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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史翻譯出版又添新景 《論藝術與鑒賞》等出版

時間:2016-02-26 07:54   來源:光明日報

  原標題:藝術史翻譯出版又添新景

  維也納美術學院的人體素描寫生課,約1750年。誇達爾作維也納美術學院藏

  經過兩年多的籌備,由商務印書館與何香凝美術館合作出版、范景中任主編、廣州美術學院黃專教授擔任學術策劃的“何香凝美術館藝術史名著譯叢”的第一批《論藝術與鑒賞》和《美術學院的歷史》兩本譯著出版了。《論藝術與鑒賞》由38篇經驗性議論文組成,涉及藝術哲學和心理學、繪畫題材分類、形式批評、作品鑒定的基本要素,以及作品修復的標準和藝術文獻的鑒別等議題。《美術學院的歷史》以大量的史實和生動的敘述,從佛羅倫薩美術學院,到法國皇家美術學院,再到巴黎美術學院和國立包豪斯學校,一步步引領讀者領略了美術學院興起與發展的圖景。

  日前在商務印書館舉行的出版座談會暨藝術史翻譯研討會上,國內藝術史翻譯界的專家和學者們,展開了關於這套叢書對於中國當下藝術理論研究的重要性和翻譯關鍵性的一系列研討。

  藝術史反映一個國家的學術水準

  藝術史學是人文科學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上世紀初滕固等中國藝術史學的開拓者就已開始了將西方藝術史譯介到中國的工作。上世紀80年代中葉,范景中和一大批青年學者展開了系統翻譯西方藝術史學的學術工程,對中國藝術史學及相關學科産生了深入的影響。此次出版的“藝術史名著譯叢”是這一學術工程的延續和發展。

  這套譯叢系統介紹了西方藝術史和藝術史學,精選瓦爾堡、潘諾夫斯基、貢布裏希、哈斯克爾、弗裏德倫德爾、扎克斯爾、溫德、庫爾茨等世界一流藝術史家的西方藝術史學的研究經典論著約50種。這將考驗翻譯、語言與譯者之間的專業性和藝術性。未來五年,這套叢書將會陸續翻譯出版,對於藝術史研究者、愛好者來説,將會帶給他們全新的視野和豐富的思想資源。叢書主編范景中在談到對美術史的理解時説:“我覺得一個民族、一個國家它的學術最終落腳點、能夠反映的水準應該在美術史上。德國的學術曾經在二次世界大戰之前遙遙領先,因此在美術史上出了一批大師,後來這些人散落英美,在英美又掀起美術史研究熱潮,以至於使英國這樣一個沒有美術史的國家,後來建立美術史,而且在美術史領域作出了很大的貢獻。潘諾夫斯基的書不光是美術史研究的必讀書,研究歷史的人也不能繞過潘諾夫斯基,美術史能不能在中國起到這種作用?在座的譯介專家既是拭目以待者,也是推動者。”

  藝術史翻譯任重而道遠

  從商務印書館以前出版的人文經典著作來看,文史哲當中是以哲學、歷史這些名著為主,藝術類著作偏少,幾乎沒有形成一個系列。在西方哲學和外國文學領域裏,有強大的翻譯傳統,而且擁有比較強大的翻譯陣容,比如尼采的《查拉斯圖拉如是説》就有好多個版本,相比較而言藝術史翻譯、藝術史研究則任重而道遠。

  隨著藝術教育的發展,人們對於藝術類學術著作的需求也在增加,這是一個很明顯的趨勢。新媒體興起,圖像時代、讀圖時代對於藝術史著作的需求也在增加,這促使了藝術類圖書需求旺盛。此外國家對於美樂教育越來越重視,政府已經意識到藝術和美樂教育對人成長的重要作用,重新提出了藝術和美樂教育從小抓起,從幼兒園小孩子開始,一直到大學,設計了更多關於藝術方面的學科,這些因素都會促進藝術史的翻譯研究工作加緊展開。商務印書館副總編陳曉文説:“藝術史的翻譯是件大事,是潛移默化培養我們情操的一件大事。藝術包括美學、美學史、藝術起源等,嚴格從藝術史角度做一些名著,這在商務印書館出版史上應該是第一套。所以,我們對藝術史的翻譯工作才剛剛開始,是冬天結束,春天已經來到了。”

  翻譯工作的艱辛與責任

  魯迅先生有一句話,“翻譯人字典不離手、冷汗不離身”。這句話準確傳達了翻譯工作的艱辛與責任。陳平講到他翻譯《美術學院的歷史》這本書時,深刻地體會到魯迅先生這句話。他説“這次商務印書館和何香凝美術館的共同項目把這本書納入這套叢書裏邊,就給我一個機會,怎麼挑自己的毛病?因為以前翻譯過一次,以為這次的翻譯工作比較輕鬆,但我確確實實估計不足。從頭到尾相當於重譯一遍,之前的譯本裏邊有錯譯、甚至還有漏譯,真是一身冷汗。當然在這個過程當中也體會到一本好書,你譯完以後,如果真是喜歡它的話,有機會糾正,是令人欣慰的事情。我之所以能看出這樣的錯誤,是因為十幾年的學習沒有白費。”

  涉及譯著的出版和翻譯問題時,浙江大學的沈語冰認為譯書是一個極其重要的文化交流事件。只有最有價值、最好的書我們才值得投入這麼大精力,才有必要翻譯成中文。所以翻譯書永遠少不了。譯什麼?選目非常重要。其次是找譯者和翻譯,找對好的譯者,這本書至少大半成功了,所以譯者責任重大。藝術人文學院的范白丁認為,商務這套書的選目就非常好,美術史幾個大的方面在書系裏邊都體現到了,比如像扎克斯爾《圖像的資産》,是非常有名關於圖像內容的闡釋,我們早就應該翻譯了,除了他之外還有很多著作也應該翻譯。

  翻譯乃苦差事,但卻是傳播文明的最重要的方式。譯書不僅僅是把一種語言轉換成另外一種語言,而是外來文化的第一次被解讀、被詮釋。翻譯者成了第一個詮釋者,這是做翻譯人的快樂。翻譯也是重要的學習方式,它總是提醒我們,人必犯錯,從而引導我們通過錯誤學習,以至讓我們變得更謙虛、更寬容也更文雅,對人性的莊嚴也有更深的認識。就此而言,翻譯乃是一種值得度過的生活方式。令人欣喜的是,現在有越來越多的年輕教師加入到翻譯這一美好的事業當中。

  正如在《藝術史名著譯叢》總序中,范景中老師寫道:“把翻譯看為一種值得度過的生活方式,現在可以再添上一種理由了:人活在現象世界,何謂獲得古典意義上的自足,難道不是把他的生命嵌入藝術的律動?翻譯這套書也許正是生命的深心特筆,伴著寒暑,渡了春魂,搖焉于藝術的律動。這律動乃是人類為宇宙的律動增美添奇的花飾綺採。”

  (譚華)

編輯:楊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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