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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經國生母被炸死 竟成蔣介石父子感情加深的契機

時間:2010-09-24 11:08   來源:鳳凰網歷史

  核心提示:穿插在這對父子之間,那時有一件不幸的悲劇,就是毛夫人在溪口被日本飛機炸死了。那年冬天,經國本來已經托他的母舅把母親順路接到贛州來。哪知,他的母舅在上海多玩幾天,不幸就碰上大劫了。毛夫人死的日子,正是12月25日。那日子,正是蔣先生西安脫險的日子。

  他(蔣介石)西安被困時,毛夫人曾禱告上蒼,願以身代。她死的日子,又是這麼巧合。他聞訊大慟,為之兩日不見客。這對於他們父子之間,情感的加深,也是有關係的,蔣先生也正是中國人!那位宋美齡也是最現實的人,對於政治動向,她也是很敏感的。經國起而代替她,成為蔣先生晚年的手杖,其間並沒有多大的矛盾!

  本文摘自:《蔣經國論:披露毛澤東與蔣介石的過往史》,作者:曹聚仁,出版:人民出版社

  蔣先生與經國之間,關係究竟怎樣?這倒是頗有趣的課題。經國,他是毛夫人的兒子,他的父親與毛夫人的關係,在形式上已經解除了。毛夫人依舊住在溪口的老屋中,吃她的長齋,有了這樣一個兒子,她的老境頗不錯了。經國一向對蔣先生的政治路向作何種看法?也有種種説法。

  他曾經成為(蘇聯)共産黨黨員,那是無疑的。那位俄國太太(蔣方良),她是鐵工廠女工,也是共産黨黨員,也不算什麼秘密了。但他在俄國那十四年中,正當蘇聯政治中心變化最多的時期,這筆賬一直也算不清。説經國的左右,有許多托派(托洛茨基派)的人物,也可以這麼説的。可是,究竟托派是怎麼一回事?中國的托派和蘇聯的托派,是否同一模型?也是一個問題。

  以我所理解,托派並不如史太林派所渲染得那麼可怕,也不如一般所想像那麼開倒車。留俄的中國學生,究竟有多少變成了托派,誰也弄不清楚。所以,泰和人説“贛州赤化了”的話,並不曾在重慶引起什麼反應。

  我個人的看法是如此:一切政治、主義都是幌子,抓實權才是真正的動機。經國至少懂得“寧為雞口、毋為牛後”的粗道理,他想自成一種政治勢力,寧願替自己的父親搖旗,不想替中共吶喊,那是顯然的。

  這位吃俄國湯長大的專員,他穿起了長衫,拿起筷子吃起中國菜來,照樣順手得很。他並未搬出馬克思,也很少講孫中山。他時常喊的口號,是“蔣委員長是中國的太陽,人類的救星!”搬出來的神像是王陽明,造了一所闊大的陽明堂。父子之間若干步調,顯然很調和的。那一時期,凡是蔣先生想試一試的政策,都把贛南當作試驗所,看看政治的後果怎麼樣。蔣先生雖説沒到過新贛南(直到勝利後第二年,才到了一次),對於新贛南的種種,卻很挂心的。

  有一回,高理文到重慶去找經國,恰巧經國夫婦都不在,就在客廳上坐等了一回。一回兒,蔣先生回來了,看見這個矮矮的客人,問左右:“這是什麼人?”左右説他是從贛州來的。也就請他進去,交談了一番,主席(蔣介石)自己先介紹自己的姓名,高理文也自己通報上名去,於是從蘿蔔菜問到豬肉、雞蛋,連贛南的人情風俗都問到了。蔣先生對經國的賓客,是刮目相看的。我時常説:“中國人總是中國人,燒成了灰,也還是中國人!”我們不要忘記經國正是中國的人。

