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慧少女瑪格麗特 杜拉斯
一部《情人》,飽含血淚。法國著名女作家杜拉斯以其自傳性的代表作《情人》享譽世界,在她漫長的一生中,有過許許多多以情人名義與之相伴的過客,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卻只有“那部利穆新汽車裏風度翩翩的男人”一人讓她刻骨銘心。2014年,正值杜拉斯誕辰100週年之際,比她小39歲的最後一位情人——揚 安德烈亞也追隨了她前往天堂的腳步,然而在文字中出現的情人形象卻永遠地留在讀者的心間,永遠風華正茂。
與眾不同的女作家
杜拉斯是叛逆與勇敢的女性代表。1914年,她出生在印度支那嘉定市,原名瑪格麗特 多納迪厄,有兩個哥哥,父母都是教師。按道理,杜拉斯在這樣的家庭教育背景下不應該跟“叛逆”一詞有任何的聯繫。但是後來我們都知道了,從她把姓改為杜拉斯、從她參加抵抗運動、從她説出“如果我不是一個作家,會是個妓女”這樣的語錄……
立志做小説家是杜拉斯在巴黎大學學習期間就懷揣著的決心,即使那時的她攻讀的是跟寫作不那麼緊密聯繫的政法係,甚至完全不挨邊兒的數學專業。在《情人》中,杜拉斯也提到過這一件事。母親對她的要求是“先讀完中學,然後再正式通過中學數學教師資格會考”。杜拉斯回憶起當時的情景,“我曾經回答她説,我在做其他一切事情之前首先想做的就是寫書,此外什麼都不做”。那時候的杜拉斯就是這麼一個倔強得可愛的女孩子。
也幸好杜拉斯沒有放棄她的夢想。1942年,以小説《厚臉皮的人們》為起點,杜拉斯不斷展現她在寫作上的才華,在法國文壇中嶄露頭角。此後,《平靜的生活》、《麾狄拉特幹達畢業》等小説在法國大受讀者歡迎。但是,對中國讀者來説,對杜拉斯最熟悉的作品是分別是寫于1950年、1984年和1991年的“情人三部曲”,即《抵擋太平洋的堤壩》、《情人》和《來自中國北方的情人》。或許是“情人”的形象沾上了一點中國社會的影子,或許是她獨特的個人經歷和新穎的語言表達吸引了中國人的好奇心,也或許是激發出了中國廣大女性對慾望的潛在渴望,總之,杜拉斯的“情人”風靡了中國一個時代。
除了小説上的成就,杜拉斯還涉足戲劇和電影藝術的創作領域。1959年,杜拉斯第一部電影劇本《廣島之戀》被搬上熒幕,影片講述一個法國女子和一個日本男人一段過眼雲煙的愛情故事,影評家紛紛高度稱讚這部影片為“西方電影從古典時期轉為現代時期劃時代的里程碑” 。然而不難看出,電影劇本同樣遵循著小説《情人》的走向,有著明顯的“杜拉斯式”印記。用作者本人的話來説就是一部“記錄在膠片上的小説”。
1996年3月3日,這位毀譽參半、留給世人爭議不斷的天才女作家在最後一位情人揚 安德烈亞的陪伴下,最終默默的閉上了那雙年邁卻清澈的眼睛,畫上了人生的句號。為什麼杜拉斯對“情人”形象這麼執著?為什麼每一部小説中都提到“童年生活”?為什麼故事的結尾總是以分離的悲劇告終?一切的起源,還得從作者本人獨特的“自傳性寫作”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