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姐》:誰的人生不需親情攙扶

時間:2012-03-22 09:56   來源:紅網

  香港電影《桃姐》熱映,一時間引起社會對老齡化問題的深度思考。可人生就是這樣,每個人都會面對生老病死,每個人都有年幼、年輕、年老的時刻,每個人都有年幼時需別人照顧,年輕時去照顧別人,年老了又要別人攙扶的人生歷程。在這平平淡淡的人生輪迴中,慢慢感受那份人與人之間靠情感維繫所傳遞的溫情實乃人生之幸。不過,倘若人生幼無所養、老無所依,倘若人生沒有親情攙扶,或許擁有再多的情感也難以彌補人生的缺憾。

  作為探討另類“親情”關係的電影《桃姐》,著實給“親情”做了最好的闡釋,也讓人們讀懂了親情的韻味。故事一開始就不再是圍繞著有著血緣關係的至親展開,不再是通過煽情來感動觀眾的悲憫情懷,而是圍繞著主仆關係的另類“親情”這一宏大命題,通過弱化戲劇衝突,通過對生活細節的鋪排,將導演所要表達的感動、溫情從那些飽滿的生活細節裏流淌出來,一股腦地流進觀眾的心裏。

  更為重要的是,《桃姐》擺脫了臺灣電影《媽媽再愛我一次》悲劇式錶現手法的影響,通過正劇形式錶現出來,一改人們對悲劇電影表現手法的刻板印象。就像去年廣受業界好評的文藝片《鋼的琴》,影片圍繞孩子的爭奪戰這一主題鋪展,導演張猛運用詼諧的手法,借助於喜劇形式錶現悲傷的故事,著實讓電影藝術提升了一個層次。

  然而,《桃姐》作為反映主仆關係題材的電影,也讓我們看到了身份差別、地位次第對人與人之間關係的影響,好在桃姐遇到了好人,好在主人羅傑心懷悲憫情懷,衝破等級觀念的束縛,對年逾古稀且患有中風的桃姐施以照顧與關懷,讓觀眾體味到那種另類“親情”攙扶所帶來的情感滿足。可縱觀整個影片,縈繞在女僕桃姐與少爺羅傑的微妙關係,始終是一張無法觸摸的網,桃姐的渴望得到攙扶卻又不敢奢求,羅傑的試圖給與攙扶卻又有所羈絆,在這樣雙重疊加的心理訴求面前,讓觀眾感受到的另類“親情”,有時卻也存在著些許遺憾,但這不足以影響整個影片所營造的溫情主題。

  無獨有偶,與之題材相似的美國電影《為黛茜小姐開車》,也有著類似的韻味,作為反映白人與黑人之間主仆關係的影片,主人黛茜小姐與男僕黑人霍克之間也有著眾多的衝突,不過經過20多年的磨合,特別是聽了馬丁路德金的演講,兩人關係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從最初不認同對方到最後彼此成為最好的朋友,這期間繞過了種族歧視、性格衝突以及宗教鴻溝,著實讓人們體會到情感感化的力量。特別是在影片的尾聲,已步入風燭殘年的戴茜是多麼渴望親人的攙扶,可當兒子布利與年老的黑人霍克前來療養院探望時,戴茜更期待的卻是與黑人霍克攙扶而行。可見情感的惺惺相惜、心靈的慰藉在老人心裏是多麼重要。但這也不能否認,戴茜的情感訴求裏隱藏著濃郁的主仆情懷。可這又能怎樣,在人生的歷程上不還是需要親情攙扶嗎?

  誰的人生不需親情攙扶?渴望愛、獲得愛是人類本能的情感需求,年幼時需要別人攙扶著呀呀學步,年老時更需要依偎著別人前行,有愛情相伴,有友情護航,有親情攙扶,再孤獨、寂寞難熬的歲月,也能變成幸福快樂的日子。

編輯:張潔

相關新聞

圖片