理睬他,他就對記者罵了一串髒話。而且類似的事件竟然在短短兩周內發生了三次。然而,芝加哥是一個深藍區,也就是民主黨支援者比較多的城市,一個以開明自由著稱的地區,竟然都會發生這種事情,其他城市就可想而知了。
記者表示:“有意思的是,當我和白人朋友講述這些遭遇的時候,他們的一個反應讓我覺得很訝異,他們會認為這種行為肯定是不對的,但怎麼判斷因為你是亞裔所以他才這麼做的呢,他也許只是那天心情不好罷了?”
其實這也是很困惑我的一個地方,怎麼來定性少數族裔的歧視案件。其實當亞特蘭大槍擊案發生的時候,美國主流媒體在剛開始的報道中拒絕用“仇恨犯罪”來定性它,只是因為犯罪嫌疑人説自己不是因為仇恨亞裔,當地的警察局長甚至輕描淡寫地説“這是不好的一天”,直到美國很多知名的亞裔主持人、亞裔記者對此感到憤怒,出來發聲,這樣報道的局面才有所改變。
説到弗洛伊德案,記者的遭遇當然無法和非洲裔族群的遭遇相提並論,記者表示自己因此能夠更加理解他們,能感受到他們的絕望。(央視記者 劉驍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