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球時報綜合報道】編者按:中印軍方在洞朗地區的對峙已近一個月,印度從聲稱“中國入侵領土”到改口“未遭入侵”令人大跌眼鏡,掩蓋真相的同時又將鄰國不丹頂在前面,説是要“保護”與中國在洞朗“存在爭議”的這個小兄弟。然而,不丹在此事中的大部分時間顯得很沉默。夾在中印這兩個世界人口最多的國家之間,靠近印度咽喉西裏古裏走廊,具有重要戰略意義的不丹一直是外界眼中神秘的國度。但對印度而言,它並不神秘。從上世紀50年代開始,這個小國的外交受印度“指導”,經濟、軍事嚴重依賴印度,它們將這種“保護國”“附庸國”的另類關係帶進了21世紀,不丹也將可能遭遇與當初錫金被印度吞併一樣的命運的擔憂帶進了21世紀。或許正因為如此,不丹在過去10年裏積極打造獨立外交,修改有關印度的“指導”條款,並尋求與中國建交,然而經濟等國家命脈掌握在印度手裏的不丹註定此路走得跌跌撞撞。
印度處心積慮讓洞朗“變出爭議”
“與我們印象中的一些邊境地區不同,洞朗地處青藏高原邊緣,有眾多山谷和森林,自然環境可以算是比較好的,遠處能見到雪山,風景很優美。”多次去過西藏自治區亞東縣的中國社會科學院中國邊疆研究所西南邊疆研究室主任孫宏年3日接受《環球時報》記者採訪時,這樣描述中國、印度和不丹三國交界的洞朗地區。陸地鄰國中,僅不丹和印度未與中國就邊界達成明確協議,而且中國與不丹尚未建交。
社科院中國邊疆研究所西南邊疆研究室副主任張永攀告訴《環球時報》記者,從地圖上可以看到,亞東縣像一枚楔子,西邊是印度錫金邦,通過乃堆拉口岸可以到印度大吉嶺或錫金邦首府甘托克,而這次發生印軍越界事件的洞朗地區則是在南邊。洞朗地區西邊以多卡拉山脊與印度錫金邦交界,西南自吉姆馬珍山與不丹交界,南邊是不丹,東至亞東河西岸(如圖)。
1890年,《中英會議藏印條約》劃定了西藏與錫金(1861年英國與錫金簽訂相關條約後,錫金政權逐漸被英國把持)的邊界:以流入錫金梯斯塔河及其支流的水流和流入西藏莫竹河及向北流入其他西藏境內河流的水流間的分水嶺為邊界。1975年錫金被印度吞併成為印度錫金邦後,這條邊界便成為中國和印度的邊界。
張永攀表示,“當時的條約無疑具有法律效力,無論是從歷史文獻還是現實情況看,洞朗地區屬於中國無可辯駁”。從條約內容看,當時簽訂條約的勘測人員對地形非常熟悉,邊界線其實是一條山脊,下雨時,雨水會被山脊分成兩邊,分別匯入中國亞東縣的康布麻曲和錫金邦的河流,這次印度越界就是把分水嶺給佔了,從錫金邦非法跨越中印邊界進入我國洞朗地區。
印度從“遭中方入侵”改口稱“未被“入侵”後,打著“不丹對洞朗地區有聲索主權”、“為保護不丹”的旗號為其越界找藉口,但不丹方面事先對此其實並不知情。事實上,中國和不丹在洞朗地區不存在爭議。張永攀對《環球時報》記者解釋説,1890年的《中英會議藏印條約》中規定,西藏與錫金的邊界起于與不丹交界的吉姆馬珍山,沿分水嶺行至尼泊爾邊界,“這就很明確地指出,吉姆馬珍山是中國、印度和不丹的三國交界處。從劃界地形看,洞朗地區也是中國界內之地。這次,印度想把不丹頂在前邊,事實上,中國和不丹相處得還是不錯的”。據張永攀介紹,從1984年開始,中國和不丹就邊界問題進行談判,截至目前是比較順利的,但由於印度因素,談判也存在複雜性。去年8月,與不丹外交大臣舉行第24輪邊界會談後,中國外交部副部長劉振民表示,近年來中不邊界談判取得重要進展。
孫宏年表示,洞朗地區的歸屬從來不存在爭議,這次印度越界是想人為製造一個“爭議地區”。張永攀説,中方在洞朗地區的基礎設施建設相對較晚,但是隨著西藏拉日鐵路通車、亞東縣自然村村村公路建設、乃堆拉索道規劃等邊境道路的完善,中方加強基礎設施的趨勢觸動印度敏感的神經,引起印方的擔憂。印度希望搶先非法在海拔4000余米的多卡拉佔據優勢,以俯瞰我國的康布麻曲下游,在戰略中搶佔有利地形。
另外,在印度的戰略考慮中,其境內的西裏古裏走廊是重要因素。洞朗地區距西裏古裏走廊約幾十公里,不丹也恰好處於向南“俯瞰”該走廊的位置。西裏古裏走廊是連接印度東北各邦及本土的狹長地帶,是印鐵路、公路、空中大動脈的中樞,被稱為“雞脖子”。印媒經常稱,印度最擔心的就是若中印發生衝突,中國會出兵切斷該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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