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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垃圾,什麼是藝術?請讀敬文東教授此書

時間:2016-05-10 09:47   來源:鳳凰讀書

  《藝術與垃圾》敬文東 著/作家出版社2016年4月出版

  作者簡介

  敬文東 1968生於四川省劍閣縣,文學博士,現為中央民族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教授。主要有《流氓世界的誕生》《指引與注視》《失敗的偶像》《隨“貝格爾號出遊”》《事情總會起變化》《牲人盈天下》《藝術與垃圾》《皈依天下》《感嘆詩學》等專著,有《寫在學術 邊上》《頹廢主義者的春天》《夢境以北》《網上別墅》《房間內的生活》等隨筆、小説和詩集,另有《被委以重任的方言》《靈魂在下邊》《詩歌在解構的日子裏》等文集。

  內容簡介

  垃圾已經成為當代生産機制的一個環節,垃圾的意義也不再是簡單的“廢棄物”“無用物”,垃圾的大量複製、更新、生産,正在成為日益嚴重的現象與問題,而在垃圾包圍下,人們的思維方式也不可避免地受到種種微妙的、難以更改的影響。最為嚴重的是,文學藝術中的靈暈越來越受到垃圾的耗蝕。什麼是垃圾,什麼是藝術?成為了一個不得不辨析的問題。

  敬文東以幾位詩人、藝術家為例,論及垃圾、輕蔑、嘆息、知音四個當代關鍵詞,寫成了一部別具一格、別開生面而而又充滿意趣的評論集,技法是純然的大隨筆,某種程度上更像是圍繞其關鍵詞形成的特殊知識的集萃,細讀則能分辨出種種精細微妙的識見。

  論垃圾即使不為現代社會的“完美性”考慮,垃圾(無論精神的還是物質的)也必須被消滅,否則,必將侵佔人類的生存空間,污染不能將它消化、降解的土地,還有日益憔悴和形銷骨立的世道人心。但消滅垃圾實在是難以企及的工作,難以攀爬的高度,因為垃圾的一次性擁有更頑強的心性,垃圾悖論認領了更為強大的力量,何況現代人“所有的開明思想和高尚情操到了垃圾筒邊就蕩然無存了”。

  論蔑視橫站是水墨精神在整體上的造型,蔑視則是整體造型散發出的氣質、光暈與氣韻:橫站的精義只有轉化為蔑視(或嘆息),才算落到了實處。在橫站驅使下,蔑視意味著:凡俗之人趨之若鶩之物,在水墨精神那裏不僅是不屑一顧之物,根本上是恍若無物;權力、金錢構築的“富貴”,以及“富貴”指稱、定義與涵蓋的一切,于水墨精神不僅“如浮雲爾”,根本上就不存在。

  論嘆息作為寄居於中國傳統水墨精神的土著症候,蔑視與嘆息來自無神(但並非唯物)的此岸世界,且只能來自此岸世界。雖然它們在“遠心”、“天遊”的鼓勵下,有看似不食人間煙火的外貌或表像,卻既無神秘氣息,也無超驗特性,當得起艾斯特哈茲 彼得的睿智之言:“擁有獨特命運的民族是不承認救世主的民族。”

  論知音“我們”,亦即“我”和“你”,從此像高山流水那般互為知音;在比心心相印還要高級得多的境地裏,在道心滋養下,這種奇異的關係讓“我們”廢除了人與人之間互為多餘物的關係,讓“我們”免於孤獨,至少是暫時性的免於孤獨——有了這層關係,才有可能讓“兩個人的孤獨不是孤獨”化為現實,成為美談,當下中國的美談,但又不僅止于當下中國。

  敬文東

  《藝術與垃圾》後記

  在我二十餘年不短不長的寫作史上,在我迄今為止能夠完成的所有著述中,本書的寫作過程真的稱得上奇特古怪:邊寫,邊修改思路;不斷寫,不斷修改思路。以至於成書後的模樣,大不吻合於當初的設想和預期,倒像個成色十足的私生子,好像是另外一個我炮弄出了它。而它呢,則躲在一旁,兀自偷樂,眼看著我把洋相出盡。除此之外,本書還是在緊趕快搶的心緒中寫完的。因為不斷改變想法和思路,四個月來,我已經被折磨筋疲力盡,人仰馬翻,誠所謂強弩之末勢不能穿魯縞也。如果不儘快結束,我很可能完不成這部書稿——但誰又願意自己修建中的房子最終成為爛尾樓呢?

  在尚未寫完這部書稿時,我就對本書中所持的某些觀點,持基本否定的態度,但終因疲憊,而一仍原貌——這又是此前不曾遇到的奇異之處。最起碼,本書對當下中國社會性質的看法,對當下中國某些離奇現象的分析(儘管很抽象、很粗疏),就是此刻的我不能茍同,也不敢茍同的。而所謂此刻,不過是完成本書後的第二天——真實而非比喻意義上的第二天。丹尼爾 貝爾(Daniel Bell)説:所有重大的問題,都出現在革命勝利後的第二天。誠哉斯言!但貝爾的精闢言辭,是在比喻而非真實的意義上説的。“後記”顯然不是自我批判的合適之地,何況我也不能給將要購買這本書的讀者預先潑涼水——儘管我從未指望依靠這本書,去買早已漲價的羊肉、黃辣丁和海參,買我喜歡喝的茅臺酒。

  鐘鳴喜歡引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話:有秘密,才有美麗。倣照這樣的句式,我也可以説:有意外,才有奇跡。我之所以寫下這本跟當代藝術大體有關的小書(也許還應該包括兩年前寫就的《皈依天下》),跟詩人趙野有關。是野哥在循循善誘夥同苦口婆心中,把我拉下了水,讓一個原本跟當代藝術毫無關係的人,居然在本書中對當代藝術,當然,還有當代漢詩,誇誇其談。此刻,除了保證“誇誇其談”是真誠的,是言“而”由衷的之外,我不準備保證其他任何我不能保證的東西。但我還是格外能保證:本書是我寫作史上的“奇跡”,只因為它壓根兒就是個“意外”。

  但願我寫完這本小書後,真的更進一步理解了生死,理解了睡著和醒來之間的辯證關係——這才是我在寫作本書的過程中,不斷改變思路和想法,不斷自我糾纏的真正原因。

  畢竟除了生死,一切都算不得大事,或太大的事。

  2014年12月24日,北京魏公村。

編輯:楊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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