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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學良與三毛都曾住過的地方

2009-11-19 09:02     來源:中國新聞網     編輯:張蕾

張學良故居紀念館與三毛的紅磚屋,成了歷史與文學的景點。

張學良故居的外觀,屋前右方的木牌,放置張學良在清泉吊橋前的留影。

  中新網11月18日電 在臺灣北部的新竹縣五峰鄉,有一個秀麗的小村落清泉,是島內少數民族的聚落處。多年前這裡曾住過兩位名人:一位是中國近代史上轟動的“西安事變”主角、人稱少帥的張學良;一位是80年代著名作家三毛。兩人或長或短在此地駐足,一番過客歲月留下的足跡身影,都增添了許多人文色彩。美國《世界週刊》近期刊文做了介紹,文章摘編如下:

  歷史與文學的新竹清泉

  在臺灣北部的新竹縣五峰鄉,有一個秀麗的小村落清泉,是少數民族泰雅族與賽夏族的聚落處。多年前,在這裡曾住過兩位名人:一位是中國近代史上轟動的“西安事變”主角,人稱少帥的張學良;一位是80年代著名作家三毛。兩人或長或短在此地駐足,一番過客歲月,留下的足跡身影,都為清泉增添了許多人文色彩,而今已轉化成為供人遊覽憑吊念想的景點了。

  比起三毛,張學良要神秘得多,那是因為他多年被臺灣當局幽禁的緣故。1946年至1959年期間,張學良住在清泉,這座住宅在1963年颱風來襲時,除了留下極少部分的房屋地基,等於全毀。新竹縣政府近年在原址隔著上坪溪對岸的清泉二號吊橋旁重建了張學良的故居,設置成為紀念館,並且特別選擇在2008年12月12日“西安事變”72週年紀念日開館,轉眼已屆一年。

  從竹東鎮沿著南清公路進入清泉,首先令人印象深刻的是要經過日據時代開鑿的380米長的桃山隧道,窄小而只能單向通車。出了山洞,只見樹木蔥郁,綠意盎然,別有一股優雅寧靜的風味。位於五峰鄉,在日據時代被稱為“井上溫泉”的清泉以溫泉馳名;上坪溪的流水貫穿其中,並以吊橋連接溪流兩岸,張學良當年曾在清泉一號吊橋旁攝影留念,這也成了他在清泉的地景注記之一。

  龍走了 水就來了

  清泉有水,水在平日潺潺而流,但遇到颱風或氣候變化,水量大增,粗暴的洪流常釀成大災害。部落有過傳説“龍走了,水就來了。”“龍”是指張學良;“水”一是指前面提到的1963年的“葛樂禮”颱風,把清泉整村幾乎都淹沒了,當時張學良已遷離;一是2004年的“艾莉”颱風,再次重創清泉,張學良則在2001年病逝。這也許是巧合附會,似乎也是張學良在當地人心中的一種想像。

  張學良故居的舊址,原是日警招待所,他在此度過他來臺的第一段日子。説來巧合,或者是諷刺,張學良素以抗日愛國聞名,沒有想到失去自由後,還得住在日式建築裏,真是情何以堪,而離東北老家更遙遠了,那滋味想必更不好受。因為身份特殊,住在清泉時,曾有看過張學良的人説,他總有監管人員同行,如果張學良和人説了什麼話,負責監控的人員就會追問。

  遠離塵世的住屋,是舊式的木屋,設備簡陋,冬天潮濕陰冷,夏日悶熱,遇上暴雨,還易漏水。張學良並沒有心如止水,作家郭冠英1990年發表的《坐井觀天——訪清泉舊居》一文中,引述張學良過去對其訪客張嚴佛説:“‘西安事變’為了制止內戰,為了抗日,我沒有錯。我不該扣留蔣委員長,判刑十年,無話可説,但十年期限已滿,如今抗戰勝利,日本都投降了,還把我關下去,這是什麼法律?這樣對待我,無論如何,是違法的,我心中不平。”

  他有詩:“山居幽處境,舊雨引心寒;輾轉眠不得,枕上淚難幹”,訴説被長年困居的無奈心境。然而,他的不平是如此無力,仍舊只能困頓在清泉過著所謂“世外桃源”、“與世隔絕”、“淡泊離世”的日子。他和趙四小姐趙一荻,除了與自然環境為伴,養花種菜外,就是讀書。紀念館內按資料還原了張學良當年書房的情景,並特別製作了他戴著眼鏡坐著讀書沉思的雕像。

  雖説,雕像後特意配合挂了張學良的親筆書寫:“十載無多病,故人亦未疏;余生烽火後,惟一願讀書”。幾句話,表明他那時逐漸平靜的心境,卻也讓人聯想,讀書也有閉門思過的況味吧。除了讀書,他大約也沒有什麼事可以選擇、可以去做了吧。讀明史、讀聖經或其他,可能他被允許讀的書也不多?而讀了些什麼,想了些什麼?恐怕他的有些讀後感也不便暢所欲言。

  往事老 卻不如煙

  原被洪水沖走的舊居,只留下少許地基,新竹縣政府在其遺址上整理興建了小公園,還規劃了文化步道,陳列了張學良的事跡與圖像。至於新建的張學良故居,為縣府依據張學良的兩位侄女所提供的500多張照片,以及相關數據參考後重建。新建築和新栽植的花草樹木,還沒有經過時光的洗禮,缺少人事滄桑的氣味,只有在屋內見到那些垂老的筆墨、黑白照片、報紙、口述史料、紀錄片……,才喚回往事如目。

  張學良大半生的幽禁生涯中,最為溫情動人的一面是與趙一荻相伴70載,原配于鳳至與子女則移居美國。在清泉的家居照片中,趙一荻的美麗歷歷在目,兩人相依為命,種菜養雞,克難度日;書畫為伴,進入宗教,精神上相互扶持。少帥與紅顏知己的這段亂世愛情故事,為人津津樂道,最後終於修成了正果,兩人于1964年在臺北正式舉行婚禮。重建的故居裏,處處見到女主人的影照,這應是張學良余生最大的安慰了。

  嶄新的日式風格建築,拂去舊時的殘缺,煥發著新木材的濃重味道和一股尚未沉澱的氣息,只是屋內的往事已蒼老。唯有時間過濾後,能否尋覓和反省出較多對張學良的歷史事實?臧否與之相關的人物?看著屋外陽光晴朗,樹木青翠,樹枝新芽,故居上方掩映在林木中豎立著十字架的天主堂,有點像是守護神;天空飄著淡淡的雲煙,可在這裡,往事並不如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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