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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事變後毛澤東應對:國民黨打內戰我直搗南京

時間:2010-10-29 10:23   來源: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網

  核心提示:軍委和毛澤東連電彭、任通報情況,並指出:因為親日派已奉行大規模內戰,在敵主力向西安進逼時,我軍應奉行大的戰略,迂迴並擊破親日派之頭腦。故“決將西峰鎮集中計劃廢止,改至延安、甘泉集中,以便取直徑迂迴至敵主力後之鄭州等地,併發展至直迫南京”。

西安事變前後的毛澤東與周恩來 資料圖

  本文摘自《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網》,作者:宋毅軍,原題:《西安事變前後的彭德懷和任弼時》,作者單位: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

  對於中國共産黨在和平解決西安事變中的作用,以往的研究多側重於政治方面,而對其軍事方面的活動及其作用論及不多。本文擬對彭德懷和任弼時在西安事變前後的主要軍事活動加以考察,以求探討中共在軍事方面對和平解決西安事變所起的重要作用。

  

  1936年11月26日,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正式任命彭德懷、任弼時分別為中國工農紅軍前敵總指揮部(簡稱“前總”)的總指揮和政委,統一指揮除西路軍外的紅一、二、四方面軍各部及其他兵團。12月12日,震驚中外的西安事變爆發。這期間,彭德懷、任弼時主要做了如下幾項工作:

  (一)冷靜思考,分析複雜局勢。

  彭德懷、任弼時得知愛國將領張學良、楊虎城發動西安事變的消息後,經過反覆研究,于13日、14日致電中央軍委,指出,“西安劇變後對全國抗日統一戰線有大的推動作用”。我們“目前戰略方針應迅速停止內戰,發動抗日戰爭,找機會爭取寧夏、鞏固蘭州,一部東出綏遠,與(傅作義)聯合抗日”。電報估計到,“何應欽可能組織蔣嫡系發動對張戰爭,我應把握主動”。彭、任身臨前線,指揮三軍,深知眾多官兵有殺蔣復仇情緒,但他們在電報中並未向中央提出“殺蔣”、“審蔣”等要求,表明他們對蔣介石的處置採取了冷靜態度。

  西安事變爆發的第二天,中共中央就在陜北保安(今志丹)縣召開政治局會議。毛澤東認為,這次事變是有革命意義的,是抗日反賣國賊的,是應該擁護的。針對張學良文電中抗日援綏(指1936年10月傅作義率部在綏遠奮起抗日,全國人民群起聲援筆者)的詞句不明顯,他著重強調,應該把抗日援綏的旗幟舉得更明顯,並認為,蘭州、漢中等戰略的要點應即佈置。洛甫(張聞天)在發言中則明確提出:“在軍事上採取防禦,政治上採取進攻”。黨中央的基本立場是強調抗日,一切為了抗日。所以,對於蔣介石的態度,強調要把他同親日派區別開來。

  由上可見,西安事變爆發後,彭德懷、任弼時與黨中央,對於事變的性質、處置蔣介石的態度及軍事部署等基本問題的看法是一致的。我們知道,要和平解決事變,首要的是認清事變性質。抗日是和平解決事變的目的,不殺蔣介石是和平解決事變的重要前提,一定的軍事準備是和平解決事變的必要手段。彭、任在這些重大問題上同黨中央不謀而合,是很有助於和平解決西安事變的。

  對張學良、楊虎城釋放蔣介石後的國內外時局,彭德懷、任弼時同樣能夠正確地分析。12月26日,張送蔣返回南京,中央軍委和毛澤東及時向彭、任通報了情況。26日至28日,彭、任多次致電軍委和毛澤東,其中有三封電報較為重要。電報中指出:“西安事變及放蔣後,目前中國局勢有走向停止內戰,一致抗日(的)較多可能(性)”,“蔣組織大規模的進攻紅軍之可能性較少”。這一事變,“給了全國抗日救亡運動以有力的推動”,“黨的主張已取得某些實力派擁護和接受”。但由於國際形勢的影響,如英美的動搖和日本的威脅,蔣回南京以後,“可能産生新的動搖”,“仍然會不放鬆限制紅軍的發展,束縛紅軍于寒苦的邊緣區域”。為打破蔣的束縛,根據軍委和毛澤東的電示,彭、任在慶陽發佈命令:“為督促南京撤兵,為準備萬一變化,為便於擴大補充,野戰軍仍執行南進方針。”(《彭任致軍委主席團電報》,1936年12月26日、27日、28日。)而這與黨中央關於形勢正在好轉,但蔣的承諾“尚待證實”,故紅軍應“佔領有利的戰略形勢”的分析也是一致的。在錯綜複雜的形勢面前,彭、任能夠保持頭腦冷靜,全面分析時局,表現了他們政治上的遠見卓識。

  (二)直抒己見,完善軍事方針。

  西安事變發生的當天,中共中央收到了張學良“今已將蔣等扣留”的電報。在著重研究如何從政治方面解決西安事變的同時,還討論了在軍事方面應採取的方針,重新部署紅軍主力的行動,以配合政治上和平解決事變。軍委和毛澤東連電彭、任通報情況,並指出:因為親日派已奉行大規模內戰,在敵主力向西安進逼時,我軍應奉行大的戰略,迂迴並擊破親日派之頭腦。故“決將西峰鎮集中計劃廢止,改至延安、甘泉集中,以便取直徑迂迴至敵主力後之鄭州等地,併發展至直迫南京”(《軍委主席團給彭任電報》,1936年12月14日。)。

  然而,“我們對戰爭是後發,不是先發”。這是一個集中主力,兵出河南、進逼南京,從軍事上配合西安張、楊的戰略設想。對此,彭、任立即進行分析研究,及時向軍委提出異議:如此鞏固西安的戰略方針目前不應採取,因為這“必須紅軍出河南取進攻姿態,這樣可能延長內戰,失去固原、蘭州及陜甘公路,且我主力在時間上來不及,增援西安要須時二十天”。而西北敵軍將以胡宗南為指揮中心,對我發動南北進攻,不僅“隔斷中蘇和(我主力與)西路軍聯絡,蘭州亦不鞏固”。彭、任認為,為了達到迅速停止內戰,發動抗日戰爭的戰略目標,停止內戰的具體有效辦法是:把握紅軍主力,乘敵目前混亂局勢,“首先打擊胡宗南,消滅西北中心反動力量”。至少應壓迫胡敵西退,在運動中求殲其一部,恢復原有蘇區。這樣才能爭取毛炳文、曾萬鐘及中立青海、寧夏四馬,鞏固後方,停止潼關之敵的進攻。這時,在前線的紅軍總參謀長劉伯承也提出了相同意見。這些意見歸納起來,即是集中主力,就地打胡,從戰略上配合西安張、楊。

  顯然,軍委和“前總”在紅軍主力行動的戰略方針上意見不夠一致,歧點在於:1.紅軍主力是經陜北即刻南下,還是在陜甘邊駐守。2.紅軍主力行動基本目標是進逼敵首腦南京政府,還是鞏固西北根據地。而對於西安張、楊,則都主張在戰略上予以配合。在猝然而至的事變面前,作為在後方的統帥部軍委,和身臨前線的高級指揮員彭德懷、任弼時等,出現上述不同意見是正常的,它反映了我軍統帥部和前線將領對時局的初步認識和上、下級間正常的良好關係,也表現出彭、任對革命事業的高度責任感。

編輯:何建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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