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奴十二年》
第86屆奧斯卡頒獎典禮剛剛落下帷幕,最佳影片花落由同名小説改編的電影《為奴十二年》。“電影的熱映帶動原著小説逆襲”這一現象,在每年奧斯卡頒獎後尤為明顯,在國內《為奴十二年》的原版小説也同時出現了兩個版本。
也正是文學與電影密不可分的聯繫,在國內電影與出版行業跨界合作也為出版業的發展開闢了一條嶄新的道路。
《為奴十二年》原著國內出現兩版本
也正由於獲得奧斯卡最佳影片,《為奴十二年》原著小説也火速在國內出版,而且一齣就是兩本。一本是文心出版社的《為奴十二年》,一本是北大出版社的《為奴十二載》。
原著作者所羅門 諾瑟普(1808-1864),本來是一個身份自由的非洲裔美國人,1841年,他在紐約被人綁架,而後被販賣成奴隸12年。直到1853年他幾經週折,重獲自由,返家後成為一個堅定的廢奴主義者,並寫作出版了自己的自傳體回憶錄《為奴十二年》。因為故事全是作者的親身經歷,小説一經上市便引起了美國社會的震動。該書在美國再版了數十次,引進中國則是首次。
由於該書是公版圖書(即公共版權書籍,是指不受著作權法限制的作家、藝術家及其他人士發佈的作品,使用不會侵犯作者的版權),國內出版社只要找譯者翻譯即可出版。去年奧斯卡提名名單公佈後,文心出版社于2013年11月便率先出版,書名定位《為奴十二年》,譯者吳超。北大出版社的《為奴十二載》則是本月上市,譯者常非。
對比兩個版本的譯作,故事內容雖然一致,不同的譯者有不同的風格。比如回憶被販賣的經歷,《為奴十二年》中是:“1841年,位於華盛頓的威廉奴隸場大致就是這樣子,我的描述不會有太大偏差。十分不幸的是,那年我莫名其妙地成了這裡的囚徒。”《為奴十二載》則翻譯成:“這就是1841年華盛頓的威廉奴隸監獄,我無法解釋自己為何被關在其中的一間牢房裏。”
電影與出版行業跨界合作
正是因為電影帶動了部分書籍的銷售,為了互利,兩大産業的合作越來越密切,在國內《饑餓遊戲》的發行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5年前,當作家出版社的編輯蘇紅雨和其他兩位編輯簽下《饑餓遊戲》三部曲版權。2012年6月,電影第一部在國內上映的時候,銷量就開始多了起來。這次,銷售更是井噴。《饑餓遊戲2》的電影以1.61億美元的首週末成績登頂上周北美票房排行榜冠軍。電影點燃了圖書在美國的銷售,截至目前,全球共銷售了8700萬冊。
由於《饑餓遊戲》是三部曲,目前獅門影業正在拍攝第三本書的內容,而模式上模倣了《哈利 波特》系列的第七部,將最後一本書拆分成兩部電影,以上下集的方式呈現。這對出版社來説意味著,未來的一兩年內,還會有兩次借助電影行銷的機會。
“去年我們和電影公司有初步的接觸,但是沒展開太多合作,今年很早就聯繫上了。”蘇紅雨説,這次,出版社和負責電影在國內宣傳策劃的公司互惠互利,最大的變化是,套裝的書封面採用了電影的海報。“互動比較多的是電影周邊的衍生品,我們製作了隨書附送的一些電影海報、書籤,還有女主角胸前的銅章。”而出版社也在書的腰封上為電影做宣傳。“比沒有電影上映的時候賣得多多了。”蘇紅雨在採訪最後説。
電影很難還原一流的小説
對於電影對原著銷量的推動毋庸置疑,但電影真的能表達出小説的原態麼,《雲圖》的作者大衛 米切爾表示,自己的小説能被改編成電影,他感到很高興。但他同時也強調,“這部電影跟他的小説還是有很大差別。我認可這種差別,如果嚴格按照小説去拍,那豈不成了小説的有聲版或者配音插圖版?電影不是小説的照搬,而更像是導演從某一個角度的解讀。小説能給電影導演提供的,更多的是一種啟發。”
張藝謀的電影《大紅燈籠高高挂》改編自蘇童的小説《妻妾成群》,對於蘇童而言,自己始終是電影的“遠房親戚”,與電影界的關係,一直是若即若離。他説:“我是電影的客人,電影也是我的客人。我一直在努力,不讓自己成為被電影改編‘綁架’的小説作者。大家知道,‘遠房親戚’常走動是正常,但不常走動,則更為正常。”
蘇童表示説:“可以説一部真正的好小説,電影對它無能為力。這個潛臺詞説明他是一個小説至上主義者,他認為電影是一個低級的工具,而小説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