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行南徑斜暉裏,割稻陌阡車馬馳。”詩人筆下的割稻、打谷、掰包谷等農活總也顯得詩情畫意。再過二十來天,就到了農忙的時間了,家家戶戶收穫忙的畫面,依然深刻在無數人的心中。然而近些年,這一盛景難再,這段時間必須成為很多“留守老人”又愛又恨的時間。
這段時間,他們必須做重復了幾十年的工作,不僅是要收掉自身那一畝三分地,還必須幫忙收掉子女外出、家中無勞動力的“留守老人”的糧食。他們按照一畝幾百塊不等的價格,請人幫忙。很多地方,一個村就那麼幾個年富力強的村民,幾個人得收掉全村的糧食。
但是也就是在這段時間,他們中的很多人再次更加深刻地體味到孤單。兒子仍然遠在他鄉,回來一趟也遙遙無期,説好的端午拖到中秋,再到年底,山水迢迢日月長。
近年來,“留守老人”逐漸引起各級政府的重視。為了改善“留守老人”的生活現狀,各級政府都在推出相關政府,也加大宣傳力度,甚至在新修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老年人權益保障法》中提到,不回家就違法。但這大多都集中在如何宣傳上,在如何界定、執法保障等方面,大多難以實現。這對於“留守老人”來説,無異於紙上談兵,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老人最最缺失的是親情,是子女的陪伴和監護,這是任何社會性關愛與救助所無法彌補的。然而,由於社會轉型發展現狀的困擾以及城鄉二元體制的糾結,想要阻止甚至減少女子外出務工,基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很多子女常説“等我有錢了,我就回去看父母”,“等我出人頭地了,我就把父母接過來住”,“等我……”我們的時間還長,然而,父母已然經不起等待。
每個人都希望有完整的家庭,類似古藺的老人狀告子女不回家看望老人的情況不勝枚舉,但是大多數是贏了官司、輸了親情。但是現在迫於生計以及為了改變生活現狀等,子女不得不外出,進行“候鳥式”的打工。而高房價也壓迫的年輕的打工者居無定所,連自己都沒有穩定的居住環境,把老人帶在身邊照顧,更是無稽之談。
再者,對於子女來説,他們也感到很委屈。一是現在的生活壓力確實很大,生活節奏也很快,每天忙碌于茫茫文山會海之間,很多時候連自己的小家庭都顧不了,更別説再顧及父母了。二是現在“留守老人”多處於農村偏遠地區,子女多在北山廣深等大城市打工,來回一趟殊為不易,在路上的時間就要花去幾天,這給回家看望父母增加了不小的難度。再次,雖然國家立法要求子女回家看望父母,但是在外打工的子女明顯沒有足夠的假期,因此,配套的假期安排也應儘量跟上。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關愛“留守老人”,需要的不僅僅是基層工作人員的努力,這對於這項大事業來説,根本就是杯水車薪。他們需要的還是血濃于水的親情。外界的關愛只能説是勉強送去一絲清涼。解決空巢老人問題,還需要社會更多人聯合起來努力才行。畢竟誰都有老去的那一天,不是嗎?(台灣網網友:魏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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