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考消息網5月25日報道 香港《南華早報》網站5月21日刊登題為《終極探險:富裕的中國遊客抵達北極》一文,作者為帕維爾 托羅波夫。文章摘編如下:
“是的,我去過。當然。好幾次。去年去了,但不喜歡。”
以上是張先生對我的幾個問題的回答:他是否去過南極、澳大利亞、阿拉斯加和迪拜。我得到嚴格指令,要盡一切努力,為張先生在這架飛往北極的俄羅斯直升機上謀得一個靠窗戶的座位,以滿足他對攝影的強烈愛好。
對於富裕的中國遊客來説,世界現在是開放的和消費得起的,他們也正在充滿激情地廣泛遊歷。在遊遍了主流目的地之後,他們現在正在瞄準一些極端目標:南極、北極、珠峰大本營、亞馬遜河等,但他們總是要求旅行的舒適性,並且由於很多人只會漢語,因此還總是需要一名導遊以及一群中國人。
據業內人士説,高達三分之一的北極和南極旅遊線路都是中國人預定的,雖然這些線路的價格從20萬元人民幣到80萬元人民幣不等。有些線路,像到南極的線路,還需要排隊等候名額。
由於我偶爾會為這種高端旅遊線路擔任導遊(得益於我是一個説普通話的外國人而得到的難得機會),我的漢語詞彙迅速增加。我很可能是能用普通話説出南極洲所有種類企鵝名稱的唯一的外國人。謝天謝地,今年3月我帶的北極遊對語言的要求不是這樣高:北極熊們在漢語中只有一個名稱“北極熊”。
在我們離開奧斯陸後的第一站,處於北極圈內的挪威斯瓦爾巴群島上,由於北極熊極為常見,人們在戶外活動時常受到鼓勵隨身攜帶槍支。
在第一次遭遇到一位攜帶武器的導遊時,我所帶領的旅遊團成員以足夠嚇跑北極熊的餓虎捕食之勢衝向了他。在我的旅遊團全體成員列隊等候與這位導遊和他的槍支拍照之際,他自始至終保持北歐人特有的沉著和他的微笑。
旅行本身就像北極這個目的地一樣富有吸引力。一架安東諾夫飛機的俄羅斯飛行員驕傲地解釋説:“這些飛機是在蘇聯時期設計的,可以在世界上任何地點著陸。這些飛機在北極飛得跟在非洲一樣好,我本人就為蘇丹總統駕駛過飛機。”
如果總統都可以坐,那麼我們也沒問題。這架安東諾夫飛機按計劃將我們帶到了斯瓦爾巴群島以北1300公里的俄羅斯巴爾涅奧冰上基地。
離開巴爾涅奧,一架俄羅斯米-8直升機經過短途飛行,將我們帶到了真正的北極點。張先生得到了他的靠窗座位,整個飛行過程中他一直專注地望向窗外,尋找難覓蹤影的北極熊。
著陸以後,張先生遇到了一個麻煩。他反覆説著“沒有反應,沒有反應”,神情日益絕望。他的無人機聽話地從北極點起飛,然後就開始耍賴。它現在已經飛離了近兩公里,飛出了視線之外,已經不知飛到哪去了。極地低溫已經使得無人機的數字作業系統失靈。
我擔心失控的無人機直接掉頭,撞上我們停泊在雪地上的直升機,但是,謝天謝地,它很快耗盡了電池,摔到了地上。張先生聳聳肩,説“沒辦法”,接著就將他拍攝的注意力轉移到了我們的團隊成員:一些人此時已經脫掉外衣,僅僅穿著短衣短褲在冰上蹦跳。
我們運氣特別好,天氣好極了:蔚藍的天空,平靜無風,氣溫是溫暖的10攝氏度。張先生是我們這個團隊中年紀最大的一位,他很快開始發號施令:展開一面碩大的中國國旗,激動地招呼所有人在相機鏡頭前擺出各種姿勢拍照。這一切非常有趣,不論是對我們自己,還是對其他遊客來説。這些遊客從未看到一個中國旅遊團如此無拘無束。
與我們分享安特諾夫飛機、直升機,以及北極點的人還有一個來自莫斯科的沉默的俄羅斯旅遊團,一對極為迷人的希臘夫婦(他們此行是為了替一個他們編輯的時尚雜誌拍照)、一位極高的挪威富豪及其妻子,以及一位頭髮蓬亂的加拿大人(他已經預定了更多的探險活動:乘坐潛艇下潛到泰坦尼克號沉船,以及一次太空旅行)。
張先生對泰坦尼克號沉船及太空都不感興趣。他也已經做出決定:下一次攝影之旅將是加拿大的北極圈地區。畢竟,他還有一些未竟事宜:北極點不僅使他的無人機癱瘓了,而且他此行沒有看到哪怕一頭北極熊。(編譯/林朝暉)
下一頁 [延伸閱讀] 端午武漢地鐵出行小提示:小長假首日提前半小時開班
[責任編輯:張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