  穿插在這對父子之間,那時有一件不幸的悲劇,就是毛夫人在溪口被日本飛機炸死了。那年冬天,經國本來已經托他的母舅把母親順路接到贛州來。哪知,他的母舅在上海多玩幾天,不幸就碰上大劫了。毛夫人死的日子,正是12月25日。那日子,正是蔣先生西安脫險的日子。

  他(蔣介石)西安被困時,毛夫人曾禱告上蒼,願以身代。她死的日子,又是這麼巧合。他聞訊大慟,為之兩日不見客。這對於他們父子之間,情感的加深,也是有關係的,蔣先生也正是中國人!那位宋美齡也是最現實的人,對於政治動向,她也是很敏感的。經國起而代替她,成為蔣先生晚年的手杖,其間並沒有多大的矛盾!

  經國格外把父親的地位:捧得高,喊起來,“委員長”、“主席”、“我們的領袖”,和其他部屬,用著同樣的口吻;蔣(介石)的生辰,那狂熱慶祝的情況,不僅是空前,而且是絕後的。蔣先生什麼時候才開始注意這一兒子的作為,我也無從揣測。

  大概到了1940年,蔣先生已經注意到他(經國)的政治觀點了。有時,把他找到重慶去,作短期間的家庭團聚。那時期,宋美齡不在重慶。他就成為蔣先生可以敞開來無所不談的唯一的人。他每一回到重慶去,贛州就有一種傳説,説專員就要陞官,不再回來了。這正代表了那個社會失去了勢力的人們的願望。他們總是一回一回地失望,專員依舊回到贛州來做他的專員,而且做得很起勁。一個三年計劃,又一個五年計劃,好像一輩子要在贛南做下去了。

  依我的推測:最初經國也有那麼的打算,先把這一區弄好來,再推廣開去,及于附近幾區,再擴充到全省,這可以擴充到全國。所以他口口聲聲把贛南當作“政治”的“黃埔”。假使他肯那麼耐著性子做的話,今日大陸也就不會像今日的樣子了。也許東南一帶,也還是他的天下了。然而,他也還是中國人,終於變成了政治急色兒!

  他在贛南的初期,有他那番理想的:這番理想,那個社會環境,容不得他標新立異的。他只能提出新的政策,這政策就在三民主義的旗幟下去推行。有人説他是用右手行左政,有點對;有人説他的口號和政策,近於費邊主義,也有點對;有人説他所説所做的,就是毛澤東的新民主主義,也有點對;毛澤東自以為做的是真三民主義,經國的心頭,也這麼想。

  有一回,吳鼎昌(主黔政以後)寫了一本《花谿閒筆》(大公報版),説政治只有逐漸的進步,並沒有突變的革命。經國便不以為然,他承認政治有量的變化和質的變化,到了質的變化的階段,便是革命了。他還是和他父親一般,自以為領導革命的。

  好在那一時期是戰時,軍事第一、勝利第一的口號下,可以推行統制經濟的政策的。他就在贛州設立交易公店,把日用必需品統制起來,由政府定量出售。他明明白白説是為民謀利,必須與商爭利。(他的統制經濟政策,頗近於王莽的新政。)那時,贛南的範圍小,政府金融機關,又在他的控制之下,那些豪紳畏首畏尾,沒經幾回合,便退卻了,這和後來推行金元券時期,大不相同了。(贛南十一縣,只有百六十萬人口,贛州全城不過八萬人口,許多供求問題,都容易解決的。)

  交易公店用經濟力量來平遏市價,和一味依靠政治力量來推新政,又不相同。單就火油市價這一項來説,公店控制了足夠的油量,能夠不計成本來定量出售,這就把商人囤積居奇的企圖打破了!其他糧食、布匹的供應,便迎刃而解了。

  經國打擊豪紳的第二件手法,便是清理公産。這筆公産的數字是可觀的,雖不像中共那麼徹底,地方事業經費,就有了著落了。當然,有少數人詛咒他,一般老百姓卻讚頌他了。他倒不是實行共産主義,對地方豪紳説,卻是“挖公産主義”呢!

編輯:何建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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