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企事業單位尤其是高校和科研院所的一大批上世紀六十年代、七十年代參加工作的知識分子因年齡到限而退出工作舞臺。而這些老年知識分子中的絕大多數,尚處於學識與經驗豐富、精力也態也是還遠未到“懈怠”、“不濟”的地步,有的還可以説,經過幾十年的積澱和磨練,正處於“爐火純青”的最佳狀態。
這一大批退休知識分子,在當下乃至今後很長一個時期裏,完全可以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通過各種合適的方式與路徑繼續發揮出他們的多方面的作用,為他們所鍾愛和奉獻了大半輩子的事業、為學習型社會建設和創新型國家建設繼續發揮作用、繼續做出貢獻。甚至還不僅僅是“發揮餘熱”而已。
在筆者所在的上海外國語大學,就有這麼一批從教學、科研崗位上退下來的老教授們,退休以後,他們依然滿腔熱情地關心國家和民族的前途命運,關心學校改革與發展事業的發展,關心人才培養和學科建設,積極發揮著自身的淵博學識和豐富經驗等優勢,老有所為,繼續在為學校的教學科研事業作著寶貴的貢獻。而學校也通過繼續提供他們學術研究的條件與資源、讓他們擔任教學督導、為青年教師傳幫帶、以及在院繫上課、帶研究生、為學術著作、詞典編撰而當好把關人等,為老教授們繼續發揮作用提供了廣闊的舞臺。
筆者以為,上外等滬上高校為老教授等退休知識分子繼續搭建和提供發揮作用的舞臺這些做法,是可以推而廣之的。
大家都知道的,從事教學或學科、專業的研究工作,一般而言,沒有數十年的刻苦鑽研學問,勤奮著書立説的生涯,是到不了事業的高峰的。“板凳一坐十年冷”。精品力作或教學大師就是這樣經年月而煉成的。比如,不久前榮獲國家出版一等獎的《俄漢大詞典》,就是由顧柏林等一大批老教授們窮數十年之精力而最終成功出版的,可以説是老教授集體的豐富智慧和巨大心血的結晶。《漢俄大詞典》,字數達1千多萬,詞條達80多萬個。既保持了俄語的原有詞彙,又與時俱進,密切關注俄羅斯現實語言生活的新發展新變化,及時吸收新詞新義。為了把《俄漢大詞典》編撰好,老教授們精益求精,嚴格把關,不計名利,甘於寂寞。他們的崇高學術風範和治學品質,已成為上外人學習和效倣的楷模。《俄漢大詞典》已經成為中國辭書事業和高校人文社科的研究史上的一個永久性標誌品牌。
毋庸諱言,退休知識分子繼續發揮作用的空間或曰餘地其實是很大很大的,還遠遠未到讓人滿意的狀態。目前,為數眾多的退休知識分子的知識優勢、經驗優勢、能力優勢等等還處於無聲無息地流逝或漸漸地消退。其實,影響退休知識分子發揮作用的因素或曰主要原因不外是:一是有關方面的不夠重視或者説是傳統的偏見,總認為退休了就不必在幹什麼了,好好休息、安安逸逸地度晚年就是了;二是包括退休知識分子原所在單位在內的社會諸方面,尚未能像上外、復旦、交大等滬上高校那樣,為退休知識分子搭建起一個寬廣平臺、提供一個前景樂觀的空間;其三是有的退休知識分子心存顧慮,總覺得“人道晚年萬事休“,退休了,再忙啥也沒有多大意思了。
在筆者看來,充分發揮好退休知識分子的作用,不僅是和諧的老齡社會建設的需要,而且也是當下和今後的社會建設、社會進步的需要。如今,隨著人民生活水準的提高和醫療健康保障能力的加強,對大多數退休知識分子來説了,六十幾歲或七十幾歲還算不上已經老了。有的甚至還是一生中學術研究的“豐産期”呢。《資本論》等經典巨著不就是馬克思、恩格斯步入晚年後才得以問世出版的嗎?
在我們上海,退休知識分子是一支龐大而年年有增量的隊伍,是一個可謂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人才寶庫和智囊團。他們在社會發展事業和青少年培養工作中起到的作用不可多得,彌足珍貴。“滿目青山夕照明”,“欣為後生正坐標”。正是大多數退休知識分子的真實寫照。如何進一步發揮退休知識分子的作用,讓他們把“老有所為”這篇文章寫得更精彩,實在是一件需要社會各方面、當然也需要退休知識分子自身好好琢磨、多多努力的一篇大文章啊!(台灣網網友:繆迅)
(本文為網友來稿,不代表台灣網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