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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後步入18歲:網路聊天無障礙 面聊會“惶恐”

2018-01-02 14:49:00
來源:錢江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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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跨年時的朋友圈,被網友們18歲青澀的容顏鋪天蓋地地淹沒了,整個手機屏都飄灑著對自己少年時代的懷戀。

  似乎90後的標簽還在有效期,但很多人都沒有意識到,2018年的元旦鐘聲敲過,就意味著2000年出生的千禧一代們開始一個個步入18歲了。

  一隻腳邁過成年的門檻,00後們會想些什麼,即將登上社會這個大舞臺的她們又是如何看待自己未來的方向?

  錢報記者採訪了三位經歷愛好身份皆不同的00後生人,看看這些千禧出生的小夥伴們到底有些什麼關於成年的愛與愁?

  日係風美少女:

  不論幾歲,我還是我

  陳怡是個非常日係風的美少女,雖然站在十八歲的門檻上,但她已經習慣化了粧再出門,“現在比較簡單,bb霜、遮瑕、口紅,覺得這個是對別人的尊重也是讓自己更有自信。”

  拍照要有美圖,“習慣用濾鏡、美圖,並不是躲在軟體後面,大概是想讓別人看到的我,是我期望成為的我。”

  她喜歡畫畫,和很多小姑娘一樣從小時候開始畫公主和古裝美女,從小到大,不經意間愛好成了自己的專業。雖然沒有高考的壓力,但是專業學習的壓力非常大,“雖然作業不多,但每天要練習四五個小時,會畫畫畫到淩晨一兩點鐘,早上最晚六點半就要起了,不然趕不上公交車。”陳怡説,自己沒覺得很苦,因為做的是自己喜歡的事。

  很多00後是在網上長大的一代人,陳怡也是在網購、學習、遊戲的多線程生活中過來的——交朋友的方式都是從線上到線下,怕去人太多的地方,面聊的時候會“惶恐”,因為不知道別人在想什麼,打電話的時候會很靦腆,不知道該説什麼,用網路聊天就毫無障礙,“我們習慣了網上交流的,覺得文字比語言更有魅力。”

  關於成年,2000年10月份出生的陳怡也扳著手指,慢慢算自己具體成年的日子,“就是有種‘哦,我終於成年了’的感覺,其他也很難講。”

  雖然目前,她對自己的人生已經有個大概的想法,會從事和設計有關的工作,但是找工作、賺錢、踏上社會後的處理現實中的人際交往的壓力也就在眼前,“看新聞都説工作難找,壓力還是很大很大的。”

  對於陳怡來説,工作已經不再是想像了,因為繪圖也很有風格,常常有雜誌、書刊找她來畫插圖。陳怡説,因為這些活的“時間成本”很高,所以靠接活是不能實現零花錢“自給”的,“畫的都是想畫的題材,然後得到有償報酬,收入和支出其實不成正比的。也就是圖個高興。”

  浙大法學新生:

  成熟變得理所應當

  蔡水娟性格非常活潑,説起自己的18歲,她一下蹦出了一堆話:“高中就知道大一才會18歲。我高中的時候就想,自己經過大學一年的歷練肯定賊厲害,邏輯思維嚴密,語言表達能力強到不行,然後各種辯論中唇槍舌劍激戰群雄。萬萬沒想到我18歲還是跟原來一樣幼稚,水準還是跟原來一樣,有時候有點小悲傷。”

  説起成年這個事,她覺得18歲更是個儀式感一樣的東西:“成年就有了許許多多的權利和義務。這樣就不能再幼稚了,不能情緒化,不能總是後悔,要每一天都向前看。其實,沒有18歲也應該這樣長大的。只不過,‘成年’這個詞,讓走向成熟變得理所應當了吧。”

  其實,在錢報記者看起來,蔡水娟求學經曆盡顯學霸風采,她的老家在山西省臨汾市汾西縣嶺南村,小學中學在縣裏面,高中在太原上,大學就到杭州的浙大,“我算是一步步離開家,然後單槍匹馬地闖蕩世界?”她這樣戲稱自己的求學之路,“感覺我智商也不高,也不算刻苦努力,莫名其妙就各種考好了,大概我是個考試型學霸。”

  長大,可能也是愛情觀的變化,雖然蔡水娟的網名是“楊洋的女朋友絕不能輸”,號稱是楊洋的“女友粉”,但是對於自己的愛情,她説:“以前就想一定要找個超級大帥哥,但是現在已經變成了三觀正更重要。”

  那麼,關於未來,有沒有夢想?“新年心願大概就是各科成績都能上4分(百分制來説,就是超過86分),再遠一點就是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開一家律師事務所。”

  兒福院裏的他:

  最想找到回家的路

  男孩緊緊地握著筆,一筆一劃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余貴貢。

  “老師叫我貢貢,其他人都喜歡叫我老余。”至於原因,男孩説,不清楚。碰到答不上來的問題,他就會羞澀地低下頭笑。

  磕巴的表達,躲閃的眼神,還有歪扭的字,都是這個男孩身上的元素。2000年9月出生的他,比同齡人少了些靈動,卻又多了份純凈。

  即將到來的18歲,沒有隆重的成人禮,但貢貢心裏有個聲音在説:“我長大了,可以出去找爸爸媽媽,找到家了。”

  貢貢並非棄嬰,也不是從小就生活在兒福院。2012年的春節,他還是在家裏過的。他有一個表哥,在襪子廠上班。過完春節,表哥就帶著貢貢和其他三個孩子出來了,説是一起去做襪子。從此,貢貢再也沒有回過家。

  2013年9月,是杭州派出所的民警把貢貢送到了兒福院,經過測評,貢貢的智力發育有些遲緩,後來就一直待在院裏的新苗學校讀書了。

  所以,貢貢的記憶是殘缺的。他不知道家在哪,但是他清楚記得,媽媽是個聾啞人,爸爸是個種地的老實人,家裏還有一個2歲的妹妹。

  時間轉眼即逝,2018年,貢貢18歲。

  一般來説,兒福院的孩子只要長到18歲,就要被送到杭州市第一福利院,能力強的人可以找到一份工作。貢貢想做這類人。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但是他非常期待工作,期待賺錢。

  貢貢有自己的存款,768.9元,是省下的零花錢。他還想多存些錢,買一部手機。他不會打遊戲,也不是網癮少年。“有了手機,我只要一想起什麼,就可以隨時隨地查百度,找家。”

  貢貢只有在電腦課上才能玩電腦,其他孩子有的看電視,有的玩遊戲,貢貢卻喜歡上網看地圖,去找找哪像自己的家。在他的印象中,家鄉出花椒和山核桃,他就上網查哪些地方出這些個特産;家鄉話中,會把“芋艿”説成“芋子”,“玉米”説成“苞谷”,他就上網查哪些地方有這樣的方言。至今,家鄉依然杳無音信。

  如果沒有找到家,怎麼辦?貢貢想了好久,“賺錢買房子,自己組建一個家。”

  (原標題:剛到18歲門檻的他們 是不是也如當年的你)

[責任編輯:張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